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粥熬的时间应该很长,一颗颗米粒都熬开了花,面一层米油,能闻到很明显的米香。
毛彤彤自己还没用午膳呢!这会喂八爷,简直是一种煎熬。
闻着碗里飘出的阵阵香味,她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八爷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这米粥熬的不错,赏。”八爷开口道。
话音刚落,毛彤彤的肚子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太特么的丢人了!毛彤彤顿时红了脸,埋下头,粥也不喂了。
八爷眼里全是戏谑的笑意,一旁的陈果也是忍笑忍得身子直抖。
“陈果,让人传膳。”
“是。”
八爷伸手从毛彤彤手里接过粥碗,在她诧异的目光自己喝起粥来,“你也盛一碗,先垫一垫。”
毛彤彤怔了一下,道:“奴婢谢爷体恤。”
也是饿得紧了,不等八爷把剩下的半碗粥喝完,毛彤彤已经一碗粥下了肚。看得八爷心里又是好笑不已。
没一会,厨房的膳食送了过来。
这次是单独给毛彤彤一个人准备的,但也有两个凉菜,四个热菜,还有一盅汤。她这会也不讲矜持和客气了,心安理得的坐在这慢慢的吃。
哼,八爷能用粥来馋她,她也能用膳食来馋八爷!
只是八爷的定力当然她好,自己拿着书看,完全不受她的影响。
一时饭毕,毛彤彤开始犯困了。可八爷睡了一午,这会正精神呢,便让她去拿写的大字来看。
“今日的还未写完。”毛彤彤连忙说了一句。看今日这架势,弄不好接下来的时间都要在八爷这侍疾,她还剩十五张没写呢!
八爷看了她一眼,道:“晚还有时间。”
毛彤彤不禁睁大了眼睛,这人怎么这么苛刻啊!她可是在这侍疾呢,少写几张又怎么了?
“晚光线不好,伤眼睛。”她终于是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八爷微微一怔,瞥了一眼,低头看起她写的大字来,也没说晚到底要不要写。
毛彤彤见他不说话,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在一旁坐着。
“昨日写了多久?”过了一会,八爷问。
“早加下午,一共写了三个时辰。”毛彤彤回道。三个时辰也是六个小时。毛彤彤还是在现代读书的时候才这么卖力的写过字。
八爷眉头微挑,微微颔首,开口道:“到是下了些功夫。”
毛彤彤扯了扯嘴角,她还不是被吓的!
“看来还是能写好的,只不过是犯懒。”八爷把大字还给毛彤彤。
她接过来挤出一个笑,正准备开口说话,听八爷又道:“所以,今日的五十张大字不能少。”
毛彤彤刚刚挤出的笑僵在了脸!
“去,在这写。”八爷朝一旁的书案努了努嘴。
“是。”毛彤彤这个字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八爷似乎没听出来异样,又看起书来。
那边陈果已经摆好纸墨,毛彤彤磨蹭着走过来,努力忍住哈欠,拿起笔写起来。
屋子里一时很安静,只偶尔能听见八爷翻书的声音。
毛彤彤困得不行。果然吃饱了大脑缺氧。她写着写着打起瞌睡来,一滴墨滴在纸,刚写了一半的字废了。
她连忙悄悄抬头看了八爷一眼,见他根本没注意这边,三下两下把刚刚写废的纸给揉成了一团。
只是这人犯起了困,真是挡也挡不住。毛彤彤一边忍哈欠忍得眼泪流,一边不停的写废。半个时辰过去了,能用的居然只有两三张!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罪魁祸首,索性提着笔站着睡起觉来。
这独门绝技还是她辈子练出来的。
大学里,她为了赚取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在课余打了好几份工,时常忙到寝室关门的那一刻才回。有时候作业只能熬夜做。所以睡眠时常不够。后来她练了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时间睡觉的功夫。如地铁、公交,不管是坐着还是站着,是安静还是吵闹,她都能秒睡!
没想到来了清朝,她居然还能用这技能。
八爷其实一直都听着毛彤彤这边的动静。虽然她很小心。但屋子里这么安静,揉纸的声音怎么可能听不见。
看她废了一张又一张,头一点一点的打哈欠,八爷觉得很有趣。他还是第一次见人站着写字都能睡着的。
因为想看看毛彤彤到底会坚持多久,八爷便一直没说话。
这会好半天都没听到揉纸的声音了,八爷还以为她困劲过了,开始认真写字。没想到一抬头,见她站姿还是稳稳的,笔也拿着,只是已经歪了。头低垂着,似乎在看面前的宣纸,可仔细看能发现,那眼睛压根没睁开!
居然睡着了!八爷看了一眼在旁边伺候的陈果,见他面露尴尬的点了点头,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放了手里的书,八爷下了床。陈果要过来扶他,却被他的眼神制止。
八爷故意放轻了脚步,走到书案旁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毛彤彤。他怪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呢?当着他的面写字都能偷着睡觉,这胆子也忒大了点!
可要说这个女人胆子大吧,平日里又是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哪怕被他气得咬牙,还是能隐忍不发,让他以为她是一个胆小懦弱的女人。
八爷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伸手悄悄抽出了毛彤彤手的笔,准备蘸点墨汁在她嘴边点颗黑痣的。谁知毛彤彤却惊觉的很,突然睁眼清醒了过来!
“主子爷怎么下床了?”
“爷来研究一下站着是如何睡觉的?”八爷道。
☆、88.第88章 躲不过
88.第88章 躲不过
毛彤彤面不红心不跳,神色自若的道:“这功夫不是一般人能练的。 主子爷不用研究了。”刚刚准备睡觉的时候,她做好破罐子破摔的打算了。
“又浪费爷一张好的宣纸。”八爷瞥了一眼书案被墨汁染黑的宣纸。
“实在是太困了。”毛彤彤道:“勉强写字没效率。”
“你是怪爷?”八爷目光看过来。
“不敢。”毛彤彤垂眸。
“呵!”八爷轻笑一声,“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毛彤彤不吱声了。
在能力范围内能忍的,她一定会忍着。对封建皇权的厉害,她是认识过的。
那会还是在扬州城,穿越过来的第一年。不知道是京里的哪个大官要来,城内的主街道早早的戒了严。
百姓们想看热闹都是躲在街市两边的铺子或茶楼里。
她闹着要去,毛明轩扭不过她,便带着她一同去。那会,她十一岁,毛明轩也不过十三岁。
大官来的时候是骑的马。她还记得那马很高大,那官骑在面也很威风。
马走的不紧不慢,那官也看到了街市两边的百姓,还很是和蔼的冲大家挥手。
可是大官来的几天后,毛承运有天回家的脸色很难看。
陈氏见状便早早的让他们兄妹俩回自己的院子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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