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见萧沐仁不说话,就得逞地笑起来,萧沐仁更加无奈,伸出手点点她的鼻子,呦呦就又撒娇起来,“你去催催厨房,我要饿坏了,赶紧送饭上来。”
“醒了还没吃东西?”萧沐仁皱着眉问了一句,转头看身后的丫鬟们,“怎么不给夫人上吃的,连点心都没有吗?赶紧去催催厨房!”
“你别骂他们,”呦呦忍不住为自己的丫鬟辩解了一句,“还不是你儿子,我才坐下他就哭,哭完了就找吃的,吃完了没一会儿你就回来了,当然还没吃的。”
萧沐仁一边催着丫鬟去送饭上来,一边从呦呦手里接过儿子,对她夸到,“果然是我儿子,最不会自己吃亏了。不过他下次要是还敢这样不让她娘先吃饱了,你就直接打他屁股。”
萧沐仁说完在小和和屁股上拍了一下,当然一点都没用力气。小和和以为爹爹跟他玩游戏,还在呵呵地笑,惹得萧沐仁捏着儿子的小鼻子同呦呦说,“名字起得真好,果然是笑呵呵。”
呦呦默默在心底翻个白眼,心想你要是知道有一天“呵呵”变成了贬义,你就不这么说了。
厨房听说夫人和爷都在催,很快就做好了午饭送来,给呦呦的依然是病号饭,小米粥、蒜蓉青菜、凉拌小菜。呦呦嫌弃没有味道吃不饱,从萧沐仁的碗里抓了一个馒头在手里啃,还吃了好几口红烧肉,青菜倒是都被她吃完了,萧沐仁只得了两根。
用完了午饭,内室也被清扫完毕了,床上的床单被罩都被呦呦吩咐拆下去清洗消毒了,因为熏了醋,虽然有开门透气,但还是残留了些淡淡的醋酸味。
小和和对这个味道十分不习惯,现在冷不丁地一闻到,立刻打了好几个喷嚏,小模样逗得呦呦哈哈笑。萧沐仁却说呦呦这个做娘的不厚道,居然取笑儿子。
呦呦立刻反击,“你这个当爹的还不是也一样,别以为我没看你刚刚的偷笑。”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起来。
等到哄了儿子睡了,呦呦和萧沐仁也在床上歇了下来。呦呦有睡午觉的习惯,雷打不动,萧沐仁虽然没有这个习惯,可是只要他在家,他就会陪着这母子两个小憩一会儿,即便睡不着也闭目养神,他喜欢这种一家子在一起的小氛围,没有外人俗务来打扰。
呦呦到底是病过一场,虽然已经退了烧,但是陪着儿子玩闹了一会儿,到底精力不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一直睡了一个多时辰才被萧沐仁叫醒,若不是怕她晚上走了困,萧沐仁还不肯叫她呢。
这一天就在呦呦醒醒睡睡睡睡醒醒中度过了。
到了第二天,因为还在正月里,过年的气氛还没完全散去,不论是府里的下人还是呦呦自己,都有一些懒洋洋的。
这天午后,萧沐仁提出带呦呦出去走一走,呦呦好奇,“这大冷天去哪儿走?到处都是冰天雪地的。”
“你就跟我走吧,衣服不用换,这样就很好。”萧沐仁打量了一眼呦呦,亲自取了裘皮大氅来,又吩咐丫鬟准备了两个食盒,还有一盘饺子。
呦呦隐隐明白萧沐仁要带她去哪儿了。于是不再多问,自己穿上大氅,戴上雪帽,并不叫丫鬟跟着,叫四喜看着儿子,自己跟着萧沐仁出去了。
萧沐仁带着呦呦上了马车,将手炉塞到她手里给她抱着,自己亲自赶车出门去了。马车并没有走很远,大概一盏茶的时间,马车停了下来。
呦呦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外头是一堵长长的围墙,在东南角又一个小门,黑漆漆的,像是哪个深宅大院的后门。
萧沐仁把呦呦从车上抱下来,有提了两个食盒,带着她走进了这个小门。萧沐仁一边走一边告诉呦呦,这里是总兵衙门的后门。军营里人多眼杂手也杂,他不放心把秃鹫留在那里,就把人带了回来,现在就关押在总兵衙门的地牢里。
呦呦诧异,“总兵衙门里还有地牢?”问完之后发现自己关注点出现了偏差,赶忙重新问,“为什么带我来?我作为女眷私下见犯人,不好吧?”
萧沐仁先回答了呦呦的第一个问题,“有的,是之前几任总兵留下的,很久没用了,只关押了秃鹫一个人。”
“哦,那他还是单间呢,还有你这个总兵给送吃的,待遇不错嘛。” 呦呦打趣了一句。
萧沐仁笑笑没说话,说起她的第二个问题,“我总觉得我忽略了些问题,但是可能因为我是当局者,所以有些看不明白,我需要找一个清醒的旁观者,帮我理顺理顺。”
“所以找上我?”呦呦更加觉得奇怪,“为什么是我,不是有副总兵啊参将啊游击将军什么的,再说还有小荣子呢。”
“不,不一样。”萧沐仁果断地说,“我只信你。”
好吧。呦呦不再多问,跟着萧沐仁继续往前走,心底却生出了一种别样的感觉,不禁翘起了嘴角。
总兵衙门的后院静悄悄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年的原因所以才没人在。他们沿着墙的石板路走,墙是灰色砖瓦墙,路是石板路,院子里的地面大部分还是土地,在寒冬里冻得严实。远处的墙角处堆积着些碎砖石等杂物。
等呦呦观察完这些发现自己已经被萧沐仁落下了很多,赶忙快走几步追上他,“前面这排房子是衙门的办公地点?”
“不是,这是后院。算是内宅,要是我们自己没有房子,就是住这里,非常挤。衙门的办公地点还要往前去,比这个房子新,也高大。”萧沐仁给呦呦介绍着。
呦呦点头,同时撇嘴,和现代的某些地方一样,办公大楼建设的跟白宫似的。
萧沐仁带着呦呦穿过后院,来到院子偏角处,这里只有一间小小的像杂物房似的房子,“这就是地牢?这也太简陋了吧?”随随便便一个什么人就能劫狱了。
萧沐仁推开门带着呦呦进去,告诉她,“这是地上部分,地牢自然在地下。”
进了这间小房子呦呦才知道,这看起来像是杂物房似的房子,其实牢固的很,四周竟然是铁铸的墙壁,忍不住感叹了一声,“这真是铜墙铁壁呀。”
萧沐仁笑了笑,这以前可是用来关押被俘虏了来的异族首领的,当然要建牢固一点,不过他没有多说,而是把两只食盒都用左手提着,右手牵着呦呦的手带着她顺着阶梯往地下走。
越往地下走,呦呦越感觉闷得慌,大概是因为空气不流通,又不见天日的原因。顺着阶梯往下走了十多节,就站在了平底上,这应该改就是地牢了。地牢里头自然是昏暗的,但是还是有光亮的。
呦呦顺着光看过去,只是一盏如豆的油灯,放在一张四方桌上,桌边趴着两个衙役在睡觉,听到声音一个衙役直起身来,一眼就看到萧沐仁,立刻弯腰打千,同时叫醒自己的同伴。两个人战战兢兢地,都觉得被总兵抓住了睡懒觉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萧沐仁却没有责备他们,而是把手中的一个食盒递给他们,“从家里带来的,上去吃吧 。”说完又叮嘱了一句不许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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