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奕珵听得无比错愕,想了想这个过程,低声对宣云锦说道:“这个杀人手法倒是很有创意啊!”
凉亭相对地基有些突出去,若是将人吊在正对着瀑布的凉亭下面,除非在瀑布之上看过来,否则什么角度都不会发现的。
然而,瀑布上面得需要进入那个举子身份才能进的稀有院子,还不一定会顺着溪流走到这个地方来,毕竟到了瀑布上面就没有路了,看两眼也只能沿路返回。
按照那条溪流的路程计算,几乎没有人这么闲的,而且一路上也没有别的稀有菊花可以欣赏。
宣云锦气笑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样的玩笑话,难不成你真希望我还没有彻底的成亲就改嫁啊!”
听到这话,章奕珵笑容收了收,多了一抹无奈:“苦中作乐而已,这故事虽然编得漏洞百出,可是他们未必会给我翻盘的机会。”
“所以你要就这么认了吗?你爹娘的仇呢?你不想查了吗?总会有办法的……”宣云锦眼睛底部尝着冷意:“这大梦皇朝的天下到底是皇帝的,不是面前这几个人的。”
知府倒是越说越有劲:“杀人动机,就是你……”
知府指着宣云锦,厉色的说道:“为了一盆花跟死者起了口舌之争,心存不满,便让自己丈夫合谋了这次有计划的杀人,心狠手辣的女人,简直就是红颜祸水,将章秀才这样大好的青年才俊给毁掉了。”
看知府说得激情高昂,口水横飞,宣云锦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
伸手将知府指着自己的手给挥开,宽袖从知府肥硕的肚子划过。
知府只觉得肚脐下面一点痒了一下,伸手捞了一把就抛在了脑后,看着宣云锦说道:“你有什么好说的?别说本官没给你反驳的机会,本官办案自然会证据确凿,让凶手心服口服。”
宣云锦戏谑的看了一眼知府肚子,刚才借着挥手,她快速的给这知府的啤酒肚来了一针。
敢那么指着她鼻子说话,她相当的不舒服,她倒是要看看,这知府还能不能做男人?
肚脐之下来一针,她可没有客气,直接将那地方的经脉堵了个结实,让他做不成男人。
“照大人这么说,我怎么就不杀了颜小姐,我跟禾蝶不过说了几句话,跟颜小姐更加不愉快,还差点打起来了呢!”宣云锦无不讽刺的说道。
做知府的就这样断案,当初是怎么考中进士的?
该不是断案的试卷零分,运气好,低空飞过的吧!
知府沉浸在指出凶手的爽感中,觉得特别的舒服,原来破案这么爽啊!
“什么,你竟然还有杀人的想法?看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十恶不赦,不重判实在难以平民愤,来人啊,将这两个杀人凶手给关起来,容后再审……”知府抖了抖肚子,直接下命令了。
听审的人都被知府这快刀乱麻的强拉胡扯给弄得无语了。
人家什么时候还有杀人想法了?那是反唇相讥好不好?
不过,此时此刻他们肯定要站在知府这边,初衷就是为了将这小两口给关进去,至于过程,呵呵,知府大人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颜钦只是皱了皱眉,这陷害的一出真是意外的草率,草率到他都快看不下去了:“知府大人,凶手还没有认罪呢!”
知府怔了怔,扫了章奕珵和宣云锦两眼:“本官给了他们反驳的机会,在证据面前他们无力反驳,这也就是认罪了。”
众人一窒,原来强行默认也是认罪。
好吧,不得不说,知府大人这一通审判简直让人开了眼界,敢情案子是可以这么破的。
看知府大人一言堂的样子,章奕珵和宣云锦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白费,干脆懒得说了。
反正到时候还要开堂审判的,暂时还不会有事儿。
秦捕头估计是早知道看不惯这样的场景,亲自带着人打捞尸体去了,所以知府下来命令,是几个没有见过的捕头来押送章奕珵和宣云锦。
“不知道知府大人所谓的证据确凿是什么证据?章某听了半天就好奇这个了。”章奕珵开口说道。
知府阴测测的一笑,从袖口中摸出一块布料:“这是在护栏上发现的,不用比,刚好就是你衣服边缺失的一块,定然是你推人的时候没有注意,被刮拉掉了也不知道。”
见状,章奕珵和宣云锦才低头一看,果然,章奕珵衣服边缺了一块,那形状还真就跟知府手里的一模一样的。
章奕珵微微有些错愕,眼中闪过一抹冰寒,想了想之后朝旁边一个捕头看去。
如果没记错,从章府出来,上马车的时候他跨步踉跄了一下,还以为自己没有踩稳,现在想来是有人趁机刮掉了他衣服的一块布。
仔细想想,当时站在他身后,还扶了他一把的就是那个捕快。
这个时候,宣云锦也想起来了,顺着章奕珵的眼神就将那捕快给找了出来。
那捕快被两人看得有些心虚,默默的往同伴身后躲了躲。
带人捞起尸体,将禾蝶带上来的秦捕头也看到了这一幕,立刻发现了那是自己信任的兄弟,眼神一闪,多了一抹火气。
他带人去将章奕珵和宣云锦领过来,那都是用了自己信任的人,敢情自以为信任的兄弟,竟然还有别人安插的眼线。
正文 第三二〇章 如此项链手镯
秦捕头本来就是重感情的人,突然发现有信任的兄弟背叛,心里的复杂可想而知。
章奕珵生气的原因不是被人陷害,反正这么一大出戏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实在不差这一点。
他觉得火大的是,这身衣服可是宣云锦给他做的,竟然被一个小人给破坏了,还用来陷害他,简直不可饶恕。
官差直接给章奕珵和宣云锦戴上木板手铐,章奕珵冷冷的说道:“这么多人还怕我们跑了?”
章奕珵本意是不让宣云锦也受这个醉,却不想知府大人大惊小怪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像你们这样穷凶极恶的凶手自然要严肃以对。”
宣云锦轻笑一声:“算了吧,虽然这项链手镯一体的样式不太好看,也算是体验一次新鲜感,费那么多口舌做什么?”
闻言,正在动作的捕头们嘴角抽了抽,这姑娘心真大,这样用项链手镯来形容镣铐,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见,居然还想要样式?
这个时候,秦捕头已经带着人将禾蝶的尸体带了上来,放在凉亭一角。
其中,一个脚步阑珊的老头被人扶着扑了过去,哽咽得有些老泪横秋。
秦捕头刚开始介绍过,正好是那个奉直大夫禾大人,禾蝶的爷爷。
禾大人虽然没有说什么,可伤心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看得旁人有些感同身受。
正当大家都沉浸在这哀伤气氛中时,宣云锦轻笑一声,银铃般的声音特别响亮刺耳:“猫哭耗子假慈悲,大家可都要看清楚,禾蝶眼睛睁大,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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