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坐在地上,因为刚才被强吻的缘故,扎好的丸子头松了一半,宽圆领的鸢粉色上衣露出大半白嫩肌肤。
齐临整了整她的上衣,顺手将她的头发皮筋扯掉。
她一头乌发又黑又顺,没了束缚,瞬时往两肩倾泻而下。
徐妙将酒精收回去,回眸望见他的目光幽深而沉厚。像是滂沱白雾中,一轮圆月映湖底,宁静,神秘。
她重新端坐回去,与他面对面,摊开手问:“拿来。”
他:“我扔了。”
徐妙紧蹙眉头,“你什么意思。”
齐临将掉落在地上的抱枕捡起来,拍了拍灰,起身坐回沙发,“怕你用多了欲求不满。”
她依旧坐在地上,伸手扯过他腿上的抱枕,狠狠往他脸上砸过去。
齐临笑着躲开。
(四)
住满一年后,他们从情侣公寓搬出来,齐临挣了钱,做主搬到市中心一处中等的公寓。
齐瑶的学业越来越繁忙,为了能够更好地投入学业,她不得不重新回学校宿舍住。
这一年里,齐瑶迅速成长起来。她甚至定好自己未来的方向。
走前她叮嘱齐临:“哥,你不要欺负妙妙,让着她点。你不让她,以后我来接她,你就等着哭死吧。”
其实她想带着徐妙一起回学校宿舍,她可以去向学校要求,和徐妙同住一间宿舍。
但徐妙似乎更愿意和哥哥待在一起。
齐瑶无可奈何地抱了抱徐妙,“妙妙,每天记得打电话给我。”
徐妙点点头。
他们将齐瑶送到学校门口,齐临慵懒地伸出手晃了晃,“我们回去。”
她将手递过去。
秋风肃肃,齐临拽着她的手往自己身旁拉,让她靠近点。
她藏在他的风衣下,说:“新公寓离学校远,不方便。”
齐临:“没事,我买了车。”
她惊讶:“养车很贵的。”
齐临含笑说:“我都能养得起你,养车算什么。”
他的银行余额是从前的几十倍,一年来的辛苦付出总算看到曙光。齐临带她往相反的方向去,没有回家,直奔附近最大的高档百货楼。
她好奇问:“去哪里?”
齐临眉眼欢悦:“去给你买包,买新衣服,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她停下来,“我不需要。”
齐临一愣。他以为她会高兴的。
“那你要什么?”
徐妙低眸,没有回应,拉着他往家里走:“外面冷死了,快点回去。”
他们回到新公寓,公寓是电梯门直达,单门单户,一个月的租金,是之前情侣公寓一年的租金还要多。
什么都好。
只有一点不好。主卧一间,没有次卧。
齐临敷衍解释:“等以后我再多挣点,直接买间大点的,不租了,现在暂时先凑合下。”
她扫视周围,目光最终停在主卧里那间大床上。
一看就是新换的,昂贵。
她问得直白:“我睡这,你睡哪?”
她以为他会说睡沙发,抑或是睡其他地方。没想到他径直走过来,隔空指了指正前方的床:“我也睡这。”
徐妙瞪向他。
他伸手替她抚平额间紧皱的细纹,“你看你皱眉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
她:“我不要。”
齐临:“我要。”
她:“你不尊重人。”
齐临:“我会尊重你的。”
夜晚徐妙洗完澡出来,齐临已经坐在床上。她一看,他怀里抱的,正好是她的笔记本电脑。
徐妙赶紧跳过去,将笔记本抢过来。
床上摊了两床被子。是齐临摊好的。从她跟他出国后,周围所有的琐事,都是他来做的。
她没做过任何家务活。
齐临一边脱上衣,一边说:“你电脑里好多小黄片。”
他语气淡定,没有任何波澜,亦如脸上的神情,即使当着她面脱得只剩内裤,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齐临拿起睡衣往沐浴间去。
等他洗完,徐妙已经躺进自己的被窝里睡好。
齐临脱鞋上床。
他说:“徐妙,别装睡。”
她没有动静。
齐临动手将她的笔记本电脑拿过来,刚按下开机键,徐妙从床上蹦起来。
她看着身旁半坐的齐临,抗议:“你用你自己的电脑。”
齐临:“我电脑里没有黄片。”
她隔着被子往他那边揣一脚。
齐临笑着合上电脑,往旁边随手一扔,关掉床头灯。
房间顿时陷入黑暗。
窸窣的声音响起。
齐临躺进被子里。
他双手靠在脑后,盯着天花板,视野内一片昏暗,“徐妙,你干嘛老喜欢看这种东西,我一个男人都没有你这么强的欲望。”
仔细算下来,其实他欲望也挺旺盛的。只不过没有时间去想而已。
他大部分时间都被学业和事业填满,无暇顾及其他。唯一剩了那么点空余,也全用在她身上了。
她没好气地低喃一句:“我就喜欢色色的东西,不行吗?”
短暂的安静后,空气里传来转身的吱呀声。
徐妙觉得背后一空,蓦地又被贴满。
齐临钻进了进来。
他靠在她的后背上,问:“徐妙,你觉得我们之间,算是什么关系?”
她没有推开他。反正无济于事,何必多此一举。
“你觉得呢?”
“我想听你说。”
无休止的沉默。
齐临没了耐心,将她掰过来。
黑暗中,两人面对面,冷漠的神情如出一辙。
她缓缓开口:“生死患难之交?”
齐临轻笑出声。
他凑过去,吻上她的唇。比上次好多了,懂得收放有度,让她有喘气的余地。
比起掠夺,更像是引诱。他藏起自己的情欲,所有的动作只为勾出她的欲望。
她忍不住喊出声:“齐临——”
齐临抱紧她,“嗯?”
她双眸朦胧,咬住下嘴唇:“没什么。”
齐临继续。
他压住她的双手,两人十指紧握,徐妙止不住地在他身下颤栗。
这个人,太狡猾。
他连急促的喘气声都不曾发出。
终究是新手。
前戏做了很久。
一次次地试探,终于成功地让她享受到欢愉的欲潮。
她浑身疲软,躺在那,怔怔地看着他。
她以为他会直奔主题。
但他没有。
齐临问:“是这里吗?”
她瞪大眼。
齐临又来了一次。
结束后,他同她说:“以后不要再买按摩棒,我的手比它好用。”
余韵后的红晕尚未褪去,她有气无力地说:“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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