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贵娇_槐秋【完结】(4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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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好,将枝丫上的断口扯了扯,又折了着,转身别在卓夷葭的鬓边:“又如何?”

  “什么如何?”卓夷葭挑眉,看着赵凤曜问道。

  “问所有定下之后,你往后如何?”赵凤曜站定,看着卓夷葭鬓边别着的红梅,又看向她的眉眼。

  一旁撑着伞的贵公公一动不敢动,一把不大的伞,向着赵凤曜那边移了移。

  卓夷葭偏过头:“我之前说过,回北地带军,等北地定下来,我就四处周游寻访。”

  赵凤曜忽而身子凑近,卓夷葭不由得身子往后一退。赵凤曜却是无视着直接向前,而后凑在卓夷葭的鬓边,轻轻嗅了嗅红梅,而后轻声道:“我以为那夜之后你会有所改变的。”

  温热的气息吐在卓夷葭的耳边,她的耳朵有些红。

  卓夷葭伸出手,将赵凤曜往后头推了推,压着声音道:“什么都没有变的。”

  贵公公的伞习惯性的跟着赵凤曜往旁边移去,不想有雪落下,将好落在卓夷葭爱的肩头,他赶紧又往回挪了挪,遮住卓夷葭的头顶。

  如此,赵凤曜却是一半露在了风雪中。

  贵公公面上微不可查的一皱,拿着伞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有啊。”赵凤曜想也不想就接过卓夷葭的话,伸出手撩起她的一丝头发:“你变了。”

  “我什么变了!”卓夷葭抬头,等着赵凤曜,伸手一打,将赵凤曜手里的头发打掉,剜了他一眼:“胡说八道。”

  说着,卓夷葭低头,跺了跺脚,将鞋面上的雪抖落。

  赵凤曜站在卓夷葭面前,看着她有些微微泛红的耳垂,和如蝤蛴一般白嫩美好的脖颈。心湖有些荡漾。

  卓夷葭抖落鞋面的雪,目光又落在面前赵凤曜的斜面上。缂金丝的鞋面暗纹着红梅。她撇了撇嘴,忽而转头就走:“谁变了,莫名其妙。”

  刚转身,卓夷葭只觉手腕一紧,一个大力往后拉扯去。整个人撞进一个温热的怀中。

  她一怔愣,片刻之间赵凤曜已经俯下了身子,凑在卓夷葭耳边,轻佻而戏谑:“我看到了床单上的落红,你说你变没变。”

  鼻息和温热喷在卓夷葭的耳垂,暧/昧而挑/逗。卓夷葭大窘,从耳根红到脸颊。她伸出手使劲儿将赵凤曜往后头一推。

  力太大推得赵凤曜往后一个趔趄。

  “赵凤曜你无耻!”卓夷葭气呼呼的说罢,红着脸便往后转身要走。

  旁边打着伞的贵公公赶紧将赵凤曜头上的伞移过去,卓夷葭动作太快伞没挡住,他又赶紧提脚往前走两步跟上。

  约莫是雪地站着太久没有动的原因,他的脚太僵了。动作一急,整个腿一麻,直直的倒下去。

  伞掉在一旁,整个人狗吃屎一般扑在地上。

  卓夷葭顿住脚步,回头,看着贵公公狗吃屎的样子,窘迫的赶紧起身捡伞:“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边说边捡伞,将捡起,将好踩到一片水渍凝成冰的地面,一滑,又是一倒。

  卓夷葭噗嗤一笑。将笑出声,她立马绷起脸。转头瞪了眼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赵凤曜。

  她低头,白了一眼正爬起来的贵公公:“这个奴才太笨手笨脚了,该换掉。”

  将起身的贵公公立马又转身冲着赵凤曜跪了下去:“皇上,奴才知错!”

  赵凤曜面上带着轻笑,向着卓夷葭抬了抬下巴:“她怪你,你要去求她的。”

  闻言,贵公公赶紧转身,看向卓夷葭准备求饶。

  卓夷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抬头瞪了赵凤曜一眼,转身拉着大氅领子向外走去。

  贵公公停在原地,看着几步就跨远了的卓夷葭,面上有些难色的回头。

  赵凤曜弯腰,将地上的伞捡了起来:“她不过随口一讲,公公起来罢,地上凉。”

  “谢皇上。”贵公公低着头磕了磕,而后才起身,赶紧上前接过赵凤曜撑着的伞。打在他的头顶。

  赵凤曜看着已经走远的卓夷葭,白虎皮几乎要跟风雪融到一起去。冬风阵阵吹过,吹的卓夷葭的大氅往外翻飞着。

  身后红梅悄然绽放。

  第五百五一章

  一开始在卓夷葭的要求下登上皇位的赵凤曜,从头到尾似乎都是由着卓夷葭摆弄的木偶人。本来姜尚书卓顺武等人还在担忧赵凤曜上位只有无所作为,或是所有大权皆由流光将军揽下。

  让人意外的是,自从新皇登基,流光将军除了每日正常的上朝议事,以及跟众大臣一并商量要事之外,并无揽权的行为。甚至将北地的左右虎符以及护南军的兵权一一上缴新皇,以示忠心。

  而一向任由流光将军摆布的顺贞皇帝更是让诸位大臣没有失望。原往日的沉默只是收敛了锋芒,不鸣则已。

  顺贞皇帝登基后,因前朝国税事为鉴,为加强地方高官的监察,中央设置中朝,在地方设置十三州部刺史,令六百石级别的刺史督察二千石级别的郡国守相。开创察举制选拔人才。颁行推恩令,并将盐铁和铸币权收归中央。

  攘夷拓土、国威远扬。东并朝鲜、南吞百越、北定西齐。开创了南商盛世的局面。在轮台、渠犁屯田等创举,并置使者校尉。颁布太初历、兴太学,影响极为深远。

  南商国力达到空前繁华,为后来启帝的流元盛世打下了基础。后有史称之,顺贞之治。

  当然,这已是后话不谈。

  登记不久,朝局在赵凤曜和众位大臣的安置下已经趋于稳定。

  南商平定下来,本是一件好事,可是卓夷葭心头却一直是开心不起来的。

  庆王这一去,硬是派人到处搜查寻找,直至腊月中还未有消息。

  一个多月的日子,天儿是冷的更紧了,卓夷葭都明献能感觉到自己穿的越来越多,身子也越来越笨重。

  可庆王的消息还是一丝都没有查到。

  知画在外,卓夷葭身边一个丫鬟都没有,管着钱庄的青玲便回来了。此时她已经被卓夷葭指给了钱庄的一个大管事。也不再是婢子,而是年纪不算大嬷嬷了。

  卓夷葭还是住在流镇北将军府里头,院子不大,却也是足够她住了。

  三娘冒着风雪到府上时,已经是正午时分。厚厚的雪踩得咯吱响。她径直走到卓夷葭爱的屋外,而后收起伞,抖了抖面上的雪。

  又在屋外踏着甩了甩身上的寒气。

  守着屋门口的小丫鬟进去通报,不大会儿,便出了来。三娘进去时,青玲正坐在桌旁边,一边打着算盘一边看着账本。

  “主子呢?”三娘看着青玲,而后目光扫过屋内。

  “主子睡着了,三娘有什么事?”青玲一边打着算盘,一边转头看向三娘。

  三娘走到青玲旁边,伸手斟了一杯茶,压低声音轻声道:“主子先前让查的兰贵妃的事,有些眉目了。”

  青玲听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向里屋正安睡着的卓夷葭,回过头继续打起算盘:“等主子醒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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