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团锦簇_伐开心要吃糖【完结】(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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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呦见状,就把自己前世知道的诸如仰卧起坐和俯卧撑等适合室内的锻炼“传授”给了他,谎称是自己闲着没事儿研究出来的。怀宇也不多问,反正呦呦从小到大都是“无事忙”,而且经常能“忙”出些新鲜有趣的事。

  长此以往下去,怀宇的身体比原来好多了。

  因为怀宇读书辛苦,谭丽娘心疼他,于是隔三差五就做好吃的给他送去,头一年家里住在镇子上的时候次数还不多,后来越到后面次数越多也越来越频繁。

  花易岩就提出来干脆全家都搬去县城好了,这样离得近,做什么事都方便。一开始谭丽娘还迟疑犹豫着,后来说到县城新开了一家私塾,专门教怀瑾这么大的孩子,听说夫子是从府城一家学院告老归乡的,谭丽娘立刻决定搬去县城住了。

  相比陶陶和怀宇和怀瑾都长大了三岁,懂事了许多进步了不少,已经十一岁的呦呦虽然是一个大姑娘了,然而因为花易岩的宠爱和谭丽娘的娇惯,依然是一副活泼开朗调皮捣蛋的性子。

  如果说陶陶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那么用“静若瘫子,动若疯子”来形容呦呦再合适不过了。

  安静的时候,她能老老实实在椅子上坐两个时辰,只要手里头有一本书就行,不必拘泥于书的类型,话本可以、戏文也行,甚至史书和武功秘籍都看过。主要也实在是这个世界的娱乐消遣实在太匮乏了,对于女子的限制虽然没那么严格,可也不松快。

  当然这是安静的时候,如果不安静的时候,用谭丽娘的话说,那真是“没一会儿老实时候”,从整个院子就没有她不到的地方,没有她找不到的东西。尤其是后来镇子上的的东西两院中间的厢房扒掉又在东边重起了一座后,原来厢房里的东西都被她找出来的,还有好些原本准备扔掉的东西也被她留了下来“玩”了。

  不过,呦呦也不是真的玩,她总能用那些破旧的东西鼓捣出些有新的有用的玩意儿。比如怀宇和怀瑾现在用的可以放下一只毛笔一小块墨条的“文具盒”,就是用两片薄的木片做的。当然,主要动手的还是花易岩,呦呦大多数情况只负责口头指导。

  不过,呦呦可以保证,在此之前绝对没出现过这种东西,怀宇和怀瑾是整个栎阳县,甚至整个大鸿朝的头一份。当然,前提是这个朝代没有再出现过一个类似的穿越女了。

  除了爱鼓捣这些小玩意,呦呦最爱的是鼓捣吃食点心。自从那年正月十五在同福楼吃过了一次类似苏式的点心,呦呦就念念不忘,后来又去特意吃了一次,还打包了一些回去,然后就开始按照记忆里的口味开始自己做。

  不过也不知道是比例不对还是配方不准,总是做不出同福楼的味道。不过家里人从谭丽娘到小怀瑾都说她做的好吃,比同福楼的好吃,就连不爱吃甜食的花易岩都吃了两块,呦呦也就不再多计较那些。家人的喜欢才是最重要的,呦呦心满意足地想。

  “呦呦啊,别老捧着书看,你不是说过看书太久对眼睛不好吗?”谭丽娘从外头走到西屋发现没有人,再往里走就看到呦呦正捧着一本书看的入迷,“出来走一走动一动。”

  呦呦抬起头看向她,头摇得像是一只拨浪鼓,“不,热。一动就要出汗,我不去。”

  今年的夏天格外热,端午才过,天气就骤然地暴热起来了,比三年前那个夏天还热,不过雨水倒是不缺,一个月总能下上两场雨。下雨的时候天气很凉爽,雨过后天气放晴,阳光的热度一点都没有消退,反而水汽蒸发后更热了。

  自打入伏后,呦呦就减少了她的室外活动,除非必要,比如吃饭、上茅房、逛街,她一步都不肯出房门,就连看书都是列了单子让怀瑾给从东厢书房带过来。

  “那,不出去,就在屋子里走走,你老这么坐着,都要胖了。”谭丽娘果然是呦呦的亲妈,非常知道自己女儿的软肋,一句话就让呦呦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那我就从这屋走到那屋吧。”

  呦呦才走出了西耳房,连西屋门槛还没迈出去呢,堂屋大门就开了,花易岩从外头满头大汗地进来了,身后跟着怀宇和怀瑾,两个人也是一脑门子的汗,衣领都湿了。

  呦呦赶忙从装冰的盆子里把冰镇着的酸梅汤取过来一人倒了一碗喝。冰是买的,每年一到夏天就有人赶着车装了特别大块的冰来卖,一般稍微富裕的家庭都会买一点儿消暑。

  花易岩接过来就咕嘟咕咚咽了下去,然后把喝完的空碗递给呦呦,用袖子蹭了蹭嘴巴,“哎呀,还是家里凉快啊,难怪呦呦不爱出门。”

  呦呦嘻嘻笑着又倒了一碗给他,然后给同样喝完了正在掏帕子擦嘴的怀宇和怀瑾也又倒了一杯,“天气热,多喝一些降降暑气。”

  “怎么样?报上了吗?”谭丽娘坐在八仙桌的一侧问。

  他们父子三个一早上就出门去了。今天是院试和乡试报名的日子,以前院试和乡试考试的报名并没有这么复杂,只要有三个举人或者秀才举荐,就可以参加考试。今年不知怎么突然严格起来,流程也多了起来,除了要有推荐人的举荐,还要带着户籍去县衙审核,祖上三代以内没有作奸犯科的才准许考试,更有年龄限制,不到十三岁的不得参加乡试,不到八岁的不得参加院试。

  “报上了。”花易岩喝完第二碗酸梅汤就不喝了,牙酸,吃东西都费劲,“能不报上吗,县太爷可是咱们的人。”

  谭丽娘瞪了他一眼,“我怎么不知道我姑父成了你的人了?”

  花易岩嘿嘿地笑了两声,没说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呦呦总觉得那笑容里头有着不一样的意味。

  谭丽娘不理他,转头看向坐在下首的怀宇,“怀宇,你说。”

  两杯酸梅汤喝下去,怀宇已经凉快了许多,头上的汗也消了,他瞅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酸梅汤,想了想到底没说再喝一杯——君子饮食需节制,不可过贪。才收回目光,就听到他娘在叫他。怀宇稍微愣了愣神,然后看了一眼呦呦。

  “大哥,娘是问你今天报名的情况呢。你说说呗!我们都想听。”呦呦说到。这是几个孩子之间的默契,如果有人没听清父母的问话,但是不好意思再问的话,就由另外一个在场的帮忙说一遍打马虎眼。

  怀宇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对呦呦眨眨眼,算是表示感谢。

  “挺顺利的,到了那儿也没有麻烦姑外祖父,报上我和怀瑾的名字,把户籍书和举荐书交上去,对方又问了几句话,然后交了钱画押,然后就回来了。”怀宇说的十分简单。

  其实谭丽娘不是不知道,总共也就这些步骤,只不过当母亲的总是习惯多问两句,仿佛从自己孩子口中得到答案,比别人口中的更有说服力,也更能安定她的心。

  几个人坐着说了一会儿话,等热意消退,怀宇带着怀瑾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去看书去了,剩下花易岩谭丽娘和呦呦三人在堂屋里说话。呦呦陪着父母坐了一会儿,喝了一杯酸梅汤也回了自己屋了,将空间留给花坛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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