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好闻的气味包围住顾斐,那双极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顾斐,平日里高冷的容颜也暧昧起来。
“我这里很痛,你呢,你还好么?”
顾斐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一只手还被他压在胸口,只得胡乱回答“我没受伤,没事。”
“顾家对你好么?”
顾家?顾斐抬头看向聂风,他今天的问题有点多呢。
“不好,所以要抱紧聂大哥的大腿,哈哈。”顾斐抽了抽手,没抽动。抬眼正好望进他那双极黑的眸子,里面别无他物,只有自己。
一个小小的顾斐。
“大腿给你抱。”聂风一本正经的回答,却见后者瞪大了猫眼。
很可爱。
“哦,哦好的。”顾斐脑子一热,被聂风放开的手就滑到了聂大神腿边,手感不错,捏一捏肌理紧实。
“不抱大腿么?”聂风看着呆呆的顾斐,嘴角微微勾起。
顾斐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简直想挖坑自己跳进去。
对比下被男色诱惑的傻傻的自己,再看看聂风。经过一番运动,他身上却没有出什么汗,只穿了浅色衬衫,干净的一如当时。
路边的光洒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五官更加的深邃。
“不抱大腿了?”聂风依旧在笑着。
看到这样的笑,顾斐原本的羞赧也扔到了脑后,抱就抱,谁怕谁,反正是自己吃男神的豆腐。
这样想着,顾斐就真的伸手朝着聂风的大腿抱了过去,只是刚刚要弯下腰,却脚下一个不稳朝着聂风扑了过去,直接吻在了男神的胸口。
神呐,她三番两次吃男神豆腐,会不会被灭了?
顾斐越想越手足无措,不敢抬头。所以没有发现聂风眼中闪过的精光,一块小石子悄悄地被聂风踢到了一边。
“喝酒么?”看着比“忍者”还能装缩头乌龟的顾斐,聂风拉着顾斐的手朝着跑车走过去,后者顺从的跟着。
牵手啦?!顾斐脑子里的尖叫循环播放,神呐,一起打了个架,男神就患难见真情,让她这么吃豆腐?
顾斐手被男神拉着,手心有些出汗,却见后者脚步一停,从跑车上摸了一罐啤酒,递了过来。
聂风手自然地搭在顾斐头上,偏头看她。
“生日快乐!”顾斐打开啤酒举杯,今晚是聂风的生日。
“快乐。”就在顾斐瞪大的眼睛中,聂风伸手附在顾斐手上,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啤酒。
边喝边看着顾斐,眼睛一错没错。
等了好久,聂风终于不喝了,依旧看着顾斐。
这是让自己喝?顾斐不确定的把啤酒放在自己嘴边,坐上跑车跟男神共喝一罐啤酒,想想就觉得有些暧昧。可是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下,顾斐还是把剩下的啤酒喝了下去。
聂风的眼神越发的沉,他忍不住一点点地朝顾斐靠近,然后在顾斐放下啤酒的瞬间,吻上了那润泽的唇!
“礼物。”声音低哑地说了一声,聂风便离开了顾斐的唇。
留下顾斐摸着自己的小心脏,看向一副什么都没做过般云淡风轻的聂风。难道学长真的只是要一个生日礼物?顾斐摸着发烫的脸,思考着是不是自己生日他也要给自己同样的礼物。
而在顾斐看不到的角落,聂风舔了舔唇,眼中是势在必得的占有欲,带着一股子他独有的狠劲!
顾斐咬着大拇指怎么也想不出来,但脑袋却越点越低,为了赶画作,又打了一架,还喝了酒,人越来越困,最终眼睛越来越睁不开。
聂风感受着肩膀处柔软的触感,忍不住偏过头,看到的是她纯净的睡颜。聂风肩膀不敢乱动,只慢慢低头靠近,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呼吸着她的呼吸……
夜色渐浓,顾斐睡的越来越熟。
倒是心大。
聂风眸中暗光闪过,今晚的事情很明显是冲着顾斐来的。
很好。
第五十九章初遇
那时年少。
我十五岁,失去母亲的十五岁。
记得,我被一群流氓少年包围时,路人的眼神,是看热闹的眼神。
来到母亲出生的城市,没想到受到的是这样的欢迎。
也许,是我眼中的不驯得罪了流氓少年,总之我们打了起来。
狂暴的我,还有一群精力多的没处发泄的少年,就像彗星撞击了地球,碰撞的很激烈。
七个人围攻上来,然后我挨了一顿打,肋骨很疼,脸上估计也很惨。
但是对方却被揍的更惨,有人掉了一颗牙齿,满嘴的鲜血。
而我外表可能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他们看着我的脸笑的很开心,临走时候他们剥了我的外套,嚣张的哗啦啦走了。
像一群哄闹的苍蝇,终于离开了。
世界一片灰败,打架并没有发泄多少悲伤,而疼痛却让我清醒。
我真的失去了母亲,而父亲也一定会娶那个女人。
我恨死了整个世界,仇恨在心里滋生。
“哎,痛不痛?”突然有女孩的声音传到我的耳中。
烦躁。
“滚开!”我猛地站起来挥舞胳膊,却发现一个拿着旧魔方的女孩盯着我瞧,她咬着大拇指,大大的眼睛中是我狼狈的模样。
我讨厌她眼中的自己,狼狈的自己。
“滚!”我试图驱赶她,谁知道她却眨了眨眼睛,然后把手里的魔方塞给了我,“能拼好么?”
出生在聂家,我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女孩,“啪”魔方被我甩在了地上,本来就散了架的魔方彻底四分五裂。
原本以为她会有眼力的离开,但是没有。
“啧,真不乖。”女孩从地上安静地捡起魔方,学我一样依靠着墙壁,夕阳仅剩的余晖落在她身上,黑夜的冷意渐渐侵袭,但是她却似乎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不紧不慢地拼凑着魔方。
安静的味道从她身上传过来,安抚了我心中的困兽。
“喏,送你。”她眼睛弯出好看的弧度,明明天已经黑了,我却觉得她的眼睛亮的刺眼。
和我心中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魔方已经被她拼好了,前后其实也没多久,她似乎只是想找个地方拼魔方。
“乖”,她踮起脚摸了摸我的头发,温热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哆嗦,在我发怒之前,她却像片风中的羽毛轻飘飘地离开了。
我心中的怨气却突然变得迷茫,在陌生的城市,手里只有还带着人体温的魔方。
随后是长达一个礼拜的高烧,管家告诉我,说找到我的时候,我死活不肯放开手中的魔方。
我才发现自己居然还在死死地攥着小小的,有裂痕而且旧的魔方。
管家没有再说什么,礼貌地给我留下了空间。
父亲要结婚了,为了避免婚礼出岔子,所以我被禁闭。
热闹的婚礼,安静的卧室只有我自己,还有一个破旧的魔方。
多么可笑,我失去了母亲,而做父亲的却迫不及待给我找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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