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得亲热,年氏终于忍不住前一步,笑着道:“毛姐姐刚刚可是把贝勒爷担心坏了。听说姐姐还没用早膳呢,是不是先用一些会舒服些?”
她这一开口,毛彤彤才意识到屋里多了一个陌生人!
抬头一看,毛彤彤不由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果然是个美人啊!真是名不虚传!难怪会让历史的雍正爷宠爱多年呢!”
八爷这会也才想起他是带着年氏一起来的,这会神色便有些尴尬,干咳两声,对毛彤彤道:“彤彤,这便是昨日刚进府的年氏。”
毛彤彤点点头,笑着道:“年侧福晋好。没想到咱们第一次见面我这么狼狈。今儿身子不适,不能下床招待了。”
“姐姐说哪里话。”年氏笑道:“咱们如今是一家人,还谈什么招待不招待的。姐姐身子不适,妹妹本该来探望的。”
毛彤彤笑了笑,没再说话。一是她这会没太多的精力说话,二也是听着年氏在这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妹妹的,觉得很是别扭。
“彤彤先喝粥吧。”八爷道。
“嗯。爷和年侧福晋随意。”毛彤彤点头。
“我喂你。”八爷示意青梅把粥递给他,然后对年氏道:“你今儿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年氏没想到八爷这么迫不及待的赶她走。这是妨碍两人二人世界了?
其实她看着两人这秀恩爱的样子也糟心。但走这一遭,到是让她对毛彤彤的得宠有了更深的认识。
既然是对手,当然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虽然糟心,可也算是没白走这一趟。
这会既然八爷发话让她走,她也别在这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那臣妾先告退,贝勒爷好好陪姐姐吧。”年氏还是保持着笑容,优雅的行了礼,这才退了出去。
“来,彤彤喝粥。”八爷舀起一勺粥递到了毛彤彤的唇边,声音温柔得人都要化了。
年氏在退出来的那一瞬间回头看去,正好看到这一幕,脸的笑差点没维持住!
此时她好想躺在床的是自己!哪个女人不希望被一个帅哥这么温柔对待呢?
毛彤彤和八爷自然是没功夫注意年氏的。但送年氏出去的青梅却把年氏眼神的变化看在了眼里。
在八爷的亲自喂投下,毛彤彤勉强喝了半碗粥喝不下了。
“彤彤用这么点?”八爷担忧道。
“大概是刚起吧,没什么胃口。”毛彤彤笑着安慰八爷,“等我有胃口的时候自然多吃,爷别勉强我了。”
八爷放了碗,给她擦了嘴,叹道:“今儿额娘还问起你身子如何,我都不敢说你今儿早不舒服的事。”
“本没什么,爷说了反倒让娘娘担心了。”毛彤彤笑了笑,顺口问道:“娘娘的身子可还好?天又凉了,她的老毛病没犯吧。”
虽说两人关系已不如前,但这毕竟是八爷的亲额娘,毛彤彤该关心的还是会关心,并不愿八爷为难。
“嗯。这两年好多了。”八爷点头。每每说起这个,他都会想起当年还在宫里住的时候,毛彤彤在良妃身边侍疾的事儿。
“人年纪大了怕犯老毛病。也不知道我额娘最近怎么样了。自打回去后再没过来看我了。”毛彤彤有些郁闷的道。
其实她知道陈氏的顾虑。一方面是想着八爷回来多有不便,再是八爷要娶新的侧福晋,她常到府来也不好。
“要不,我明日派人去接?”八爷道:“说起来还是你额娘在的时候,你养得好一些。”
“这两日恐不大方便吧。”毛彤彤道。
“你顾及年氏?”八爷皱眉。
“毕竟是她的头三天。”毛彤彤说着低了头。
这事想起来总是有些郁闷的。她这个从格格册封的侧福晋,和御赐的侧福晋,到底是有些不同。
“彤彤,在爷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八爷握住她的手。
“爷,我并不想引起矛盾。”毛彤彤勉强笑了一下,道:“过了这三天再说吧。”
一听这话,八爷便不是滋味,“彤彤,爷说过,不想你委屈自己的。”
“爷,我这不叫委屈。”毛彤彤看着八爷的眼睛,认真的道:“不过是晚一两天,能避免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爷知道你是不想让爷为难。”八爷道。
后院和睦,最受益的其实是八爷。可以让他回府后有个更好的休息氛围。要是后院的女人各种矛盾,争斗不休,头疼的还是八爷。
毛彤彤本得宠,她要是张扬一些,刚进府的年氏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但心里肯定会嫉恨,搞不好会弄出什么事来。她要是温和一些,态度友善一些,想来年氏这边也会安分一些。
对毛彤彤的这份用心,八爷是知道的。可正因为知道,越发感激她的懂事,也越发心疼她的忍让。
“爷,你知道的,我不是大度的女子。”毛彤彤笑道:“所以我不会做出拱手相让的事。我不过是怕麻烦。所以,你不必觉得我委屈。”
“爷也不许你委屈自己。”八爷道。
再说年氏出了怡乐苑,一直维持的笑容终于垮掉,整个脸都黑了。
侍书和弄琴是全程陪伴,自然知道年氏这会心里气得不行。可年氏闷着不吭声,两个丫鬟也不好劝。等路过花园的时候,侍书眼珠一动,道:“侧福晋,您要不要逛逛花园?咱们刚来,正好熟悉一下。”
她本意是想让年氏散散心。但这句话却瞬间点燃了年氏的怒火,只听她很是不耐烦的道:“也不看看什么时辰,还逛园子,你是想饿死我么!”
☆、1023.第1023章 唐僧肉
1023.第1023章 唐僧肉
侍书一愣,忙跪下道:“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年氏也是气极了才口不择言。 平日里,她一向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论是在自己屋里,还是在外面,都维持着一个端庄优雅的形象。
可自她昨日进府到现在,没一桩事情是顺心的,还处处憋气,这会便爆发了!
等看着侍书跪下,她才一下清醒过来,忙道:“你跪着干什么?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快起来吧!我这会饿了,下午再出来逛园子。”
“是,都是奴婢的错!”侍书一边认错一边站了起来。
回去的路,主仆三人之间的气氛更加沉闷了。年氏沉着脸,侍书和弄琴则是大气不敢出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怕一不留神又惹恼了年氏。
回了自己的院子,进了屋,年氏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的自己,终于忍不住抓起手边的木梳狠狠的向地砸去!
“侧福晋,您消消气!贝勒爷这是还不知道您的好呢!都说日久见人心,贝勒爷不会一直被毛侧福晋蒙蔽的。”弄琴试着劝了一句。
年氏气得胸口起伏,好半晌才慢慢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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