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西厢房歇?”卓夷葭的声音都硬不起来了,偏软的身子开始摇晃。
卓顺武看着面前眼睛都看不直的两人,站起了身子,咳了咳:“反正你们俩都要是夫妻的,不用那么忌讳。”
旁边的赵凤曜身子倏忽站了起来,紧紧的盯着卓顺武,强行提着已经提不起来的气:“这到底是什么酒?”
说着,脑子跟身子同时晃了晃。
卓夷葭感觉脑子已经糊住,都听不清赵凤曜在讲些什么,身子一软。
旁边的赵凤曜赶紧伸手接过卓夷葭软倒的身子,然后两人皆是一软。
倒了下去。
而后横横的躺到在地板上。
卓顺武和华太君看着两人好会儿,确定是昏过去了才松了口气。
“他娘的,灌了这么多酒才倒。”卓顺武说着,从怀里掏出两粒药丸,跟华太君各自服了一颗。
“这样会不会不好?”华太君一边服药,一边皱着眉看着底下躺倒之后,一动不动跟死了一般的两人。
“不好他们俩总不能治我们。”卓顺武一口吞了药,而后走到赵凤曜旁边,一手搬起一个,向着西厢房里早已备好的房间走去。
孝可是大于天的。再说他们俩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华太君看着卓顺武搬着两人走进屋门的身影,眉头皱了皱,又松开。而后跟了过去。
西厢房中,卓顺武将两人放到西厢房中的床上,然后站在床边,看着眉目如画的两人。
“你看什么看,不快些脱了。”华太君走到卓顺武的旁边,白了他一眼。
卓顺武闻言,俯身解开了赵凤曜的腰带,褪下他的外衫,边脱边道:“我是看着这俩长得也太好看了。”
说着,顿了顿,又道:“跟旭儿都能差不多好看了。”
华太君颤巍巍替卓夷葭脱着外衫:“脱了外衫就差不多了。”
卓顺武点头,替两人脱下靴子。
“剩下的让她们自个儿脱吧。”说着,卓顺武拍了拍手掌:“药效快要发作了,待会儿再多的衣服他们两都能扒光的。”
这边,华太君亦是脱的卓夷葭只剩了里衫。
她伸出手,将两人推进床上,又轻轻的拉了条杯子盖上,这才跟着卓顺武出了去。
晚霞以散,秋日的天已经开始暗下来了。锦华院中央的金盏菊开在枝头霎时好看。
华太君跟卓顺武走出屋外,关上房门,而后两人都在西厢房外的阶梯上坐了下去。定定的看着院子里的金盏菊在晚风的轻拂下摇摆。
身后的屋中慢慢的开始有了声音,先是低低的嘤/咛,而后便是娇细的呻/吟和沉重的喘/息。
不过多大会儿,就传来了床架摇晃的‘咯吱’声。
天色渐渐暗了。白日阳光明媚,夜晚便是月朗星稀。薄云在湛蓝的天空中,也能依稀看到轮廓。暖黄的秋月笼罩着大地,洒下一层淡黄色的微光。
两个老人一直坐在门口守着,听着床架的‘咯吱’声。这声音一起,就没有停下过。
也越来越深,坐在台阶上的卓顺武打了个哈欠,喃喃道:“这身子,是酒喝太多才这么凶猛么?”
毕竟药可都是在酒里头的。
靠着木柱子坐着的华太君转头白了他一眼,没回话。
卓顺武扁扁嘴,回过了头,自言自语道:“剜我作何,我年轻时也这么厉害的。”
华太君不禁憋着气咳了几声。
夜色愈浓,床架的‘咯吱’声停停起起,愣是折腾了一夜。
第五百四三章 不关我的事
十月初八,秋日天高云淡,院中的金盏菊花瓣有些垂着,像是睡着了一般。院中的大树在清晨随着微风摇动身子。
秋日的清晨带着微微的凉气。赵凤曜感觉身子有些冷,他动了动身子,忽而旁边便碰到了一具身子。
他先是伸手探了探,手掌上温热而柔软的触感他神经一绷,而后睁开眼。看着臂弯中睡着的人儿,整个身子像是被雷电击中一样。
赵凤曜赶紧撑起身子,看着旁边熟睡卓夷葭,面上带着微微的潮红,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宛若轻蝉的薄翼,她侧着身子,面对着赵凤曜,一手搭在他的腰上,呼吸均匀。
赵凤曜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像是被击碎了一般,而后心跳加速,感觉整个人都快燃起来。口干舌燥又不知所措。
他伸出手,使劲儿揉揉头,昨儿个夜里,发生了什么???
他细细的想着,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赵凤曜低头,看了看自己垂下来的一头青丝,跟软枕上铺开一地的卓夷葭的青丝融在一起,汇成一汪黑色的潭水。他紧紧的抿着嘴,绷着脸将被子掀开些许,映目而来的便是卓夷葭那满身的淤青和吻痕。
来不及多看,他立即很怂的放下了被子。
太大的动作让躺着的卓夷葭嘤咛一声。赵凤曜身子像是被雷电打了一般,眼睛瞪了瞪,而后马上躺下身子,闭上了眼睛。
待会儿卓四醒来问他怎么回事,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答。
卓夷葭嘤咛之后,熟睡的眉头皱了皱,而后睫毛颤了颤。身子轻轻的动了一下。全身的酸痛让她倒吸一口气。
潜意识中的警惕让她立马睁开了眼。
看着面前的景象,卓夷葭脑子有些跟不上。她先是眨巴了下眼睛,看着面前躺着赵凤曜,而后忍着身子的剧痛,撑起来,铺了一地的青丝跟着她的动作垂起。
看着面前呼吸均匀熟睡着的赵凤曜,卓夷葭心下顿时一坠,就像是做梦掉进了悬崖里头,背后冷汗顿起。
而后撑着身子的手吓得一软,直接栽回了赵凤曜的臂弯中。
赵凤曜被卓夷葭突然软倒的身子砸的一声闷哼,而后身子动了动,转过来,另一只手无意识的搭在卓夷葭的身子,大腿一抬,亦是搭在卓夷葭的腰间。
整个人将将完完全全的将卓夷葭给圈在了怀里。
一丝不挂,又一丝不露。
饶是她平日里再喜怒不形于色,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会儿的景象却也是吓得一动不敢动。
前世今生加起来,再厉害她也只是个不谙床事的处子罢了。
甚至都没有细细听赵凤曜的呼吸。
她咬着唇,轻轻的掀了掀绣着大红鸳鸯的薄被。低头一瞧,胸前的一个个淤青,和紧贴着赵凤曜的双峰,耳根子一红,立马涨红着脸。卓夷葭狠命的吞了吞口水,伸出一只手放在胸口,死命的压着快要从嗓子里蹦出来的心脏。连着呼吸了好几口倒气。
温热而急促的气息拍在赵凤曜的脸上,本来绷着的脸上忍不住微微勾了勾唇角。
只是这丝轻微的勾唇却没有被已经慌了神的卓夷葭捕捉到。她只是倒吸着气,试图往后挪了挪身子。
卓夷葭还没往后挪到一指的距离,赵凤曜的身子直接往前一贴一盖,又紧紧的压在卓夷葭的身上。
卓夷葭绷着一张大红脸立即不敢多动了。只是心跳却更是快了些。她认真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赵凤曜的脸,笔挺的鼻子,细看也极好的小麦色肌肤,呼吸一下一下的拍到卓夷葭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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