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的在。”
“吉日问好了吗?”
“回夫人,三日后,九月二十六是个好日子!”
“好日子就好!”
门帘被挑开,进来一个俏丽的丫头回话道,“夫人,罗郡主让人送拜贴过来,想请你去公主府赏花”
“她……哼,还不死心!”
边上的老嬷嬷想了想说道,“夫人,小的听人说华珠郡主的妆礼可不少!”
开国公夫人沉思着没有开口,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那又怎么样?你以为她的东西能变成我开国公府的东西?”
“夫人说得是!”
“别了,别吃不到肉,惹得一身腥,我呀,就想找个听话的,能让我省心的候妃夫人,其他的……哼……跟我可没关系!”
老仆低下头暗暗想到,你是想找个弱儿媳,然后自己一直当家吧,甚至把家给自己的亲儿媳当吧。
京城章府
章夫人和章大人正在唠叨京里各家家常,不知不觉中说到了开国公府。
章夫人说道:“你让我打听的我打听到了。”
“怎么样?”
“中山郡王妃给夏候爷找得都是高门第的,开国公继室给夏候爷找得都是低门槛的!”章夫人想笑,亲疏远近,真是一目了然。
“是嘛!”章大人若有所思。
“嗯!”
“还有什么发现吗?”
“听说守寡的罗郡主想嫁到夏家!”
章大人一口回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夏候爷这么多年不娶亲,难道不是为了她?”章夫人反问道。
章大人放下手中的书冷笑,“也就你们女人相信这些情情爱爱,别人我不知道,但是姓夏的绝不是为了情爱、为了罗郡主!”
章夫人也不知出于什么样的情感,不甘心的哼道,“都说男人薄情寡义,果然不假!”
年近半百的章大人傲慢的挑起长眉,“男人薄情寡义?”
“难道不是?”章夫人被章大人看得浑身不自在。
章大人笑道,“活了一辈子竟还没有看透男人和女人,看来我章治平的女人活得够滋润!”
“……”章夫人被自家男人说蒙了。
章大人得意一笑:“听不懂,没关系,跟着我章治平,你不懂,那是你的幸事!”
章夫人还是一头雾水,嘟囔道,“整天高深莫测,累不累!”
“过来!”看着老妻发劳骚,章大人高兴的叫道。
“干嘛!”
“累啊,给我捶捶肩!”
“不捶,我要去睡了!”
“老太婆的,越老越不听话!”章大人别了一眼自己的婆娘,“拿个小木捶总行吧!”
“知道了,拿给你就是!”
明灵寺
明月大师坐在月朗星稀的夜空下,静静的看着星空斗转星移,不停的转动着手里的珠子,嘴里低低的吟诵着经文。
明灵寺方丈从远处走过来微笑着双手合拢,“离开京城数年,这次打算留多长时间?”
明月睁开眼睛,“事情解决了就走!”
“不回家见见你的家人?”
明月再次闭眼,“佛门即是我的家!”
方丈看着星空下的明月似是无奈似是安慰,“天象有异吗?”
“大师你明知道还来问我?”
“我是不敢相信啊!”方丈微笑道,“风云变幻,沧海桑田,谁能想到它的气术竟真有回天之力!”
“师父,天时、际遇、因缘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交汇的!”明月仰头看天。
方丈大师边说边坐到明月的身边:“这倒也是,对于天下苍生来说,总算是件幸事!”
“师父说得极是,千百年数代人汇成的智慧当然不容小觑!”
“是啊,智慧、定力、作为形成大陈朝新的气象,幸甚之至!”
“师父好事正磨着呢!”
“是啊,正磨着啊……”
程家书院
程山长真诚的邀请林久成到程家书院教书,林山长婉言谢绝了。
童玉锦看着内心不舍但不得不拒绝的林山长,也替他婉惜,可是林山长已经没有教书育人的激情了,一个没有激情的人又怎么能教好学生呢。
“谢过程山长的看重,可我真是老了,不想误人子弟!”
程山长有点可惜说道,“我离开庆昌府已经很多年了,但是家乡的事情我一直有关注,对于你的事我没能帮上什么,实在是惭愧啊!”
“山长言重了,久成有这一劫啊!”
程山长不认同的说道,“天地有道,轮回序进,谁都不能偏了这个理,偏了,自有公道!”
童玉锦眉角动了一下,心想,这山长怎么有‘无为而治’的思想,当下这个时代不适合吧,不敢苟同的低下头悄悄撇了撇嘴!
程山长年纪虽大,眼却不花,瞧见了童玉锦的小动作,笑道,“小友不认同?”
“呵呵,我学问浅薄,没听懂山长说的啥意思!”童玉锦打着哈哈回道。
程山长意味深长的笑笑,“今天来的学子当中,有一个前两年已经面试过两次未过,可是今天的时论却做得非常精彩,林山长你教得好呀!”
林山长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转过头去的童玉锦笑了一下,回道:“五年前家门不幸,让作为教书育人的久成深受打击,可是……久成经这一事以后,看事不再一味以德服人,以德教人,久成觉得律法条文更能治理天下!”
“以律治天下?”
“是,久成认为律法不仅仅对于民众要严格执行,包括王候贵胄任何人也不能例外,做到‘法不阿贵、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只有这样社会才能长治久安,朝庭才能长期巩固,才能使我大陈朝千秋伟业!”
“你的意思是……”
“久成只是万千失去家财人当中的一个,算什么呢?”林山长有些伤感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用律法制止……”
“是”林山长点头说道,“只要圣上运用律法禁止世家大族聚敛田地、银财,不要让像我一样的小民无所生计、无所生存,我相信这世道一定会清平盛世。”
“你……竟是这样想的!”
“程山长你不觉得吗?”
程山长看向林久成好长时间没有说话,五年前的事情,他当然知道,但他只把贺修利的贪污受赌当成了个例,认为他失官失德,并没有想太多,现在经他一说,再想想当下京都流行的置田产,才感觉到,原来不知不觉中门阀大家竟撑握了这世上的大部分土地和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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