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赵简听得表情痛苦的模样,丁石头就忍不住乐呵起来。
“好,陪爷躺着,小声哼哼也行,别人肯定听不见。”谁知赵简不上当,反诱她上炕。
只不过这话听得总有歧义,让人忍不住想偏了。
“……爷,这儿是丁家,石头身为长姐,这么随便就和爷躺着,怎么面对弟妹们呢,叫他们怎么想呢?以为姐姐这是卖身养家呢,他们不得难过死,又怎么看他们敬仰的公子爷呢。”
丁石头撇着嘴嘀咕抱怨,一脸委屈地站在炕下瞥着赵简。
正文卷 第190章 找乐子
她才不会送上门呢。交情归交情,之前的事可是个大教训,哪有人明知是坑还往下跳呢。
“好吧……爷躺着,你坐到对面轻轻地唱就行,我要听你自己的声音。”
赵简被丁石头说得不得不感到惭愧了,只好收起想要抱她、亲她的念头。
他伸手敲了敲炕桌面儿,示意丁石头坐到炕桌对面就行。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就不会愧对弟妹们了吧。
“随便唱什么,或者说说话都行,爷不想一个人呆着。”
赵简见丁石头还没有过来,便露出很寂寞的表情。
“那就说话好了。”丁石头立刻说道。她上了炕在对面坐下,将茶倒入杯中放到赵简手中。
“我说谜语,爷来猜,猜中一个就唱个小曲儿,猜不中,爷就以一吊钱做赔偿,记在帐上。”丁石头立刻找了个新的玩法。
两个相对,若不找乐子怎么打发时间?
当然,不是她打发不了时间,而是要让爷高兴,不然李坎他们这么折腾把爷送到她身边来图啥?
“好,不过光你说不行,我也要说,你猜对了同样一吊钱奖你的,你若没猜对……把小脸送过来让爷亲一下。”
赵简立刻提要求,不过他也不敢说亲小嘴儿了,免得这丫头又搬出弟妹论,好像他欺负了她一样。
“爷有钱是没错,可爷一吊钱就想亲石头,石头的脸不值钱还是爷的嘴不值钱?”
丁石头气恼地瞪着赵简,想到赵简根本看不见,只得开口,嫌弃他!嫌弃他!嫌弃他!
哼!
“好吧,那就换个玩法,看今天咱们谁成猜谜王,奖品就是一个亲亲。你赢了可以亲我,我赢了就亲你,这样公平了吧。”
赵简撇嘴,又换了花样。
丁石头突然有种狐狸落入猎人陷阱的感觉,她提议猜谜是为了赢钱,赵简的目的同样明确,就是要亲亲。
可不管谁赢都是她吃亏好嘛……
“咳、那个、公子爷……小的想来想去,还是唱曲儿比较实在,一个时辰能赚爷十两银子的打赏,比猜谜划算多了。”
丁石头心思百转,立刻弃甲而逃。还是唱小曲儿安全点。
“呵呵……那你至少可以坐到我身边来唱吧,给爷递茶也方便点。”赵简勾唇,被丁石头的见风使舵搞得有些无奈。
若她不服输接战多好。
“好呀,爷喝茶。”丁石头立刻挪到侧面跪坐,距离另一侧的赵简就近多了。
纤掌扶住赵简的手掌,送茶到他嘴边。
赵简哭笑不得。只见过劝酒的,没见过劝茶的。
“那我给爷唱了啊。”见赵简喝了茶,丁石头接过杯子放到炕桌上,清了清嗓子就开始唱了起来。
今天她唱的是歌,但也不敢跨越太多,因此刚才从猜谜的话题受到启发,突然想到了这首歌。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
这么一唱,突然有了几分融贯古今的味道。
这是宋代大文豪的词,赵简自然是知道的,因此,现在听来自有别样风味。
而且这首歌可以压低嗓音婉转悠然地唱出,却直击人心。
正文卷 第191章 琴瑟想要和鸣
果然,赵简靠在被子上安静地听着,没有出声打断。
直到丁石头将一首长词唱完,赵简还在回味,丁石头自动循环。
突然,赵简伸手摸了摸,突然一声轻叹。
“怎么了?石头唱得不好听吗?”丁石头诧异地扭头看向躺靠在身旁的男子。
“好听。他们好像没将我的笛子带来。”赵简有些遗憾,突然偏了偏头,“你的笛子呢?”
“哈哈,我一流浪的人,哪来的笛子?我不过是会罢了。”丁石头尴尬一笑。
“回头我送一支笛子给你,以后你唱曲儿我吹笛,琴瑟和鸣、人间美事。”
赵简突然抬手将丁石头拉向自己,搂在臂弯中。
丁石头一声轻讶,身子便落入赵简之手,却仿佛护在羽翼下的小鸟,让她瞬间僵了僵,有些茫然无措。
但想到先前那喂药之举,心中一个哆嗦,立刻挣扎起来。
“爷要再这样,奴家就坐到对面去,不唱了。”丁石头佯装不高兴地抗议着。
“好吧,是爷一时忘形了。”赵简无奈只得松开手。
感受着臂弯中的娇软气息离去,他心情惆怅地抿紧了唇。看来琴瑟想要和鸣,比预想中更不容易。
“爷知道就好。”丁石头见赵简放开了自己,心情又好了些,因为他将她之前的话听进去了,也开始尊重她。
这并不容易。
毕竟这时代男尊女卑,一个有钱公子对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有好感而想占有的心思,在许多人眼中是正常的。
但她不是许多人,她觉得这样不明不白地动手动手,是被轻视了。
她想被他尊重。
“公子爷,我再唱一首《虞美人》,你要听吗?”丁石头重新坐好,征询地看着赵简。
“南唐李后主的诗?”赵简诧异,这丫头怎么会唱这么多?
而且以前的没听过,今天唱的可都知道。
“嗯,虽然李后主故事不好,但他的才情却受世人公认,他的诗……”
丁石头的话未说完,却又被赵简猛力一拉摔倒在他怀中。
“傻丫头你听着,这首词唱给爷听就算了,但不可唱与他人,更不要向他人说起,小心惹来麻烦。”
赵简将丁石头紧紧搂在怀中,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虽然举止有撩拨之嫌,但神情却异常严肃。
“听话,爷不会害你。”听不到丁石头的声音,赵简手指一捏,郑重地叮嘱着。
“知道了……虽然不明白。”丁石头脸颊吃痛,这才回过神来,不满地瞪着赵简。
“不需要明白,但你记住,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若被有心害你之人抓到把柄,再遇到个昏官,你百口莫辩时,自然就明白了。”
赵简被丁石头的反应逗笑,但没法跟她细说这王权更替之事,只能这么警告她。她是聪明丫头,应该会想明白。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被赵简这么一说,丁石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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