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迎面遇到的。世子是年轻的还是年长的?一个是阳明伯的世子,另外一个呢?总不能两个都是世子吧?”呦呦却是要追根究底的,而且从萧沐仁的话里推断出了不少信息,“我记得阳明伯比我爹岁数还大呢吧,那世子应该是年长的那个吧?年轻的那个是谁?”
“世子是年长的那个,年轻的那个好像是他表姨家的孩子,我也不是很清楚。”萧沐仁说的还是模棱两可,可是越是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越让呦呦生疑。
面对呦呦质疑的目光,萧沐仁坚持了一会儿,没有坚持住,说了实话,“是云瑶公主的儿子。”
呦呦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云瑶公主是哪个公主,然后不禁瞪大了眼睛,“已经这么大啦?”她对哪个孩子的最后印象还是他撞了自己然后又破坏太皇太后的画,那个时候也就六七岁的样子。
萧沐仁拉了一把走到边上去的呦呦,“可不这么大了,只比怀瑾小两岁。”说完就后悔了,这是往呦呦心口上扎刀子,萧沐仁对着呦呦有些讨好的笑笑。
呦呦当然看到了他的小心,有些哭笑不得,“我没那么敏感,都过去这么些年了,活好现在和未来才是重要的。我就是有些感慨,我上次见他的时候,才这么高,”呦呦伸手在自己腰间比了比,“大概比和和大一点?。”
萧沐仁点头,“是啊,都这么多年了,他认出你了吗?”
呦呦点头,“认出来了。就算不认得我,看见你应该也明白了。而且看样子挺恨我的,云瑶公主过的不好?怎么看他一副叛逆少年的样子?”
“恨你?”萧沐仁皱眉,脸色沉了下来,“他对你说了什么?”
“没说话,我看到看我的目光里有愤怒和恨意。”呦呦还是不解,“云瑶公主过的不好吗?怎么说都是亲妹妹,那位不会那么无情吧?”
“不是无情,那位对她很好了。”萧沐仁撇撇嘴,“陈驸马去了渤海府做官后身体一直不好,前年年冬天重病不愈,没了。”
“没啦?!”呦呦大吃一惊,“这才……”她在心底算了算,“这才十年还不多吧?就、就没啦?”不过转念一想渤海府那么冷,他又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水土不服很正常。
“那,云瑶公主应该会很伤心吧?她女儿呢?成亲了没有?儿子看着也不小了,定亲了吗?”
萧沐仁奇怪地看向呦呦,“你怎么突然对她们家这么关心起来了?你不是很讨厌陈驸马和云瑶公主的吗?”
“不,你说错了,我讨厌陈仕梅,对于云瑶公主,只是讨厌她的性格罢了,若是没有陈驸马,我也喜欢不起来。”呦呦反驳了萧沐仁的话,“对于他们的一双儿女,更是路人想法罢了,可能你所谓的‘关心’只是出于血缘本能?或许是好奇?”
呦呦自己一时也想不明白了,“嗨,反正还要一会儿才到家,路上闲着也是闲着,唠呗。”
萧沐仁看了一眼呦呦,心说:虽然闲着也是闲着,但是你不觉得呼吸一嘴的冷空气很冷吗?不过他也就想想罢了,无论如何不会说出来的。
“也是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听故事了。”萧沐仁笑了笑,继续给呦呦“讲故事”。
“陈驸马去世的消息送到京城后云瑶公主就打击过度晕了过去,家里的事情好像都是她女儿操持的,云瑶公主过了十来天才能起床,结果第二天就又中风了。”
“中风啦?为什么?她才多大呀,三十岁有吗?”呦呦虽然讨厌憎恶云瑶公主,但是乍一听说这个消息,还是有点可怜她的。
“不知道,岁数应该不小了。”萧沐仁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马上的和和,怕他不耐烦或者困了没坐稳,结果却发现,小家伙正举着弹弓对着树上的鸟发射了,小鸟没打下几只来,倒是都被他吓走了。
“和和,要不要背着睡会儿?”萧沐仁出声问他。
呦呦也转头看过去,也说让他别玩了,“手都凉了,鸟儿们也被你吓跑了,以后再不来怎么办?”
和和是因为看到父母亲在说话,自己觉得没有意思才掏出弹弓来玩的,既然爹和娘都这么说,他就收了起来,不过并没有到他爹的背上去,“娘,还有多久到家呀?”
呦呦看向萧沐仁,“太慢了,光顾着说话都忘了了,咱们先骑马回去吧。”
萧沐仁自然是没有异议的,扶着呦呦上了白月光,自己上了黑月亮,等呦呦把和和包进披风里后,两个人就骑着马回去了。
回到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午饭时间,呦呦本来想说干脆不吃了,等到晚上吃烤肉好了,不过她的胃词遣淮鹩Φ模竟镜亟凶牛缓萌萌怂土嗣嫣跎侠矗患胰诔粤苏獠抛靼铡
和和玩了一上午到底累了,吃完面条没多久就睡在炕上睡了,身边睡着美美。呦呦给他们把被子盖好,挨个亲亲,然后才上床窝进萧沐仁的怀里,“刚在路上没说完呢,接着说。云瑶公主怎么就中风了?”
“还惦记着呢啊。”萧沐仁无奈地捏捏她的鼻子。
“反正无聊嘛,当故事听呗。”呦呦嘻嘻笑起来,恭维了他一句,“你讲故事可别那些说书先生讲的好听多了。”
“有这么比的吗?”萧沐仁拍了她的屁股一巴掌,但还是依言给她接着往下讲,“陈驸马去世后不到一个月,一个年轻女子带着一个孩子找上云瑶公主府,说孩子是陈驸马的,之前陈驸马每个月都会送五十两银子给她,现在陈驸马不再了,她们母子生活没有着落,请云瑶公主接济一番。”
萧沐仁说完就看向呦呦,果不其然,呦呦瞠目结舌,片刻后露出厌恶的神情,“我真的想骂人。”
萧沐仁理解她,他刚听说的时候也很是吃惊,本来以为陈驸马不过是个贪图富贵爱慕权势的小人,没想到他有了云瑶公主之后居然还敢偷腥,这根本就是不折不扣地禽兽!
不过,他还是要劝呦呦,“不要为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要是实在气愤,那你就骂吧,反正只有我听到。”
“算了,不骂了,”呦呦怏怏的,“你说的对,我这种人不值得,可是我现在有些郁闷,一想到我的身体里流着这种人渣的血,甚至还要一代代传下去,我就还是想抓头发。”
“出身不是你能决定的,况且你的血液里还有一半是岳母的血呀,再往前推算,还有一部分和太皇太后是一样的呢,出身代表不了什么,你的思想、你的品行,不知道比他好几万倍,这才是最重要的。”萧沐仁抓着呦呦的手,揉捏着她的手指,“至于孩子们,他们的血液里不还有我的呢?”
好吧,呦呦也知道自己这种想法纯粹是自找烦恼,干脆不再去想,跟萧沐仁商量着晚上的烤肉,是吃兔子还是吃鸡,“这次人少,不像上一次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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