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慕容柔气炸,又羞又恼,这不要脸的两个人把他当成什么?!天寒地冻,自个儿把这避寒的藏身之处给抢了不说,凭什么他还得干这种事儿?!真是臊得日月无光,怪不得方才还有些月光现如今却是暗沉沉地伸手不见五指了!
慕容冲这是存心在赶他走呢,过河拆桥,也不知道方才是谁救的这狼心狗肺的混账!!
慕容柔气急了,又是头回见场面,脸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臊的。不经意看到慕容冲眼神里的挑衅,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还是赶紧把眼睛给捂上了!
他真是造孽啊!为什么要让他来找这妖孽表兄回去呢!!他千里奔波披星戴月,人家倒好,还嫌他碍眼变着法子要撵他!!
然而他是在父亲慕容垂的面前领了军令状的,定要带这慕容冲回去交差!如此一想,慕容柔气鼓鼓地睁开了眼,跺跺脚还是咬牙忍住了!
看着满地的随意丢下的湿衣裳,翻了翻好看的眼睛还真的一件件捡起来找了树枝挂在了那火堆边上烤。这表亲做到如此份上,也算是感天动地,天下无双!
岩洞外,慕容柔哈着热气在火边烤着,不自觉想起此刻洞内的春光旖旎,扭捏直了直身子,又坐远了些。
“长恭……”慕容冲的身体都是湿漉漉的,可是异常升起的温度却是处处烫人。这异样落在子莫眼中,他才在撩拨中明白过来。
“是哪个混账干的好事?……九叔?!”下意识地说出口,却被身上那人直接用嘴堵得严实。
“唔!”子莫唇畔吃痛,睁开眼,慕容冲的发丝湿湿地贴在脸颊,凤眸微阖,唇齿间攻城略地霸道非常。发现长恭在看他,慕容冲微微抬眼,长长的眼尾勾着风情万种的韵味,可动作更加狠了些,好像狂风骤雨般搅动着,臊得人脸红心跳。许是那药真是厉害了些,本就撩人的凤凰此刻眉头微皱只一个眼神便让人酥了筋骨。好像忍耐许久的野兽,红唇欲滴,眼光迷离。
“不许在我面前说那人!”慕容冲恨恨地,眼中烧着妒火,“以后长恭不许再接近他,不许提起他,更不许……”突然,埋首在那人胸前,用齿尖磨着他的脖颈,惹得子莫头皮发麻,身子都紧缩了起来,闷哼一声躬起了腰,却又被身上那人牢牢按住了双手,压在了身下。
慕容冲眼睛猩红,虽知晓是怪不得他此刻粗鲁,可是这往日里妖娆魅惑的凤凰一反常态竟是霸王硬上弓的架势,让子莫心中开始打鼓。
“你……你轻点!撕坏了衣裳我明日穿什么?!”子莫急了,只能讨饶。看他方才的模样,被人裹挟出宫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又不能发作,伤了凤凰的心。于是想温言软语哄哄他,让他不要这样焦躁,那一贯斯文的慕容冲一手胡乱扯着他的腰带,一边死死箍着他的手,真是让人欲哭无泪,还不能狠心骂他几句,将这为非作歹的恶少从自个儿身上打懵过去!
“撕坏了便不穿,明日里也和我这样厮守在一起,我们哪儿都不去,便腻在这里好不好?!”慕容冲眼眸上蒙了层水雾,这便是脑子都快糊涂了,才会说这样的混话!子莫趁着慕容冲仰起身子说话,便重重喘了两口气,还没等他再说些什么,一股子暗火在身体里乱窜,低声沉吟,却又被慕容冲那只作怪的手弄得不知如何安放自己的身躯。断断续续,一阵脱力。
“我又不跑……你抓住我的手做什么!”子莫被勾得三魂六魄都在往外飞着,缱绻间似乎个小娘子般的感觉格外让他脸红。愤愤出声,慕容冲抬眼盯了一眼,勾唇一笑,乖乖把手松开了。以为两手终是得了自由,想挪个舒适的地方,可那发狂的男人趁着他松口气的时候便死死扣住他的身子肆无忌惮起来。
皱缩着眉毛,子莫毫无预期间后仰着头颈,喉头闷哼了一声。慕容冲的背脊上都是汗珠,俯身牢牢抱着子莫,将两人贴合得没了缝隙。钝击感让人酥了身体,脑中也失了清明,断断续续的沉吟随着那一下下重重的拍打似乎淹没在了其中。
知晓有人在外面怕动静被人听到,于是索性用手背堵着覆在自己的嘴上。
慕容冲似乎是瞧见了,邪气一笑,竟然更加用力地冲撞。子莫恨恨瞪了他一眼,却是收到了加倍的偿还。
外面是冰天雪地的山谷,只有这岩洞里逆转了时节。
“你……你要弄死我啊!”子莫喘着粗气,侧转了头在慕容冲耳边喃喃。这凤凰如同是在和他赌气,也不和他倒到苦水说说委屈,便一股脑把劲儿都用在了这事之上!无奈摇着头,几乎要被折断了身体。身体里的滚烫灼烧得让人无处遁形,实在熬不住了便蹬着腿想往后缩些,却又被拉了回去。
“长恭……”慕容冲眯了眯眼睛,怀里抱着那四处躲闪的美人儿,坏笑着扭转了他的身体,“我不许你再离开!”后背贴着慕容冲的胸膛,子莫当真是求饶都没了时机,便又被肆意索取……
外面,慕容柔只觉得全身都不暖和只有那脸孔是燥热的。似要烧了起来,唇舌发干。偷偷回头看了那岩洞一下,连身子都僵了。
这慕容冲当真禽兽!他都已经在外面守了大半夜按理说也该安生了!可那里还是不断有呜咽沉吟之声幽幽传出。
这便是兰陵王高长恭了?!在洛阳之时他只是远远看过,那时便久闻大名,知晓他是北齐青出于蓝的当世大将。鬼面上阵,其实却美如娇娘。如今细细瞧了真是名不虚传……不,世上哪里有什么美娇娘能比得上那兰陵王!
想到此处,慕容柔脸孔更红。
他以为这表兄慕容冲在这鬼面战将面前定是那做雌伏状的侍宠,低声鸣泣百般讨好。怎么,怎么和他想得不太一样?!
又传来重重一声闷哼,慕容柔手里的干馍馍都掉到了火堆上。这洞里的人应是已经刻意压低了嗓音,听得出是极其忍耐之状。可这岩洞灌风,便是再低的声响只要有风便如同回音般阵阵翻涌传出,小石子落地,都能听个分明。
捏着自个儿的鼻梁,慕容柔涨红着脸孔坐立难安,他这血气方刚的男儿郎为何要在这里受着如此煎熬!且听这低吟的声响,分明是那高长恭发出来的!想到方才他表兄意气风发之状,慕容柔眼前便不禁已经有了颠鸾倒凤万分旖旎的香艳情状。
他表兄慕容冲已经是绝世美人,竟还能寻到个天人般的高长恭来和他琴瑟和鸣!
当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怪不得慕容冲连复国大业都不想了!
啊……这兰陵王当真对表兄如此之好?!
慕容柔来不及多做感慨,便觉鼻子一热,有热乎乎的粘稠液体从鼻孔里流了下来。一滴滴,洒落在了火堆旁。
一夜无眠,快天亮了子莫都还觉得挣扎在惊涛骇浪,炽烈岩浆之中。头疼欲裂,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可一动,便觉得身子死沉。痛苦地睁开了眼睛,慕容冲竟然压着他的半边身子睡得好像个孩子,非常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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