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很简单,门不当户不对。
就算在平常百姓生活中,一个普通的冲喜新娘都会受到不公正对待,更何况在一等世爵公候之家,包金牙是认定就算抢了童家,开公府也不会帮童家,因为童家对于开公国毫无价值可言,根本不值得出手相扶。
他这种混迹市井的牙人,根本不知道林久成和童玉锦为伍士元辨讼的事,所以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对手不是普通的小商贩,不是一个能让他随便捏的小蚂蚁。
芳婆子到包金牙面前汇报说道,“契子都还了,但是假田契都在那个童家秀才公手里,我没办法拿到,你看……”
包金牙阴了一眼芳婆子,“你别给我使诈!”
“所有契子都还了,我还能使什么诈,有本事,你自己去秀才哪里把假田契拿回来!”
包金牙阴测测的看了看芳婆子没再说什么。
童家书找了其他几家,发现他们也遇到了同样的事,他们的地契和房契都莫名其妙的回来了,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童家书对他们说道,“那个假田契千万放好,说不定那天就用到!”
“我们的东西都回来了,还要它干嘛?”
“听过那句话吗?”
“什么话?”
“狗改不了吃屎”
“这……”
“他们或会故技重施,留着自然是一个据证!”
“行,听小兄弟的!”
“好,有什么,你们可以来找我,我略懂律法,能帮你们解惑!”
“小兄弟,我刚好有事求你!”
“何是?”
“平于铺面商税的事情,我不懂,我总觉得他们让我交多了!”
“这个小生懂,你把铺子具体的事情跟我说说,……”
童家书在无意间开始了他的刑吏生涯。
祝尚书府
祝文举从望亭回来,小心翼翼的给父亲问安。
祝检秋再次跟几个儿子强调最近别给他惹事,“还有庶务上、走门路等一切事情都给我收敛。”
“是,父亲!”
“别给我阴奉阳违,我倒了,你们全跟着死!”祝检秋看着面前几个儿子狠狠的说道。
“是……是父亲!”
京城某胡同
袁小德跨着大步进了某院子,院内的小舍叫道,“回来了!”
“嗯,回来了,少爷呢?”
小舍回道:“在书房练字!”
小德进了书房,站在书案前,直到袁思允练完整张字贴后才开口,“少爷,事情没成!”
“祝文举竟然不贪了?”袁思允有些奇怪。
你一定要问,咦,他不是在长兴府的吗?不错,是在长兴府,赊粮成风时,他到南方购货了,因为这,他躲过了长兴府那一战。
小德哼哼说道:“少爷,怎么可能不贪,被童家人制止了!”
“怎么制止?”
小德回道:“他们把假田契公然放到各大茶楼供人观摩,结果可能让那姘头告诉了祝文举,由此祝文举才知道包金牙动了谁,让他给制止了!”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要把姓祝的搬倒,我要另找机会了,小德,不要舍不得银子,多收买一些消息灵通人士,有价值的消息就买回去来!”
小德回道:“是,还有,少爷,姓计的已经致仕,现在怎么办?”
袁思允讥笑:“放心,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不要我找机会,想打击他的人多得很,更何况,上头那位不让他脱几层皮,怎么可能让他回乡!”
“少爷的意思是?”
“身上的银子还没掏出来呢,皇上能让他带走?”
“哦,原来是这样!”
第119章 玉绣思允 进宫觐见
开公府
开国公听说儿子快到京城了,心情有点复杂,既激动又不安,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单腾说道,“我儿回来,你别烦他,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单腾瞄了一眼,“那也得让爷有空休息!”
开国公心虚的大吼一声:“放肆!”
单腾却一点也不害怕:“国公爷,别激动,你这段时间其实挺好的,除了输几万两银子!”
国公爷老脸红了:“你别乱说话,哪有了!”
单腾轻笑:“欠条都在我手上,你说呢?”
国公爷大叫:“他们骗我,根本没那么多,不过几千两!”
“谁让你去赌?”
国公爷狡辩着说道:“我看子淳打了大胜仗,我替儿子高兴一下总行吧!”
“行了,国公爷,你这话留给候爷吧!”
“别以为我不敢!”
开公府后院
高氏正命人收拾夏琰的院子,“赶紧,赶紧,一个个都偷懒耍滑,要不是我过来看看,三郎院子成什么样子了!”
丫头婆子们个个低着头做着事,擦洗抱晒,进进出出。
高氏看搞得差不多了,才离开了听涛院。
高氏一离开,下面的丫头婆子就叽叽喳喳的小声说起话来,“月银都三个月未发了,就知道让人干活!”
“谁说不是呢?”
“哎,你们说,等候爷回来了,会不会给我们发月银?”
“这是内院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候爷发月银了。”
“也是,那岂不是发不了。”
“除非有新当家主母,否则,我们只能被苛扣着隔几月发一次!”
“是啊,有新主母就好了!”
“哼,听说新主母还不如现在的呢!”
“说得到也是,新主母是个平民,哪里有银子发!”
“废话,银子还不都是候爷的,就是谁家当的事!”
“说得也是,让一个平民当家,看来是不太可能,算了,干活吧!”
京城皇宫
诚嘉诚看着关于和谈的折子,时而展眉,时而凝眉,最后干脆放下折子,叫道,“来人!”
“是,圣上”
“小候爷到哪里了?”
“回皇上,已经到留陈一带!”
“也就是说明天就能回到京里?”
“是,圣上!”
“回来好啊,回来好,长兴府这一行,辛苦他了!”
“皇上爱护候爷,候爷定感念皇上”
“感念”诚嘉帝笑笑,“但愿吧!”
“皇上”
“吩咐,隆重的为夏小候爷接风洗尘”
“是,圣上!”
诚嘉帝坐在那里想了好一会儿,最后干脆放下手中的折子出了御书房,此刻正值初冬时节,落叶飘零,落叶纷纷坠下,不知为何,诚嘉帝赵启泰的心头随之涌起一阵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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