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年岁,和这些女子都还差不多高,一下被压住肩膀,一下又叫人摸到了脸。
“小公子,你长的可真好看。”
向来都是百里安轻薄女人,何时轮到女人轻薄他了。
玉真公主回过头,见那两个女人缠着百里安,一时没有闲暇来烦她,就专心的去看那洞口里。
那两个女子长的不是顶美,平心而论,列举百里安从前的红颜知己,哪个都要胜她们几畴,这句话说出来,百里安也是真的没有什么邪念。但等他一出来,一个女子就按着他坐到桌边,另外一个拿了糕点要来喂他。这样的待遇,百里安实在是太久没有享受到了。
这些年在宫里,引人垂涎的不是宫妃,就是哪个宫的宫女,他比别的皇子知事都要早,但如今那些皇子都成了家,留下他一个,可想而知他心里是何等的难耐。但这宫妃,是皇上的女人,宫女,说不准就是他哪个弟弟,哪个兄长的人,他哪个的主意都不敢打。现在眼下这两个女子,主动又撩人,要不是身旁还有个玉真公主,百里安说不定就真的扑上去了。
但身边就有个玉真公主。
这滋味,就太难受了。
女子馨香的肌肤贴着自个儿的后背,耳边是如兰的吐息,即便百里安从前风流冠临安,换了一个青涩的壳子,反应也变的青涩的不行。
眼前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过头来的玉真公主,即便他被撩拨出火来,举止也不敢逾越半分。
玉真公主伏在洞口,见那男女缠在一块,倒在床榻上,虽不知明细,但也知道那决计不是在做什么光明的事。等那淫声浪词传出来,玉真公主实在看不下去了,回过头,见坐在桌前的百里安已经叫人扯散了胸口的衣襟,露出的脖颈上,还印着几个鲜艳的唇印。而百里安现在的模样,就更难以表述了,他知道其中滋味,所以才怕叫玉真看见自己沉沦的模样,百般推拒,万般隐忍。但他这个年纪,这个身体,哪里挡得住那些久经欢场的女子,不一会儿已经是脸色绯红,喘息微微。
他本就生的俊秀,即便是初长开的少年,也已经有动人心魄的颜色。眼下被人缠着五指,骑在腿上轻薄,含着水汽的眼就像是落了桃花瓣儿泛开层层涟漪的春水。
玉真公主看见百里安这个模样,也是怔在原地。
百里安下身已经有了反应,手都差点贴在女子的大腿根儿上,瞧见玉真公主望过来的那一眼,那本来正欲抚弄的手霍地一下将身上的女子推开。
玉真公主拉着他匆匆下楼,百里安一路都顾着遮挡自己下身的反应,跑的磕磕绊绊,玉真公主也察觉到了他都一场,从那楼里跑出来,就转过头来看他。
“皇弟,你怎么了?”
百里安打死都不会承认,他咬着唇,也一副又慌又急的模样,“我不知道,刚刚吃了糕点就,就变成这样了。”
玉真公主哪里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马上就带百里安回了宫里,还说要带他去看御医。
百里安脸色都变了,他一路上下身的骚动已经平息了,哪里还愿意再去御医那里出这个丑。玉真公主还是不放心,但在百里安的推诿下,还是放他先回长乐宫去了。
百里安一回长乐宫,就躲在偏殿里自己动手解决了。未经世事的身体敏感的可怕,轻轻碰了几下,就沾了一手,百里安连其中滋味都还没体会出来,就躺在床榻上只剩喘息的力气了。
以后多历练些就是了。百里安心想。
那边的玉真公主回了宫里,还是放心不下,少女的心事哪里藏得住,到晚上的时候,就悄悄的问了问身上伺候的宫婢,林锦儿刚走,她身旁伺候的,都是和她一样大的小丫头,说的也是含含糊糊。玉真公主听的似懂非懂。
宫婢听到的事,传到了玉真公主母妃的耳朵里,她不动声色的将那林姓公子从驸马名选里剔了出去,又叫了几个嬷嬷来教玉真公主男女之事。
而这边,太子守灵也将满三年之期。
“小皇子,你再喂这鱼就要撑死了。”长乐宫中,汝烟担忧的望着那一缸的争食的鱼。
站在水缸旁的百里安这才回过神来,他低头一看,不知何时那水面上已经被他洒了一层米粒。他刚刚在想百里明华以后做了皇帝的事,他要建个大大的王府,养花养草,再快意不过,想的出神了一些,不知不觉手中的米粒就都洒了进去。
水缸里的鱼肚子已经鼓了起来,还一个个张着嘴去含那浮在水面上的米粒。
百里安准备伸手进去将那米粒再捞出来,忽然听到一道声音,回过头一看,原来是专门替他和百里明华送信的太监。
那小太监是百里明华的心腹,不像别的太监那样势力,对百里安这么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也恭恭敬敬的。
百里安见那太监空着手,还愣了一下。
“六皇子,太子请您去东宫一叙。”太监这回传的是口讯。
东宫?守灵三年……后天不才满么?
“什么时候?”百里安问。
小太监弯着腰,只抬起一张笑脸,“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渣作者:周公子,你有五秒吗
百里安:……闭嘴,这个可以慢慢磨练
百里明华:嗯。慢慢来【微笑】
第148章 金雀翎(148)
百里安对东宫印象,好像就是那个病重的皇后,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一双眉却凌厉万分。
现在东宫里只住着太子,皇后已经葬进了皇陵,整个东宫的门窗都打开着,透着从前难得一见的阳光。
小太监将他引去太子的书房,这些年太子不去尚书房,都是由皇上钦点的老师在这里授课。桌上还摆着一本看到一半的书,百里安还记得太子从前在尚书房同太傅争执的模样,现在看那书上中墨笔批注的地方,百里安还有些难以想象那是出自太子之手。
他也确实有几年没有见到过太子了。
砚台里的墨迹还没有干,搁着一支白玉笔杆的狼毫笔。太子应当就是握着这支笔给他写的信。
百里安在书房转了一会儿,忽然见屋中摆着一个有些碍眼的翠玉屏风,好像要掩着什么东西似的。他走过去一看,见墙上挂着一张画,画中画的应该是一个年轻男子,站在一棵广玉兰树下,衣衫佩饰,乃至腰间玉佩都栩栩如生,只一张脸上,只画了一双眼睛。
他腰间玉佩上的云纹有些熟悉,百里安将自己坠在腰间的玉佩拿到眼前一看,又和画中比对,果然一模一样。
这时忽然传来开门声,百里安捉着玉佩,回头一望,就正望进一个人的眼中。
薄唇,修眼,只穿一身素净的黑色衣裳,全身上下每一样东西拆开了,都是平平无奇,但配称着他,就只有四个字。
风姿斐然。
文人都有文人的气度,武人也有武人的风范,但有一种人,放在众人之中,仍然显得出挑,那就担得起斐然二字。
还是百里安最先反应过来,他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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