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宜昕暗道不好,立刻给宣云锦使了个眼色,挤出一个笑容:“这位姑娘,谢谢你搭把手。”
宣云锦冷笑:“宣宜昕,你没病吧,眼睛抽了没看清楚我是谁?早上才在我府里闹了一通,骂了我好几句小贱人,现在想当不认识了?没门……”
宣宜昕到底是哪来的底气让她配合不认识?她就是来破坏的好不好?
相比较起来,舒励都比这女人重要得多,宣宜昕还是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
舒励一听名字,脸色变了变,立刻倒退了好几步,顿时又君子的觉得不太好,讪讪的拳头抵唇咳嗽了几声。
章奕珵则听到宣云锦说宣宜昕那样骂她,还在章府,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来上次在西云县的一顿打,这女人果然还没长教训。
宣宜昕气得跺脚,顿时知道这件事情不能继续下去了,可舒励这反应明显是听信了什么,不甘心的上前一步:“舒公子,你一定是听信了宣云锦的什么话,她污蔑我,根本就不是真的,小女子听闻了你的事迹是真心仰慕你的……”
宣云锦大笑一声:“开玩笑,舒公子的名头享誉整个西洲城,仰慕公子的名门望族,千金小姐就多了,说到底你不也是乡下丫头?你的仰慕值几个钱?”
宣宜昕怒火中烧,瞪着宣云锦:“你这个小贱人再乱说……”
“啪”的一声脆响,宣宜昕脸上实实在在的挨了一巴掌。
宣云锦和舒励都一脸惊异,怔怔的看着出手的章奕珵。
真是没想到,章奕珵这巴掌当真快准狠,宣宜昕整个人都被打蒙了?
章奕珵扭了扭手腕,冷厉的看着宣宜昕,眸带杀气:“小贱人叫谁呢?你们今天到章府,真当我不存在是吗?你无法无天的叫了几声小贱人,我还欠你多少巴掌?”
看章奕珵杀气凌然,宣宜昕顾不上生气,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最终,宣宜昕觉得自己势单力薄,有些害怕就转身泪奔了。
章奕珵一阵气闷,一瞬间还真有种杀人不犯法就好了的想法。
宣云锦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章奕珵对“小贱·人”三个字特别在意,直接就伸手打女人了。
舒励则是惊讶得不行,男人,还是读书人,不打女人是很多人坚持的骄傲,可在章奕珵这里似乎完全不存在了。
可看到宣云锦眼睛晶亮的看着章奕珵,那神情似乎很喜欢的样子,舒励心下一窒,似乎懂得了什么。
原来有些坚持和君子之道,在所爱之人面前其实微不足道,只要她喜欢,章奕珵真是将宣云锦捧在了手心里,听不得别人骂宣云锦不好。
被宣云锦嘱咐了几句,三人就告别分开了。
舒励呆了呆,还听到章奕珵和宣云锦的谈话。
宣云锦有点小兴奋:“阿珵,你打女人啊?”
章奕珵一噎,诺诺的说道:“该打,没见过那么口没遮拦的女人。”
“哈哈……”宣云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高兴:“可是我不喜欢,当然,不是说你打她的事情,有些人就是欠抽,我不喜欢你打她,却也等于接触了她的脸。”
宣云锦拉起章奕珵的手,掏出手帕擦了擦:“回去好好洗洗,你是我的,就算是为了我出气也不许碰她。”
章奕珵忍俊不禁,难得听到宣云锦这么宣告主权的话,真是忍不住开心:“好,下次我记得带手套。”
“额……那肯定也不痛了吧!”
“那我用别的东西?戒尺?树枝?”
听到两人越来越远的话,舒励眉眼一舒,柔柔的一笑,回身回了舒府,见了自己母亲突然将这个场景说了一遍,问道:“……娘,如果是女人心底最直接的想法,是开心?还是觉得这个男人不够君子?”
舒钱氏柔柔的看着自己儿子,知道这件事情肯定发生在那位宣姑娘身上,仔细想了想才说道:“会开心。”
舒励觉得答案不出所料:“可是为什么呢?”
舒钱氏浅浅一笑:“因为所有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够对自己才是独一无二的温柔,对别的女人君子,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一种温柔,容易让人会错意。”
“君子,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一种温柔?”舒励怔怔的,还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舒钱氏轻笑:“只有想了才会有彬彬有礼的态度,那位章公子应该很在意宣姑娘吧,因为疼爱,所以顾不上会对别的女人怎么样,别的女人,都不在意。”
“既然不在意了,那为什么还会知道彬彬有礼?肯定按照本身的心情行事。”
舒励呆了呆:“是这样吗?”
因为舒励遇见了这么一出,宣云锦突然发现宣家的男人还是很有脑子的,竟然知道利用初遇,避免她提前在两人面前打了招呼。
正文 第四一四章 不是巧合
宣云锦顿时觉得一封信不保险了,就凑到章奕珵面前:“你会画人物肖像吗?”
章奕珵瞥了一眼宣云锦:“我才不要画她呢!”
瞬间猜到了宣云锦的用意,立刻表达了拒绝。
宣云锦哑然,觉得也对,就自己默默弄了一只炭笔,画了一幅小的素描,再次让章奕珵找人寄给容相。
于是乎,容相收到信是一前一后,相差不过一顿饭的功夫,看着那巴掌大的肖像画有些意外:“这是宣姑娘画的?”
那属下顿了顿:“属下不知。”
容相挑眉,这倒是从来没见过的画法。
与此同时,章奕珵先表达了惊讶:“这样画画倒是挺好的,简单几笔,神韵倒是特别好,任谁看了都不会认错。”
这样的画,跟毛笔比较起来,真的是太像了。
宣云锦学过法医,还学过刺绣,法医里面的人物肖像素描是必修课,方便画嫌疑人罪犯特征的。
刺绣里面,大幅的刺绣一定会有事先描花,所以,这画画功底倒是这么练出来了。
可听到章奕珵的好奇,宣云锦大囧:“那是我不会用毛笔画画好吗?就只会这个。”或者说,她只会硬笔,毛笔那软趴趴的她用了肯定成鬼画符。
章奕珵不由得笑了:“会一样就很好了,夫人,见你作画很快,不如给为夫来一幅?”
宣云锦:“……大晚上的,深更半夜你让我给你画画?”
章奕珵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好吧,等空了再说,一定要心境足够。”
两人窸窸窣窣的洗白白躺了床,章奕珵突然说道:“我今天好像看到了禾蝶那个表哥回来了,身上有用剩下的香蜡钱纸和祭品,应该是去祭拜了禾蝶。”
宣云锦眯着眼没有睡意:“说起来,我一直很奇怪,禾蝶死的时候手里为什么会有她表哥的腰带扣碎片?”
“这点,我问过宁轻,九月九那天禾蝶跟她表哥见过,刚好被宁轻看到了,这也增加了宁轻的怀疑和杀意,不不过根据宁轻的说法,禾蝶和她表哥似乎闹得并不愉快,她表哥要离开,禾蝶在阻拦,无意中将她表哥的腰带给扯了下来,腰带扣摔在地上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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