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大人美意,小人却之不恭。”陈魏然绝顶聪明,与萧子莫约了时间,便离开了。
“公子公子,还是上二搂右手边上的那个包房,酒菜已经备下了。”店小二已经记得她了,这眼力劲。
同一个酒楼,同一个房间,这次,从阿五换成了熊三儿与陈魏然两人。
这二人如约而至。
萧子莫果断又点了她心心念念的南方菜肴,这次没敢点什么花雕女儿红,黄酒!黄酒就可以了……
“大人,我熊三儿是粗人!讲不来什么客套话!那天我带头为难你,冲你喊打喊杀,这要是小心眼的人啊肯定就伺机报复了。而今个儿大人您还请喝酒,这气量我熊三儿佩服!不像史……不像某人拿着鸡毛当令箭!我这粗人刚开始以为你一脸女……不是,是才貌双全的,还真没想到大人你这么豪气的!!干!”
海饮了一大碗酒,萧子莫小酌了一口,她汗颜,幸亏是黄酒。
“当日之事我也是有意为之,不怪熊副队,不过,长恭虽无救林大人的良策,对失盗的事倒很有兴趣。
“长恭殿下有兴趣 哎,这事儿说来一头晦气!” 一拍桌子,熊三儿借着酒劲说起前因后果。
……
“林大人也是内廷之内数一数二的高手,当真奈何不了那个飞贼?”
“说来也奇了,那飞贼会妖术,如果不是这样,我们这些禁卫军虽说不如长恭殿下如此身手了得,但严防死守,怎么会每每让那毛贼拂了我们的羽林卫的面子!”
“妖术?”
熊三儿又抿了口酒,一拍桌子正要说得眉飞色舞,要不是陈魏然看他这般趁着酒劲已经颠三倒四起来便抢了他的话,估计萧子莫要被脸红脖子粗的熊三儿的唾沫星子喷死。
“这飞贼来时,必然先升腾起来一团鬼火,我们起初那也被吓得不轻,可宫内失窃后,陛下大怒,我们便不敢再胆怯,等那鬼火再出现,当然一股脑冲了上去了!”陈队说道这里也怒不可遏。
“中计了?”萧子莫吃了一口水煮鱼,那酸爽!!
“殿下知道?”
“猜得。”
“是,这鬼火大概燃了半柱香的时辰便消失了,内廷再次失窃……”
“接着第三次,你们朝着鬼火飘来的源头寻去,果不其然再次遭窃。”
……熊三儿红着脸盯盯陈魏然,两人尴尬点头:“殿下果然智谋过人,小人真是佩服!”
“不必,我只是照着正常的剧情推测,要说看出其中什么门道,那还真没有。”
“这第四第五次,我们分散了守卫巡防在各个宫殿之间,以为这样就可以万无一失,结果……太武西堂,东堂和库房均遭了贼,守卫均被击杀,等大部队去支援,已经……”
熊三儿一捏拳头,眼珠子瞪得牛大。
“看来这飞贼不是一个人……他们到底找的是什么?”
“不知!如果知道,我们又何必如此被动!”陈魏然一脸无奈。
“是嘛……那丢的又是些什么呢?”
第25章 忘形
“咳咳……”陈魏然神秘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明明是包房内,居然还搞得像是有人偷听一样,凑近萧子莫说,“都是陛下收藏的玉器和前朝的古玩,不过最奇怪的是明明更值钱的金银器在库房内也有一大堆,但是那些贼似乎连摸都没摸一下呢。”
“……这么说,其实不是求财了……”萧子莫抿了口酒,淡淡地说。
自然,如若是求财,这的确大费周章了些。
“陛下当时限我们三个月之内务必要找到贼人的老窝,找回失窃之物,但是……皇家遭贼还查无所获,林大人一人挑了所有的罪责,被陛下押入天牢。我们后来也几次三番和史进说要追查下去,不能这样白白让林大人含冤,可是……”熊三儿拍着大腿又喝了一大碗酒。
“这案子已经发生了大半年,就目前的这些蛛丝马迹,是很难找到那些贼人的线索了。”萧子莫实话实说。
“那依着大人的意思,我们林大人是含冤莫白要把牢底坐穿了?”大汉揪心地问。
“这也不一定,事情要有进展,就得等着他们重新出来犯案。”
……“大人,这事若是别人碰到了,避都避不及。如若那些贼人再次得手,到时候牵连的可是自己……殿下居然还盼着那些飞贼再次出现,就冲这点,请受陈某人一拜!”陈魏然直起身子恭敬作揖。
“陈队长多礼了,请坐下再说。”萧子莫也就这么一想,那些飞贼是否还会出现可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不过,既然她现在在骑都尉的位置上,未雨绸缪也是好的。
“陈队和熊副队可曾想过,为何飞贼最近数月都不出现了?”萧子莫给自己泡了盏清茶,酒足饭饱喝口茶。
“高大人,实不相瞒,我们几个兄弟也和大人一样是疑过史进的……不过,我倒是可以很确定地说,史进的确是在这件事情中捞到了好处,可是,招贼入宫行窃的事情他做不出来,也着实没有这个胆量去做。几次失窃事件中被杀的羽林卫里还有他的亲表弟,史进这人的确两眼都是前程利益,不过还是讲义气的,不然,羽林卫的新晋兵士也不会被他笼络了一大半。”陈魏然很笃定地说。
“如此说来,我便不用把时间花在这位史大人身上了……”萧子莫淡淡看了眼窗外。
“大人,小人心有疑惑不知道可否一问?”陈魏然道。
“说。”
“大人你出身尊贵,如果史大人贡着您在高位不用大人您亲自操劳也是美事一桩,为何大人你还偏要……而且属下看得出大人似乎对失盗一事的确颇为上心。”
“嗯。我这人有个毛病。无事可做就浑身不自在,你说我出身高贵,其实我这些年可能还没两位过得锦衣玉食些。这风餐露宿惯了,一下子被人贡着养着不干些事情我就没精神犯困,哈哈哈,你们就当我多管闲事吧!”
“不不不不,殿下你年纪小小就戍边北漠的事情属下们也有所耳闻,当真是佩服至极,也只能说自叹弗如英雄出少年!文襄皇帝生前经韬纬略,如今殿下您也是不辱帝皇家的风范
。着实是我大齐的福气呀!!”陈魏然又行礼。
这一桌子菜一大半都是萧子莫吃的,而酒都是熊三儿喝的。陈魏然恭敬坐在她桌边优雅得细品慢嚼,规行矩步,进退得宜。要说什么风范……呵呵,萧子莫看了一眼她身前的刚吃剩下的一堆秋风卷落叶般的残骸,不禁大汗。看来她以后也得改改在军营里落下的狼吞虎咽的饭桌上的毛病了。仪表万千得吃饭!这个似乎有些难……
萧子莫品着茶,在陈魏然和熊三儿离开后继续一人在这个房间里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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