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爷!”
晋王走到主位,撩起袍子坐下去,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某中年男人回道:“王爷,一切都在你控制的范围内。”
“要小心!”晋王想着早朝上波澜不惊的夏琰,眉头皱了皱说道。
“王爷提醒的是!”
晋王问道:“那二十万两什么时候运到京城?”
“二十……王爷,什么二十万两?”中年男人吃惊的问道。
晋王老眼紧眯,“东州府丢了二十万两库银,不在你们手上?”
中年男人连忙站起来,“王爷,小的没有收到这样的消息!”
晋王连忙叫道,“来人——”
外面进来一个黑衣人,“小的在!”
晋王阴沉沉的问道:“二十万怎么回事?”
黑衣人有些不解,回道:“回王爷,东州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库银丢了二十万两。”
“我是问你这二十万两怎么回事?”
黑衣人说道:“回王爷,大爷就说银库丢了二十万两,属下已经告诉过你了!”
“难道不是会儿……”晋王愣了一下,说道,“不是你们几个合计的?”
中年男人回道:“王爷,属下等人没有合计过,就算合计,肯定也要通过东州的大爷,不可能越过他去!”
晋王轻敲了一下桌子,“来人,赶紧问一下大爷,问问怎么回事?”
“是,王爷!”
黑夜人出去后,中年男人问道,“王爷,今天朝堂上,姓夏的被弹骇的怎么样?”
晋王冷笑一声:“我们出来后,圣上单独留下了他。”
“王爷,圣上会不会对……”
晋王打断了属下的话:“暂时不可能!”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中年人有些着急。
晋王悠悠的说道:“连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属下就是为王爷急,能尽快扳倒他,王爷心里也舒坦点!”
晋王冷笑一声:“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机会,你们让人帮助那个女人,让她死死的咬着不放,一定要拖累夏琰的名声!”
“是,王爷!”
东州府
出了银库,于文庭问道,“肖大人,消息有递到上头了吗?”
肖会遂回道:“回先生,递了!估计最迟明天就能到达京城!”
于文庭点点头:“去看看库监。”
“是!”
一定有人感到奇怪,咦,夏琰、晋王等人不都知道了吗,为何诚嘉帝还不知道?
是啊,为何呢?这里有一个程序问题,夏琰、晋王得到消息的渠道都是私人隐蔽的渠道,不像东州府知州肖会遂那样通过正式行文的方式传递上去,即便是八百里加急,几道程序走下来,时效还是被延误了,所以二十万库银被盗的消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是大陈朝的皇帝——诚嘉帝。
当诚嘉帝知道东州府二十万两库银被盗之时,已经是银子被盗后的第三天傍晚了。
诚嘉帝摔了桌上的砚台,砚台里刚研的墨汁泼的到处都是,光亮的大理石瞬间被溅得黑漆漆的,滴滴哒哒还有些声音,那是桌角处流下的墨汁声音。
卫兆启看着墨汁流到自己脚前也不敢动一下,赵之仪低垂着眼,“是臣失职!”
诚嘉帝缓了一口气,摆了摆手,“你人在京城,怎么可能知道那么远的事!”
“圣上……”
“别说话,让朕缓缓!”
“是,圣上!”
诚嘉帝坐在龙案后,闭上了眼,如果细看,就会发现,他的额角隐隐有青筋冒出,说明他有多动怒,一个动怒到如此境地的人,竟让你感觉不到怒火,可想而知,他该有多隐忍,可是越能隐忍的人动静起来越雷霆万钧。
一时之间,整个御书房针落可闻,仿佛进入了深度休眠状态;和御书房相反的是,京城亦或是东州府仿佛是暴风骤雨前的平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诚嘉帝才缓缓开口,“你带人去东州府!”
“是!”赵之仪刚想转身出去,抬眼看向诚嘉帝。
“想说什么?”
赵之仪轻声说道:“圣上,东州府是夏子淳的辖下,你看……”
诚嘉帝直接回道:“他长史在那边!”
“是,圣上!”赵之仪嘴上答是,脚却不动。
诚嘉帝仿佛了然的说道:“夏爱卿暂时不会去!”
“呃……”赵之仪眨了一眼,不好意的龇牙一笑。
诚嘉帝也感到好笑,说道:“那两口子夫唱夫随!”
赵之仪想也不想说道,“夏夫人可以跟过去!”
诚嘉帝嗤嗤一笑,“你想他们跟过去?”
赵之仪惊觉自己失态,连忙说道,“没有,没有,就是觉得和淮东路的转运使打个招呼比较稳妥、有礼貌。”
诚嘉帝皮了一下眼,“赶紧去吧!”
“是,圣上!”
赵之仪拱手退着出了御书房,不知为何,他感觉到诚嘉帝知道夏子淳要干什么似的,抿了抿嘴出了宫门。
淮东府
肖会遂带着于文庭去大狱见库监宁拓,可是还没等他们进牢房,狱卒就出来准备往上回禀,库监宁拓畏罪自杀了。
于文庭先是大惊,后是震惊,不知为何,他隐隐的感觉到,总有人先他一步掐断了线索了,难道一个普通的东州府,水竟是这么深,他急步往大狱里去,叫道,“带路!”
狱卒不知道于文庭是谁,站着没动。
于文庭吼道,“还不去!”
“是,是……”狱卒见府州大人都不敢回驳,知道是个大人物,连忙带于文庭进去。
丁小十跟着于文庭后面,走到石阶往下时,快步的于文庭落脚踩空,差点摔了一跤,丁小十连忙跳跃着扶住了于文庭。
肖会遂直到于文庭站稳后才来了一句,“大人,小心!”
于文庭理也不理,继续快步进了狱房,库监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边上守着两个衙设。
于文庭问道,“疑犯死于何因?”
没有人回话。
肖会遂赶紧对众人说道,“夏候爷的长史——于先生!”
衙役这才回话,“回先生,疑犯畏罪撞墙而死!”
“为何不拉住他?”
狱卒连忙回道:“先生,他撞墙时,正是我们换班交差之时,所以没人注意到,等我们听到声音,跑过来时,他已经倒在地上了!”
于文庭看了看死者,又看了看溅满鲜血的墙面,血迹已经由红色变暗,慢慢凝固,他叹了口气,“肖大人,赶紧让仵作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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