何氏看着屋子里的东西,吞了吞口水,“那你说,我要是都告诉了虎子,他会不会把我们撵出去,我、我……”
“不会的,那孩子瞧着就孝顺,当年你离开也是逼不得已,只要你以后好好的,不要去害他们,他会对咱们好的,阿秀啊,想想两个孩子,他们还小,需要个大哥在前面领着!”
何氏彻底沉默。
焦大转身去烧火煮粥。
这屋子有三间,堂屋一间,小屋子间,都宽大亮堂,后面还有个院子,这原主人翻出来种了葱、菜,里里外外收拾的也干净,最主要厨房这边还有水井,这个地方真要住下来,也是不错的。
何氏在坐在椅子上发愣,两个孩子上前,“娘,你吃!”
何氏看着他们手里的饴糖,“谁给你们的?”
“哥哥给的,哥哥说给我们吃,娘也吃!”
何氏瞧着两个天真无邪的孩子,顿时笑了起来,“你们要乖,以后要听哥哥的话!”
“恩恩!”
也是这瞬间,何氏才下了决定。
还是要去舒家,不过得把这事情和虎子说说。
吃了些东西,一家四口才前往舒府。
到了舒府,也是何氏运气好,恰好虎子回来。
“你们怎么来了?”虎子不解问,脸色有些难看。
“我来见见你婶娘!”
“婶娘没空见你们,回去吧,我过几日会过去看看你们!”
“虎子,我必须见舒薪!”
虎子闻言,眯了眯眼睛,“你知道阿薪?”
“我……”何氏顿时局促起来,左看右看才说道,“你带我去见她吧,有些事情,我必须当面跟她说!”
虎子总觉得这亲娘回来不简单。
如今她指名道姓腰间阿薪,他更怀疑。
“你们跟我来!”
一进舒府,何氏就啧啧称奇。
这院子可真大,真好,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宅院。
院子里还有两株梅花,开的真好看,也好香。
到了暖厅,就听见里面传来笑声,一个穿大红衣裳的孩子跑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子身上穿着粉色衣裳,头上有两支金钗,耳朵上是一对珍珠耳环,漂亮又精致。
“小弟,不许再跑!”舒芩抓住小弟,把他抱在怀里。
就看见了虎子,甜甜的喊了声,“虎子哥!”
虎子微微点头。
看了一眼何氏,又看了看抱着两个孩子的焦大。
上前几步,“阿薪呢?”
“大姐散步去了,虎子哥找她有事吗?对了她们是?”
“这是我……”虎子看着何氏,“我、我……”
舒芩顿时明白了。
“原来是客人,那虎子哥把人带去偏厅吧,我这就派人去请大姐!”舒芩说着,抱着小弟进了暖厅,把她给柳氏,在柳氏耳边低语了句,“虎子哥的娘来了!”
“什么?”柳氏惊讶了一下,看了一眼坐在一边逗孩子的阿爷、阿奶。
“我先过去,娘你留在这里吧!”
“也行,你多长个心眼!”柳氏叮嘱。
舒芩点点头,“我知道的!”
虎子把人带到偏厅,立即有丫鬟上了茶水、点心。
何氏的两个孩子,儿子叫焦利,女儿焦娇一见吃的,纷纷看向虎子。
虎子深吸一口气,拿了让他们吃。
“谢谢哥哥!”
“吃吧!”
舒薪得知虎子带着何氏过来,错愕了一下,看了一眼戴珍珠,“她来做什么?”
“难道是来要银子的?”戴珍珠猜测。
“先不管了,我过去看看,厨房那边你去说一声,咱们晚上烤肉吃!”
“你小心些,顾念着肚子,虽说那是婆母,可我却是不想认她的!”
戴珍珠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但虎子都认了,她也只能跟着认下。
以后逢年过节,还得送点东西过去,不看僧面看佛面。
“我会小心的,这些你别乱想,虎子哥会处理好,再说还有阿爷、阿奶呢,有他们在,那人掀不起风浪!”
“嗯嗯,我不乱想,我去厨房那边看看,你去吧!”
舒薪带着初静、初彤前往偏厅。
看见舒芩在一边偷偷的看,舒薪摇摇头,上前轻轻推了舒芩一下,“下次不许再偷看!”
“我知道了,可是我好奇嘛,拿两个孩子瞧着倒是懂事,那个男人年纪大点,也还老实,就是虎子哥他娘,眼睛一直转来转去,瞧着就不是个老实的!”
舒薪点了点她额头,让她去暖厅,才舒芩走了之后,才进了偏厅。
“阿薪!”虎子喊了声,有些紧张。
“虎子哥!”舒薪温和一笑,看了一眼何氏,又看了看焦大和两个孩子。
走到主位坐下。
丫鬟立即上了花茶,舒薪端着抿了一口。
何氏一直打量着舒薪。
这个小妇人可真是气派,身上穿着锦缎,头上戴着宝石,整个人漂亮的紧。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气派的人。
吞了吞口水,“我……”
“嗯?”舒薪不解的看着何氏。
“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单独跟我说?”舒薪挑眉。
“娘……”虎子惊呼。
舒薪如今可是怀着身子,单独见面,她也想的出来。
天知道沈多旺多看重舒薪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么冷的天,到处找果子回来不说,家里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是费尽心思从外面买回来,就是燕窝也是天天炖着,不求舒薪吃多少,只为着她馋嘴想吃就有的吃。
“对,我……”何氏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我可以让虎子哥出去,但我身边必须有两个丫鬟,你放心,不管你一会跟我说了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任何人,这样子可以吗?”舒薪问。
“可以!”何氏低语。
舒薪不言语,看向虎子。
虎子临走时倒是对何氏说了句,“你不顾念我没事,多想想你那两个孩子!”
何氏的心咯噔了一下。
偏厅里,就舒薪、何氏,还有站在舒薪身边时刻防备着的初静、初彤。
“你说吧!”舒薪淡淡出声。
“我,我……”何氏看着舒薪,没来由的紧张,害怕。
总有种被看穿的羞耻感。
舒薪确实看穿了何氏,一来她早知道何氏会来,也知道何氏为什么来。
不过这何氏也是个蠢的,那焦莫一文钱都没给她,她倒是巴巴的给人跑断了腿。
“我,我……”何氏说着,站起身就跪在了舒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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