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前段日子一直忙着,所以苏靖竹就算想买,也没有抽出时间去买。
魏无忧坦然道:“是啊,我在家这几日,找村长问了问。”
提起村长,苏靖竹忍不住笑道:“你问了,他也不一定说。”
她还不清楚村长?
因为魏无忧现在风头正劲,村长都快得红眼病了,哪里能够那么老实把重要的信息告诉魏无忧。
“他不愿意说,也会不小心说出来。”魏无忧轻笑着。
苏靖竹见魏无忧的表情,就知道村长的隐瞒在魏无忧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竹丫头!竹丫头!星河突然晕倒了!”珍珠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地传到了苏靖竹的耳中。
大概是因为珍珠的嗓门实在是响亮,所以平日里发生什么事情,都是珍珠第一个来通知苏靖竹。
苏靖竹问:“他怎么了?叫大夫了吗?”
“不知道,他整个人都滚烫,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阿宽将他抱回房了,大壮已经去叫大夫了。”珍珠性子虽然急切,但是对上苏靖竹和魏无忧平静的面色之时,她总会不由自主冷静下来。
苏靖竹和魏无忧对视一眼,匆匆往楚星河的房间走去。
大夫还没有来,秀秀拧了湿毛巾放在楚星河的额头上,有些担忧。
这个时代的医学条件还不怎么发达,发烧太严重都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
苏靖竹快步走了过去,想要给楚星河把脉。
可是楚星河这个时候却睁开了眼,挪开了自己的手。他的双眼被烧得有些红,眼角还泛着艳丽的红色,眸中水光璀璨,看着就像是惨遭大灰狼毒手的小白兔。
苏靖竹的手停在半空中顿了顿,她还是头一回见到楚星河这么脆弱的样子。
魏无忧冷静道:“竹丫头,给他把脉。”
苏靖竹还没有伸出手,楚星河已经蜷缩了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吓坏了,死活不肯让苏靖竹碰他。他现在确实不想让苏靖竹触碰自己,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出问题了。
他又中毒了!
能够悄声无息给她下毒的人,除了苏靖竹不做他想。
正文 第五百五十五章 不要走
若是现在让苏靖竹给他把脉,他又在毒发的情况下,不好使用内功制造自己脉象的假象,恐怕会被苏靖竹发现端倪。
他知道,若是苏靖竹了解到他就是那晚差点将她掐死的人,只怕会生出就地掐死他的念头。
之所以是念头,自然是因为苏靖竹是个谨慎的姑娘。
“你这还讳疾忌医了?”苏靖竹强硬地将楚星河手拉出来,手指快速搭在了他的手腕处。
楚星河现在觉得全身都烧得厉害,所以当她的手触碰到他的手腕之时,他感觉有些冰凉,很舒服的凉度。他甚至有些想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进一步感受那份冰凉。
只是他到底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念头扎根再深,他都没有动弹。
他睁着眼睛,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的表情。
苏靖竹蹙着眉头:“怎么会突然发烧,烧得那么厉害?”
楚星河虽然听她这样说,但到底还是没有放松警惕,那双眼睛就像是恨不得黏到苏靖竹身上似的,一直都没有移开眼。
秀秀心想着,星河这孩子平日里看着是小大人的模样,比谁都要成熟,可这一生病倒是楚楚可怜的,怎么看都是一个小孩子。看他依赖竹丫头的模样,真叫人心疼。
不同于母爱泛滥的秀秀,魏无忧看到楚星河的眼神,极为隐秘地皱了皱眉头。他笑着将苏靖竹拉开:“竹丫头,大夫快来了,你先让开。”
苏靖竹似乎被魏无忧的动作弄得有些懵,但是直到她被他拉到他的身后,她也没有吭声,反而任由他这样做。有点像是,任人摆弄的提线木偶,很是乖巧。
楚星河怨念十足地看着魏无忧,这眼神要是平日里做出来着实凶狠,但是现在他的脸颊上酡红一片,一双眼中潋滟着水泽,怎么看都像是小孩子在撒娇。
魏无忧虽然觉得楚星河这个样子,有一些辣眼睛,但是楚星河用这样怨念的眼神看着自己,总比楚星河用那种快要把人吃掉的眼神看苏靖竹好。
大夫很快就过来了,给楚星河把脉开药,速度很快。
苏靖竹全程表现得很是关心楚星河,楚星河见她没有异状,心中稍稍放心了一些。
他知道自己最初因为某些方面表现得和苏靖杰相似,所以她对自己的印象很不错。但是大抵是因为魏无忧不怎么喜欢他,苏靖竹对他的情感就淡了。若不是他玩了一出苦肉计,为苏靖杰挡刀,她也不会对他暖起来。
他心里清楚,苏靖竹其实是一种特别能够控制自己感情的人,但凡旁人对她稍有异心,她就能迅速和对方割断关系。这样的姑娘,是容不得一点背叛的。
想到她会冷冰冰地对自己,他不愉快地抿了抿唇。
“你好好休息。”魏无忧冷淡地丢下这句话,就要带着苏靖竹离开他的房间。
楚星河泫然欲泣,可怜巴巴地看着苏靖竹:“竹丫头,不要走……”
小孩子软乎乎的声音,就像是一块软软的年糕,听着就能够把人的心脏给软化了。
正文 第五百五十六章 厌恶那些故事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竹丫头还有工作需要做。”魏无忧口气冷硬地说着,那表情就像是一个严厉的家长,好似他是为了孩子的独立自主的成长,才这般说。
楚星河才不管魏无忧,他是要将苏靖竹留下来,又不是留魏无忧。
魏无忧说再多的道理又如何,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管魏无忧去死!
楚星河眼巴巴地看着苏靖竹,眼中泛着泪花,扁着嘴的模样极为可怜。
秀秀都快看不下去了,她迅速地说自己还得去做事,人便闪没影了。她怕自己再看到楚星河那样的表情会鼻酸,但是她也十分机智地感受到,魏无忧并不喜欢楚星河这样。与其再留在现场当炮灰,她还是早早逃离现场为妙。
苏靖竹给了魏无忧一个眼神之后,对楚星河道:“只陪你一炷香的时间。”
楚星河笑了,那双漂亮的黑色瞳孔里,就像是有一片星河在璀璨生辉。
那一刻,苏靖竹真觉得楚星河这个名字,和他特别衬。
魏无忧闻言,面色不虞。
楚星河就像是刚刚打败了魏无忧一样,得意洋洋地朝着魏无忧挑挑眉。
魏无忧也没有久待,快速出去了,他怕自己继续待下去,会忍不住打死楚星河这厮。
苏靖竹搬了张椅子到楚星河的床边坐着,揶揄道:“生了一场病,倒真像是一个孩子。”
楚星河抿了抿唇:“我本来就是孩子。”
苏靖竹没说话,似乎被他这句话给答得没有办法接下去。
楚星河也不说话,睁着眼睛,看着她。
苏靖竹和他对视了大约五分钟,无奈了:“眼睛睁那么大做什么?快睡觉。”
“睡不着。”楚星河说的是实话,这次苏靖竹给他下的毒药可不简单,他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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