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邪见他们二人说的认真,也不再劝这个。直接两手一摊,“你们要表忠心,我是不介意的。但是,在这大堂如果惹人众目的交谈,这样真的好吗?”
海龙闻言,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有些懊恼,“主人,都怪我,是我没有想太多,让您丢脸了。走,我们上顶楼雅间谈。”
有了他在前面引路,云邪等人直接去了顶楼。
在这六层楼高的地方,眺望着整个江池郡,还真别说,风景独特,加上和风吹拂,让人心旷神怡。
云邪看着这雅间的布置,有些讶异,因为这雅间,竟然是以杏岚山庄自己居住的那个厢房布置,竟是如出一辙。
海马觊了一眼云邪的神色,轻声解释道:“主人,其实这顶楼的雅间,是我们为您设的。我们不知道您会不会来江池郡,但在我们的心里,主人是至高无上的。所以我们在每一间北夜堂,都为您布下了这雅间,为的就是主人来的时候,也有一个地方可以好好休息。”
云邪伸手摸了一下布帘,心中感动,“你们有心了。”
“主人,您不是去了大悲岛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吗?”
海龙在一旁砌茶,双手给云邪、迦夜二人奉上了香茶后,便直奔主题。
他在云邪身边许久,很清楚云邪的习性,她是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这个时候来了江池郡,一定是有事的。
云邪捧着手中的茶,轻抿一口,“茶,很香,不错。”
将茶盏搁在了桌面,这才抬首看着他们二人,“北夜堂,你们二人打理的不错。海珠呢?”
“海珠再次怀孕了,现在章郡王府上安胎,算了算时间,再有一个月便可以来北夜堂帮忙的。主人,您是要找珠儿吗?有什么事,我也可以去替主人办妥的。”
海龙抱拳答道。
云邪摇了摇头,“我不找珠儿,我找的人,是章太师。”
☆、1730.第1730章 回京5
“主人,您要找章太师?”
海马抽了抽嘴角,脸色有些异样。
云邪看到了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眉头一挑,“你怎么这副表情?”
海马咬了咬下唇,直言禀道:“主人,章太师他老人家,十天前便逝世了。前三天才入土为安。”
云邪闻言,瞪大双眼,“什么?怎么会这样?”
一旁的迦夜同样意外,来这里的时候,他还真不知道章太师竟死了。
海龙叹息一声,“章太师是被人刺杀的。现在还没找到凶手,因为章太师死了,所以海珠便守孝,在守孝的时候晕过去了,才查出怀了喜脉。但是,章郡王府现在可以说是愁云惨雾啊。章太师可以说是家中的主心骨,他老人家一走,那个家就有些像散沙似的。章越公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扬要投靠摄政王。章太师死了,他也没露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章郡王府现在根本就是乱成一团。”
章越?
突然提及这个人,云邪怔了一下。
认真的回忆了一下,脑海里还真有这么一号人物。
章越是章太师的小儿子,曾经是永和王的跟班,后来永和王在和京郡呆着,估计二人慢慢的也少了往来。可章越又怎么与那摄政王扯上关系的呢?
云邪皱眉,看着海龙,“你们去找来章雄大哥,我不想让太多人知晓我来江池郡的消息。尤其是摄政王!”
“主人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一定让主人今晚之内见到章雄公子。”
“好!”
海龙与海马相视一眼,双双行礼,“主人,您好好休息。晚膳的时候见!”
说完,他们二人退了下去。
云邪则是坐在那里,脑子想的东西很多,也很乱。南乐国的情势,让她有些摸不着头绪。什么时候,摄政王就变得野心勃勃,甚至行事激进,还能与韵太后、旭帝作对。
摄政王的依仗的是什么呢?
就因为他有了一副好的身子,有了子嗣,所以想占这皇位?
一旁的迦夜,在她与海龙、海马聊天的时候,完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倾听。
待他们二人离开后,这才开口,“夫人,如今的南乐国,以旭帝年幼之龄,若没有你景南王的名头护着,只怕早被人吞噬了。其实在我看来,这倒也未尝不是一个机会,能让你姨母离开皇宫那冰冷的世界,让她带着旭帝与归尘公主去景南郡,远离这权利的中心勾斗,不是更好吗?”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不知道姨母会不会愿意舍下这荣华富贵。毕竟,太后之尊,在南乐国是最尊贵的女人啊。”
云邪轻叹,她何尝不想这样做?
但是,姨母的想法,真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这个时候,十分敏感。如果姨母觉得是她不尽力相助,反倒怨了她的话,还真是教云邪百口莫辩。
而且摄政王也并非没有帝王之材,正因为他有帝王之材,所以才想着要占那皇位,成为九五之尊。
在他们看来,那个皇位十分好,但在云邪的眼里,那只不过一张死人骨头累积才能爬上去的皇位,即使是坐上了,又能安睡吗?
☆、1731.第1731章 回京6
“若她不愿离开,愿意留在那危险之地的话,你也奈何不了她。而且你想帮她,也帮不了。皇宫的勾斗,从来不是外人可以帮的,完全就是权力之争,胜者为王,败者只有一条路,那便是——死!”
迦夜寒声说道,向她揭示了结果。
云邪则是苦笑出声,“是啊,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她没有见到姨母,所以一切事都不好说。
但是,现在还是要先见见章雄大哥,看看章越与摄政王是什么情况。
据她所知,章越在章太师的心中地位不轻,如今章太师的死讯传了出去,章越竟然没有回来,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云邪皱眉,她有见过章越,虽然那个小子有些年轻气盛,但他对章太师这个父亲的话,还是很孝顺的,怎么就没出现在章太师的丧礼呢?
莫不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迦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边,伸出双手给她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夫人,事情想不通的,便不要去想了。如今,你可是有孕在身。好好休息才是,有什么事,等水落石出了,需要夫君我做打手的事,我替你去做。只要你一声令下,取那摄政王的项上人头,对我而言也只是囊中取物。”
“……知道了。”
云邪失笑,他的话,倒是真的让她不再纠结真相。
在他的揉按下,云邪舒服的睡了一个觉,把这赶路的疲劳尽数散去。
傍晚时分,太阳西下,金橙色的光芒直接洒在水面上,波光鳞鳞,甚是好看。
云邪站在阳台的位置,眺望着江池郡的风景,嘴角微微扬起,美丽的风景,让她有些烦燥的心,被抚平。
雅间的门被敲了三下,迦夜一挥手,隔空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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