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莫清颜的话,赌帅拳头紧握,不甘,不舍,愤怒,记恨全部情绪只化为一个紧握的拳头。
“但我时日不多,四海为赌,只能交给你”
“为什么是我”
放手一搏的冲劲,处事不惊的沉稳老练,独霸一方的精湛赌术,耍小聪明时的精明,还有她身上隐约可感受到的那种自信可靠。当然这些赌帅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全写在眼中的执着。
赌帅的表情太复杂,但是没有阻碍到莫清颜从中看到对方的执着,但是光有执着无用,至少现在的莫清颜是这样想的。
“你当真不接”
“不接”
“为什么”
“这种差事还是你来做吧”
“你的意思是……”又一阵绞痛开始,较之前更为厉害,赌帅忍不住扶着桌子边缘发抖。
莫清颜将人扶稳坐下“什么时候中的毒,毒是什么,解药知不知道在哪里”
许是猜到莫清颜的打算,赌帅摇头“半月前,碰到一个怪人就成现在这般,我们也猜想那人许有解药,但是帮里的兄弟一直没找到那人”
半月前?莫清颜皱眉,不正是她在草庐休养那几日?
“我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请了郎中,熬不过五日”赌帅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即将面临死亡的那种悲凉,有的只是无奈的笑,可能他自己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劫。
“五日,不还有时间么”莫清颜双手抱臂,充满朝气的脸仰了一个角度“在此之前你继续呆着,该吃药吃药该躺着躺着,你死不了”
说实在的,莫清颜并没多大自信,只不过看到赌帅刚才无助的样子她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想要帮忙一把罢了,在此之前,首先要给病人个盼望才是。
“你有办法找到解药?”
“嗯,不过你得给我说下具体情况”
听到莫清颜的话赌帅笑了“想不到会被一个小孩安慰”
“本姑娘年方十七”莫清颜的话是说她不是小孩。
表面平静实则较真的样子叫赌帅呵呵笑了,看起来倒像是个十五六岁的。
“在此之前”莫清颜无视赌帅的呵呵,眼神犀利起来“老陈的鼻子,谁做的”
莫清颜这是讨债来了。赌帅早料到会这样,于是老实回道“我”
回答之前赌帅是很淡然的,不过看到莫清颜十指交叉松骨头的阵势,想起莫清颜之前打金老二时的彪悍,赌帅不淡定了,于是补充“……不小心……噗”
脑袋一个眩晕,刚才还是病号一个的赌帅现在是华丽后倒,两腿朝天。
居高望着鼻子下两行热血外飙的赌帅,莫清颜收起拳头“下次要是再动我的人,我烧了四海为赌”
出来四海为赌以后,荷香见得自家小姐没有要回府的样子于是问“小姐,我们要去哪里”
“去找肖瑾”
“肖世子?”荷香疑惑,话说回来小姐最近很少提起肖世子啊,不过想起方才在四海为赌的事情,荷香改问“是四海为赌?”
莫清颜单眼肯定荷香的猜测“嗯,走吧”
第八十五章 遇肖瑾
“公子,他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颤颤巍巍的白色花瓣浸了阳光越发的光耀,洋金花瓣在风中摇曳,肖瑾眸子温柔继续护理“命人送药物去”
“是”
“何事?”肖瑾见寒风欲语还说,于是问“可是他有话”
寒风点头“他要见公子”
“嗯”
“公子,那人狡诈,若是使诈,你……”
“总是要去,不是么”肖瑾依旧笑如春风,白齿稍显,沐浴在晨曦中的他更有魅力。
寒风怔愣,这样的公子本该是终日抚琴落子,吟诗作画,暇游山川河流才是。
“走吧”肖瑾放下松土用的小铲子,起来朝寒风来的地方走去。
“本座要见你们公子”内力被暂时封住,沉重的手铐脚拷缠住鬼彻四肢无法自由活动。寒风离开以后,鬼彻一直在对看管的小厮说这句话,然而从早上说到现在,鬼彻并没有听到一句回话。
没有一个人回话,鬼彻怒斥,但是他的怒斥并非大吼,而是低吟中字里语里夹着一种寒气逼人的冷冽“本座在这里足有半月,你们公子却未曾露脸,这,难道就是你们关本座在此的用意?”
还是没人回话,这样的鬼彻如是一个疯子在自言自语。人的耐心总是有限度的,更何况鬼彻能够容忍到今日已属是史上第一次!
“放肆!”鬼彻巨吼,沉重的铁链与铁拷碰撞激发出刺耳的声音,鬼彻强行运转内力,光线昏暗的室内全是鬼彻抒发疼痛的巨吼,那吼声打入众人耳内让人头痛难挡。
“哈哈哈!”鬼彻狂笑,在内力即将要冲破封锁之时,喉咙一阵腥甜。
“噗”一口血气急促涌上,鬼彻狼狈吐出,殷红的血染红了冰冷的地面。
“强行冲破封印会经脉俱损“
缓缓的声音沉稳有力不失令人如沐春风的谦和。鬼彻抬头,但见一名年轻贵公子缓缓走来,待看清那人面貌以后,鬼彻暗晦的眸子顿生警惕“是你”
肖瑾丝毫不讶异鬼彻会知道他,命身边的人退下,室内只余他与鬼彻两人。
对上鬼彻的打量,肖瑾唇角略翘,问“你认识我”
肖瑾这样一问,鬼彻方才的讶异已经收回,转为沉默。
鬼彻的反应已给了答案,于是肖瑾没有继续追问,清冽的双眸就这样望着面前狼狈的鬼彻。
沉默中是各自的较量,许久,鬼彻满布血丝的双眸望去数步之外的肖瑾,说道“若非本座右肩被容皓轩所伤,本座断不会落入你陷阱”
“不错”嗓音如春风徐来,不急不缓,肖瑾给予肯定。
望去眉目清雅,温和谦柔的肖瑾,鬼彻蹙眉,谁也不知现在的鬼彻究竟在想什么。
“说吧,你要问本座何事”鬼彻幽亮的双眸直直盯住此时神情柔和依旧的肖瑾。
肖瑾走近,立于鬼彻两步之外“前辈幕后之人”
肖瑾眼线分明的双目既有柔亦有刚,也正因为这双眸子的淡漠,令那本如沐春风的柔和俊容平生一种冷冽之感,令人不得不慎重待之。
幽冷的暗室因为肖瑾的气息而变得越加神秘,鬼彻是何许人也,自是不会被肖瑾全然威慑,但是‘不会’并不代表就‘敢妄动’。肖瑾不是一般人,即使是鬼彻也不得不多思虑,至于肖瑾的问题,鬼彻要看情况而论了,心下打定主意以后,鬼彻笑“此事你不该问本座”
肖瑾神色不改,淡漠双眸就这样望着眼下的鬼彻。
“公子明睿,既已猜到何必再问”鬼彻死死盯住神情依旧的肖瑾,血眸不放过肖瑾此刻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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