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面具吗?那就不需要自己的脸了!死太容易了!难的是活着!我要把三年前,伤害过小默的人全部揪出来!一个个扒皮抽筋,受尽世间酷刑!方解我心头之恨!”
恭亲王妃心惊胆颤地听完,两腿一软,重重地坐回到软榻上,手指颤抖,指着陈兰硕的鼻子,软绵绵地问道:“你,你疯了吗?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难道你连我也要一并杀了,给她陪葬吗?”
“母妃,她没有死,所以我不会杀你。但请母妃好自为之,不要再伤我一心想要护着的人!”
说完,陈兰硕抬脚出了屋子,走入茫茫夜色之中。 恭亲王妃丢了抹了洋葱的帕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象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捏着陈嬷嬷手,哭诉道:“嬷嬷,我命好苦啊。果然是父子啊,一样的绝情。喜欢的,可以宠上天。不喜欢的,任
你是他亲娘,他都不放在眼里。”
陈嬷嬷的眼睛也湿了,同情恭亲王妃的同时,心里暗暗地担心被送到世子爷屋里的茗烟。
她跟王妃商量好了,在世子妃进门前,先给世子爷纳几个通房,以后也好给王妃做个耳目,把世子爷房里发生的大小事,一应都报到王妃这里来。
茗烟就是最好的人选,已经送到世子爷榻上了。
人知进退,对王妃也很是忠心。
王妃特意叫了世子爷过来,就是想知会这件事。
谁知世子爷软硬不吃,还反把王妃气了个半死。
世子爷的脾气向来不好,气急了,一脚能把人给踢吐血。
茗烟这丫头通透得很,没少往她怀里塞银子,要不然她也不会白操心。
正想着,就听府内传出一声女子的惨叫。
陈嬷嬷眼角一抽,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陈兰硕回到屋里,转了一圈,很快发现他屋里的丫鬟和小厮均目光躲闪,不敢拿正眼看他。
他深深地皱起眉,在疑惑中走到了卧室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他床榻上的茗烟。
“你坐到我榻上做什么?还不快滚下来!”
陈兰硕有轻微的洁癖,最讨厌外人碰他的东西。 看到了这幕,他暴喝出声,吓得茗烟忙从床榻上站了起来,到了他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垂着眼睛,用无比羞涩的语气说:“世子爷,王妃许了我做你屋里的人。奴婢以后一定尽心尽力地伺候好
世子爷…”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兰硕已经脸色大变,跨过去,不相信地问:“你说什么,爷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意识到他语气里的不悦,茗烟顿了顿,再次鼓起勇气说:“王妃把奴婢许给了爷!”
陈兰硕闻言冷笑,毫无留情地踹在茗烟的心口窝上。
茗烟叫了一声,心头一热,一口热血就喷了出去。
“我说过,不要通房,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茗烟,你这是有多想爬上爷的床?!滚出去!否则爷就踹死你!”
陈兰硕神色暴戾,眼神冷酷地说。
茗烟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流着眼泪,委屈无比地说:“我只是喜欢你啊,一直都喜欢你啊。哪怕做你的通房,偶尔能看你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
陈兰硕面无表情地听她说完,抬脚踩着她的起伏的胸口,重重向下碾着:“除了苏默,爷谁都不想要!” 茗烟的嘴角溢出了一缕血色,神色痛苦抱着他的脚,用尽最后的气力大叫道:“她已经死了!死了!你为什么还不死心!”
正文 第503章 公主的请笺
“她没有死!”
陈兰硕冷笑着重重一压,茗烟歪着头,又吐出一口鲜血,翻了个白眼之后,人事不知地昏死过去。
“来人,把她拖出去!别弄脏了爷的房间!”
门外进来两个下人,跟拖死狗一样把茗烟拖了出去。
虽然恭亲王妃百般不愿,但圣旨已意,她不得着手开始张罗陈兰硕和苏浅的婚事。
李芸儿忙得天昏地暗,却乐在其中。
苏家和恭亲王府结了亲,苏家人都脸上有光,走路都带着风。
皇上赐婚苏浅和恭亲王世子之事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原本门可罗雀的苏府门前渐渐热闹起来,邀请苏浅出门游玩,参加聚会的请笺跟雪片一样飞进了苏家。
苏浅一直深居简出,京城闺秀很少认识她的,有那些好奇的,自然想见一见她的庐山真面目。
姨娘李茗湘带了薄礼主动找上门,支支吾吾地提出,让苏浅出门的时候,把苏玉俏也带上。
苏玉俏早到了适婚的年纪,因为苏浅一直没有出嫁,作为苏家庶女,婚嫁一事也因此耽搁下来。
李姨娘和苏玉俏虽然明面上没说,但私下里对苏浅多有埋怨之意。
直到苏家搬来京城,母女俩的怨念方才解去。
京城里名门世家众多,随便挑一家,哪怕是给人做妾,总比在清城那个穷地方,嫁给土包子做妻的好。
她们母女是这么想的,对苏浅的态度自然也越发地殷勤起来。
苏浅应了,李茗湘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李茗湘也是个人精,她本是苏夫人李芸儿的陪嫁丫鬟,后来开了脸给苏连城做姨娘,生下了苏玉俏之后,一直对李芸儿恭恭敬敬的,从无越矩和争宠之意。
后来苏浅到了苏家,初始时,李茗湘对她并不算热络。
失去了一双子女,李芸儿伤心无度,无心家事,把家里大小事务全部交给了苏浅,苏浅雷厉风行,治家严谨,李茗湘见人使舵,才对苏浅另眼相看。
所以,李茗湘一走,琥珀小声地问道:“小姐,你真要带二小姐出去交际吗?” 苏浅抬起眼,轻描淡写地扫了她一眼,淡淡一笑:“有何不可?李茗湘和苏玉俏讨好我,也不过是想让自己过好一些,并无恶意。京城里的名门闺秀邀请我出去玩,好奇居多,少有善意。我带上苏玉俏
出去,说不定能派上用场。我们各取所需,都有好处。”
琥珀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小姐刚来苏家的时候,李姨娘一直冷眼旁观,可没少看咱们的热闹。”
其他人的请笺,苏浅可以搁置在一边不去,大陈公主的邀她赏花的请笺,她却不能不去。
梳妆打扮之后,苏浅和苏玉俏坐上了马车。
苏玉俏一改往日的朴素打扮,穿着一身妖艳的桃红色绣兰花的长裙,坐在马车的角落,手里紧紧地揪着帕子,暗暗地偷瞄着苏浅的脸色。
不同于她的盛装,苏浅一身白底绣着仙鹤的朴素长裙,双目微阖地坐在软榻上,清清冷冷的气质,让人忍不住侧目。
感觉到苏玉俏的目光,苏浅猝不及防地睁开眼,笑了笑,安抚道:“不用紧张,放松点,以后这样的聚会,你还要参加很多,习惯了就好。” 苏玉俏怯怯地点了点头,羞窘地问:“能得到公主邀请的,都是京城名门的大家闺秀,家世个个比我们苏家强,想到这个,我就紧张的不得了。姐姐,你和我一样,都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赏花会,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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