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实质性的关系,正常的男人……安念棋在那一瞬间就明白了赤玉和韩子卿究竟在说什么,脸色立刻就红了起来,她狠狠地推了一把赤玉,回头瞪了一眼韩子卿,就在众人的大笑中中自己往前走。
韩子卿眉眼温柔了起来,然而在笑够了之后,还是两步并一步的走了上去,赶紧将自家媳妇哄好才是最重要的。
赤玉先是跟着笑了笑,然后看了看自己身旁一言不发的赤雪,眉眼间也逐渐暗淡了起来,
……
剑拔弩张似乎只是刚才一瞬之间的幻境,现在她那众师兄们已经收起了长剑,换了便服,将韩子卿围在中间,一点也没有了修仙之人该有的气质,一个个相视市井之人一般,大声吆喝着,挨个灌韩子卿酒。
理由自然很简单——“我们的宝贝师妹不是你想娶就能娶的”,“这么大体格子,还没有我们小九能喝吗?要你何用!”
她的师兄们也都是些性情中人,灌酒这件事无非就是他们发泄的一个渠道而已,对韩子卿这个人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就信任,自然得给他点苦头吃。
然而韩子卿除了偶尔会拒绝之外,基本都是一声不吭的喝了下去,在这里喝了大半天,她那几个平日里最会喝酒的人也红了脸,而韩子卿依旧神色自若的坐在她旁边,该吃菜吃菜那酒喝的就跟白水一样,一点也不费劲。
这酒固然是好东西,能消遣时光,可是这么喝下去,结果也是不得而知……再加上他们随时都有正事要办。
“师兄们,这酒就别喝了,眼瞧着都要傍晚了,明日还要讨伐赤云,今儿个咱们这么猖狂是不是不太好啊?”安念棋看着她这帮师兄们难为人的架势,头就跟着疼了疼:“这不是自降战力吗?”
暝澜不喜欢喝酒,也不喜欢凑热闹,况且他身份的尴尬之处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所以这因为喝酒而变得长达好几个时辰,甚至已经延迟到了半晚的酒席,他几乎是如坐针毡。
安念棋似乎觉得暝澜有些坐不住了,便看了看天色……不是还能胡闹的时候了,现在他们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养精蓄锐。
安念棋的话倒不是回回都对些倔男人都有用,所幸这一次说的是事实,他们想来想去,就纷纷默不作声的将酒放下,好好的吃起了菜。
傍晚之后,这些人纷纷带回去了一些吃的,安念棋想着今儿个晚上好生睡一觉,明日一早才能以最好的状态杀上紫丹峰,但是现在又不知道她这些师兄们能临时住在哪里,就忍不住问了出来。
赤风回答说,他们住在理他们可站不远处的一个宅子里面,明日一早可以在客站门前聚合。
安念棋见状便点了点头:“这样也好,那么还请诸位师兄们今晚加强警惕,将门窗关好,设个结界,千万不要着了小人的道。”
这所谓的小人,自然只有她师姐的势力了……
不过他现在已经今时不同与往日,能够很快的分辨出一个人的善恶,而且实力也比以往增强了不少。更何况,赤云面对的是整个修仙界都战战兢兢的七个对阵法有过深究的人。
胜算在决战之前,就已经确定了结果……但是也难保她那师姐脑子会灵光些,做好了万全的措施,然而或许世间万事万物就是这个道理,在强权面前,再多的准备和计谋,大概都会无济于事。
临别之前,赤雪突然握住安念棋的手,偷偷塞给她一块圆形的玉佩,有伏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可像极了定情信物。
韩子卿一直被这二人晾在一旁,明显是不开心了,等赤雪跟着那群男人走了之后,他就一直阴测测的瞪着安念棋,也不说话,就等着她的解释。
安念棋见此,有些头昏脑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账,她可还是没算清呢,现在他到处处计较,像个小孩子一样。
可是,她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再想起之前赤雪对待韩子卿那种针锋相对的感觉,就觉得这其实还真的挺容易惹人误会的,便叹了口气,解释道:“这是一个传讯工具,我师兄叫我要是有事的话,就随时通过这个喊他,他们好及时赶到。”
韩子卿听着脸色就缓和了一些,脸色却并未见得有多开心,不快的嘟囔了一句:“你的师兄们是当我是废物吗?连你这么大一个人都保护不好,究竟是多不待见我。”
“你还说呢!”一提到这里,安念棋就来气,一看到暝澜还皱着眉头跟在后面,就转身轻声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有事情跟他商量。”
暝澜深深的看了韩子卿一眼,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便转身往来路的方向走去,现在附近空荡荡的街道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安念棋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便定定的看着他道:“说吧,我要解释,一切事情的解释。”
韩子卿叹了口气,站在她的面前:“我并非有意要隐瞒你,我不确定你是否知道这一切,我若是告诉你,不是给你徒增烦恼吗,到时候指不定你还要以为我得了失心疯了。”
“失心疯?”安念棋觉得他这样看待事情实在是让人失望,轻声的问道:“那你觉得,我将现在坐在你面前跟你说话的这个人的意识夺去了,你能接受吗?”
“能。”回答的瞬间,韩子卿就明白了安念棋的用意,舔了舔干渴的嘴唇,轻声而沙哑的回到道,半晌过后,他才慢慢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对不起,棋儿,你说得对,我之前说的理由并不能称其为理由,所以我瞒着你的原因,也不是因为这个。”
安念棋皱了皱眉头,仔细看了看韩子卿,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你究竟是因为什么,才瞒我到这个地步?你是魔族我都未曾有过偏见和对立,你害怕什么?”
“如果说……”韩子卿的脸色明显的不正常了起来:“我曾经让你难过呢?”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 唯一挚爱
“让我难过?”这一世的记忆中,并没有过这样的场景,她的脑海中的记忆,就转到了梦中的那一世,安念棋轻声的问道:“你是说释修曾经让姚念难过过吗?”
韩子卿黑色的眼眸,如同夜空般明亮而闪烁,还带着一丝丝让人心疼的孤单。
释修的眼睛,是惹眼而美丽的赤红色,而韩子卿是这个颜色,他们两个人是完全不同的人。
最重要的是,这一世的韩子卿陪伴她的时候,并没有任何释修的记忆,再加上也不知道她是姚念,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她就更不会将火气都撒到面前这个人的身上。
安念棋将想法和韩子卿一说,可是他眉心的忧虑依旧没有减去多少,但是深色明显缓和了许多,不再有那些苍白和不安,只是皱着眉头,仔细看着她与从前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一张脸。
现在她说的是好听,可是要是有朝一日真的知道了真相,还说不定要什么样子。
谁叫安念棋现在虽然知道自己是姚念,却没有往年的全部记忆呢?这要是真的有了自己前世的全部记忆,难免不会感同身受的往里一带,这样一来,他们只怕要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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