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一切事务,现在都由海珠一人打理。
在这事务繁忙的时候,海珠竟在这个时候怀有身孕,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云邪望着章雄与海珠,伸手拍了拍海珠的肩膀,“既然章太师已经入土为安,那活着的人也要更努力的活着才是。而且,你们也是为人父母,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们的孩子考虑。既然将孩子生养了下来,便要给你们能给孩子的教导与指引,让他们成为国之栋梁。”
海珠颔首:“主人说的话,珠儿记下了。”
云邪只能再劝道:“我听海龙他说了,你如今也是有孕在身,切莫太伤心。别忘了你腹中的骨肉,纵然他来的时机不对,但也算是上天赐给你们的骨肉,应当好好珍惜才是。说不定,这孩子与章太师有缘呢,能在章太师逝去的时候,给你们一个念想。”
☆、1734.第1734章 回京9
章雄在旁听得真切,也知道云邪这话是发自内腑。
也便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不管怎么说,孩子是该好好珍惜。”
云邪看了他一眼,“章雄大哥,方便和我说说章越的情况吗?他是怎么与摄政王扯上关系的?”
章雄苦笑,愁云密布,憔悴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无奈与痛楚,叹息一声后,这才缓缓道来:“哎。其实这事,说来也怨我。如果当初,我没同意做这异姓郡王的话,我弟弟也不会心高气傲的去混军营。他如今在军营混出了名堂,也算是有一群死忠跟着他的军兵。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那些军兵会跟着他,完全是因为我的缘故。
后来,不知道章越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知晓了他身边的死忠,全是我的眼线,便与我起了隔阂。回来郡王府后,便与我大吵一架,气得直接离家出走。为此父亲被他气得不轻,然后病倒了。到了第三天,父亲不治身亡……
父亲死了,我在郡王府摆了七日祭,就是等章越回来见父亲最后一面。可是,一天天的等下去,我却没能等到章越的归来。反倒是等到章越投靠摄政王的消息。据消息传来,他如今是京都城的锦衣卫统领,甚是威风。”
云邪与迦夜相视一眼,夫妻二人在彼此的眼中,都察觉到了此事不同寻常。
章越其实云邪与他只是接触过一次,那个时候,他给云邪的印象是一个愣头青。
准确来说,就是行事冲动,完全不过脑子。
无情的说,就是典型的武夫。
空有一身蛮力,却是一个没脑子的蠢货。
那个时候,他跟着永和王,也就是以前的三皇子时,就喜欢在三皇子旁边做条狗似的存在。
若不是他有一个章太师的爹,现在还有一个章郡王的大哥,就凭他那性子,在京都城早被人踩到地底去了。
有的时候,投胎也是一门技术活啊。
投胎的好,就像章越一样,什么都不用干,就拥有了许多。
云邪坐在椅子上,沉默了片刻,这才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既然章越当时追随者是章雄大哥的死忠,那么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而且,这事明显是有人报信给章越知晓的。”
“我也不知道,跟着章越的那些死忠,现在无一人跟在章越的身边。他们还是在我父亲出事后,才察觉不对劲的。”
章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是一脸不知什么情况。
迦夜手执茶盏,在旁幽幽的说道:“你们都落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嗯?”
云邪、章雄、海珠三人的视线,纷纷落在了他的身上。
迦夜睨了他们一眼,“章越,与你吵架后,便离家出走,想来也只是气话。可是,他却能离开江池郡,直接去了京都城,为摄政王所用。一举成为锦衣卫统领,这其中若没人牵桥搭线,根本不可能成事!”
“是啊!我肯定是漏了什么!”
章雄后知后觉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暗恼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1735.第1735章 安宁宫1
云邪摸了摸下巴,看着章雄认真的说道:“看来,我在江池郡也无须再呆下去了。还是直接回京都城吧,想来那样也更容易了解摄政王的想法。”
“那我陪你一起回京?”
章雄立即提议。
云邪一听,当即摇头拒绝,“不行。你是异姓郡王,未有皇上召见,是不得轻易进京,若让摄政王借此机会参你一本,告你不敬之罪,会给章家上上下下带来满门抄斩的罪名。你可别冲动,关于章越的事,我会替章雄大哥你去查。如果可以的话,我定保他性命,把他送回江池郡。”
“这……这怎么好意思?”
章雄感激的看着云邪,百感交集,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谢谢云邪这份恩情。
云邪挥了挥手,“行了,我们之间的交情,谢来谢去的话就不用说了。你啊,现在带海珠回去,好好照顾她,至于章越的事,你也别担心了,一切交给我。只要我见到他,必然把他五花大绑给弄回江池郡。”
“嗯!”
章雄重重的点头,然后扶着一旁的海珠,就此告别,离开了北夜堂。
云邪、迦夜则是在这里陪着海龙、海马二人用了晚膳,然后在这里拿了些银票,便趁着夜色,直飞京都城。
……
京都城,安宁宫。
韵太后坐在凤椅上,望着墙壁上挂着的烛火,神情有些茫然。
在宫中这几年的生活,她活得真累。
先帝驾崩后,儿子虽然继承了大统,但是皇权却不在儿子的手上,而是摄政王的手上。
本以为,待儿子学**王之道后,摄政王便会把手上的皇权归还儿子,却没想到摄政王竟生了异心。
以前,她在这安宁宫还能与凤太后说说笑笑,现在凤太后为了不与她碰面,竟搬与了安福宫独居去了。
而章慧太妃则是因为永和王的封地在和京郡,当初韵太后应允,让她随永和王去了和京郡。
如今,这后宫之中,便只有她与凤太后。
旭帝年幼,还用不着选秀纳妃。
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如今都成了两派势力在较量。
虽然表面没有任何正面冲突,但一旦真的撕破那层,必然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韵太后长长的叹息一声,身边的女官上前禀道:“太后娘娘,已经三更天了,夜深露重,还是让奴婢扶您进去休息吧。”
“飞姚,你说,这宫晨的勾斗,何时才有休止的一天啊?”
韵太后的声音,有气无力。
飞姚怔了一下,低首摇了摇头,“太后娘娘,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会停止争斗。”
韵太后闻言,呆了一下,随后苦笑,“是啊,你说的对,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会停止争止。看来,是哀家把这日子越过越糊涂了。”
飞姚没有接话,只是安静的站在一侧。
“扶哀家去休息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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