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已经濒临崩溃边缘,妙银将她往血海中一丢,笑道:“你说,几个时辰后其他门派的人赶来相助,见到你彻底癫狂的样子,会怎样想呢?背上屠尽同门的罪名,你说世人将如何看待你这个超凡脱俗的碧波仙子?”
少女说完后不再回头,设下定时法术,腾云驾雾离去。
没过多久,消息传到天道宗,人人皆震惊,当初清冷孤傲的第一仙子碧波竟偷学禁术化成魔物,不但如此,而且她还屠杀满门,前后赶去华音阁的其他门派弟子皆被她所杀,六大门派掌门齐齐出手,这才将化为魔物的碧波制住。
她被压在九鸾山下,六大门派觊觎她化作魔物后道魂蕴含的力量,将她制成炉鼎,日夜刮熬。
燕三说起此事时,百里善连忙将妙银的耳朵捂住,抱怨道:“师兄,你会吓到阿银的,她夜晚要是做噩梦怎么办?”
妙银轻轻推开他的手,“我才没你想象中那么柔弱呢。”
百里善嘻嘻笑一声,跟在她身后,“是是是,阿银最坚强了。”
百里善有事要去见真人,等进了殿,他扫了扫周围,嗯,男人不是很多,长得都不如他俊俏。他朝妙银道:“阿银,乖乖等我,不要和陌生师兄弟搭话哦。”
妙银点点头。
待百里善走后,妙银百无聊赖往周围逛去,路过的弟子皆冲她颔首示好。
走到拐角处,燕三忽然冒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周围静无一人。
燕三皱眉:“宗主尚未出关,待他出关,定会问起阿善的事。”他顿了顿,憋出一句话:“这几日你对阿善做的事,我都知道,你……是存心的吗?”
妙银一听便明白他的意思。她懒得遮掩,反正这人听墙角听惯了,她也没想过要避开他。
少女笑道:“师叔是指我与阿善欢爱的事吗?对,我就是存心的,白天不理他,引他夜里发狂,正好与他做那档子事。”
她说得直白,燕三噎住,许久才问出一句:“……你很喜欢和他做那种事?”
少女点头:“嗯,很喜欢。”
她见他迟迟不说话,忍不住走上前,几乎贴着他的胸膛问,“师叔,难道你没和人做过那种事吗,每夜你淡定从容地隔墙守望,我还以为你见多识广早就司空见惯了。”
燕三皱眉垂眸,握紧手中剑柄,声音里透出一丝慌张,移开话题:“我奉命行事而已,并不是故意要窥探你与阿善。”
她嗤嗤地笑两声,眼角弯弯,嘴儿微翘,“师叔,真难为你了,从今夜起,我会小声点,尽量不让你听到。”
妙银坏笑着凝视他,或许是他脸皮厚,硬是没红脸。
燕三咳了咳,抬眸望见妙银往前去,忙地拦住她,她正好一转身,宽大的衣袍被风一吹,细白修长的脖颈下,被风漾起袍内山峦饱满。
燕三一失神,拉住了她的衣袖。
轻薄的纱衣捏在指间,他下意识想到衣料撕开的清脆声,正如她每夜与阿善欢好那样,从头到尾,所有细碎的声音都满满地往他耳边送。
他几乎能完整地描出她床底承欢的每一副样子。
“师叔?”
燕三低下头,闷声道:“何必如此牺牲,就算你想为你的家人报仇,也无需这般委屈自己。”
妙银捂嘴笑,“师叔,你是在心疼我吗?”
他没答话。
妙银伸手揽过他的衣袍,已被磨白的衣袖边几缕飘摇的线头。
这人朴素无华,死板克制,活得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被百里家牵在手里,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妙银拉着他往清远阁去,“你跟我来。”
他蹙眉,问:“你不等阿善吗?”
少女脚步轻快,“回去等。”
清远阁。燕三挺直腰杆端坐,余光朝对面的人瞥去。
妙银取来针线,为他缝补外衣的破洞。她没做过这活,兴致上头,拿了针线一段乱缝,好不容易补好了,得意往他跟前递:“缝好了。”
燕三凝视被她缝补过的地方,针脚扭捏,丑得不堪入目。他抚上去,指腹一点点自针脚凸起处摩挲而过,面无表情,心却大乱。
他漠然道了声谢。
妙银双手杵着下巴,俏皮地抛了个眨眼:“不客气。”
夜晚燕三蹲在墙角守望。
他穿着白天妙银缝补的外衣,仰头望天上一轮白玉月。他很久没有注意过周围的景色事物了,今天难得好心情,所看之处,皆是爽心悦目之景。
忽地屋内传来女子的嘤咛声。
还有阿善断断续续的声音:“……阿银不乖……说好要乖乖等阿善的……”
她大概是用身体主动取悦少年,阿善的声音慢慢低下去。
忽地少年又道:“……不准……不准和别人在一起……燕师兄也不行……”
燕三怔愣片刻。
他以为阿善今夜不会发狂,却没想到还是为了白日妙银没有在殿外等他的事郁结。阿善的占有欲,一天胜过一天。
燕三闭上眼。
她果然没有像前些日子那样,肆无忌惮地叫出来,声音有了隐忍,压抑的欢愉声却更令人心疼。
他没有和女子欢好过。他知道交欢时女子又痛又快活,只是不知道她是痛多一点,还是快活多一点。
燕三埋头,手捏住衣袍上她缝补过的地方,太过用力,以至于掐得手指泛白。
忽地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你不认真盯着,在这发什么呆?”
燕三一惊,忙地起身,恭敬:“宗主。”
百里无忧作势就要往屋里去。
燕三下意识拦道:“宗主不是在闭关吗,怎么这么快就出关了?”
百里无忧冷笑着瞪他一眼,“燕三,你出息了,敢拦老夫的路。”
燕三:“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少主他正在……”
未说完,面前人已不见踪影。
屋里多了个人。
妙银满足地叹口气。
少年刚攀上高潮便一头栽倒,虽然不是很尽兴,但总算是有始有终。
她慵懒地躺在那,任由少年伏在自己身上,刚睁开眼,一阵风吹过,少年被人一手提起倒在旁边,百里无忧对上她的眼,笑意盎然,唇角微扬。
他将她抱起来,往屋外飞去,贴着她的耳垂道:“妙银魔尊大驾光临,怎地不提前知会一声,我儿的床底功夫,可还让你满意?”
妙银并未惊讶,笑道:“还行。”
从凌云殿回到天道宗那日起,她便知道,自己的身份掩不了多久。
她明知故问:“宗主从何得知我的身份,是我那负心的师父告诉你的?”
百里无忧爱怜地抚上她的脸蛋,如此尤物,当真有趣至极。
凌霄成了至尊,还拥有这么个花容月貌的徒弟,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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