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招弟闻言,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乖,待会儿擦药了就不疼了。”苏靖竹朝着喜鹊微笑着。
喜鹊看着苏靖竹暖暖的笑容,只觉得心里的阴霾少了许多:“姐姐笑起来真好看……”
苏靖竹和虎子还有李招弟是同一辈的,按理说来喜鹊和苏靖竹还差了一辈,但是苏靖竹现在也没有给喜鹊纠正辈分的意思。
“谁笑起来都好看,笑脸可比哭脸好看多了。”苏靖竹摸了摸喜鹊的脑袋。
大夫已经拿着药膏和工具进屋了,他看了眼虎子,道:“你出去?”
虎子想了想,还是转身出去了。
在大夫面前是没有男女之分的,而且他还要教苏靖竹她们怎么用药,所以他还是得留在室内。
李招弟一看到喜鹊那处撕裂的伤口,就几近崩溃。
“我留在这儿吧,秀秀你带姐出去。”苏靖竹生怕李招弟的情绪持续影响喜鹊。
李招弟看看苏靖竹的神情,深知自己现在哭哭哭根本就一点用都没有,她咬住了自己的手掌,和秀秀一起出去了。
大夫告诉苏靖竹如何上药,说等李招弟的情绪缓和过来了,她再说比较好。不然李招弟现在情绪那么激动,没准上药的时候手抖过度,反倒害孩子受苦。
苏靖竹冷静地点头,她在看到喜鹊的伤口后,就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若不是见着喜鹊怯生生地看着自己,眼中像是蒙上了一层白雾一般,苏靖竹只怕早就忍不住自己四溢的杀气了。
喜鹊还小,只是隐约知道自己那里被弄了,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从头到尾也没有人和她说,究竟怎么了。她看到母亲泣不成声,舅舅眉头紧皱,她害怕。
“没事的,都过去了。”苏靖竹在大夫出去之后,轻轻抚摸着喜鹊的脑袋。
喜鹊那双眼就这么眷恋地看着苏靖竹,一点都不愿意苏靖竹走开。
“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孩子怯生生的话语,宛如重锤一样击打在了苏靖竹的心口。她认真道:“你没有做错事。”
“哦。”喜鹊轻轻舒了一口气,她没错就好。
虎子进屋正好听到苏靖竹和喜鹊刚刚的话,他在心中低叹,没有吭声。
他和自家姐姐的处理方式太糟糕了,一个只顾着哭,一个满身暴戾想要报仇,把喜鹊这孩子给吓着了。
正文 第五百六十四章 他自不举之后……
苏靖竹好不容易把喜鹊给哄睡着了,刚想将自己的手从喜鹊的怀抱中抽离出来,却见她极为不安地动了动。苏靖竹见孩子在半睡半醒间,低声啜泣,于是没动,由着喜鹊这么抱着自己的手。
喜鹊似乎察觉到苏靖竹不走了,她的脸颊蹭了蹭抱在怀中的苏靖竹的手臂,巴掌大的小脸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就像是草丛中孱弱的小白花一样,有一种柔弱的美感。
“待会儿我抱着孩子一起回村算了。”苏靖竹说道,“你去果然珍和珍珠他们说一声吧。”
虎子也不推辞,现在喜鹊的心理健康最为重要,虎子生怕这件事毁了喜鹊。
直到虎子去了一趟果然珍,和珍珠他们大致说明了一下情况,李招弟的情绪还没有完全缓和过来。
苏靖竹租了一辆牛车回去,喜鹊在她的怀中睡得很安稳。
李招弟的一双眼已经哭肿了,苏靖竹只道:“你要比喜鹊更坚强,才能为她遮风挡雨啊。”
闻言,李招弟羞愧地低下了头。她也觉得是因为自己太过软弱了,自己的孩子才这么遭罪。
秀秀一直试图着聊一些有趣的话题,把气氛带动起来。好吧,如今这气氛是带动不起来的,秀秀只希望大家不要那么沉闷,叫人连呼吸都是难受的。
把喜鹊带回了李家,这孩子还是离不开苏靖竹,就算是睡着了都要紧挨着苏靖竹才能放下心来。
苏靖竹生怕自己离开喜鹊,到时候把孩子从香甜的梦中拉扯出来,于是只好一直陪在喜鹊的身边。看喜鹊没精打采的模样,应该一直都没有睡好。
“竹丫头,你今天就在我们家吃饭吧。”李招弟见女儿那么黏苏靖竹,心里只怪自己太没用了,要不然女儿怎么会去苏靖竹那里寻求庇护?
她一直在哭,可是女儿在苏靖竹的身边,却感受到了安全感。
“招弟姐,你和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吧。”苏靖竹轻拍着喜鹊的后背,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她睡得很香。
李招弟蹙着眉头,在混沌的脑海里寻找着合适的措辞。她现在脑子特别乱,都不知道该怎么把事情说清楚。
她已经被苏靖竹身上的气势给弄得忘记了苏靖竹的年龄了,要不然这种事情,她哪里适合说给一个还没有及笄的小姑娘听?
苏靖竹见她不答话,只以为她不愿意和自己多说,便问:“喜鹊现在这样……是……朱亮害的?”
她其实知道这事儿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机率就是朱亮那厮干的,现在问李招弟,不过是想百分百确认一下。
李招弟点了点头,手紧拽着自己的衣摆,都快把衣服给拽烂了。
她见苏靖竹那么有主意,并没觉得自己和一个半大的姑娘说这些有什么用,反而有些征询苏靖竹,自己该如何做的味道。
“他……自从那里受了伤……不举之后就变了……”李招弟磕磕绊绊地说道。
苏靖竹没料到朱亮还伤了那个地方,不过这种比较隐私的事情,任由谁也不会说出去。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五章 太恶心
“他不行之后,就开始喝酒,喝醉酒特别容易发脾气。很多次,他想和我弄弄,却没办法弄。时间久了,他总觉得我和其他男人有问题。我只要和其他男人说一句话,他就去喝酒,喝醉了就要揍我一顿。开始我见他心中苦闷,便忍下来了。后来他开始打喜鹊,我就和他吵了好几次,还说要带喜鹊回娘家。但是每次酒醒他都抱着我哭,说他再也不会打我们了。”李招弟凄凉一笑,神情有些恍惚。
“可是他每次还是会打我们,上回喜鹊跑回来,是打得最严重的一次。因为……他竟然怀疑喜鹊不是他亲生的!他见着喜鹊宁愿靠近村里的一个对喜鹊好的人,就以为我和那人不干净,给他戴帽子了。他也不想想,他每次酒醒之后保证不打我们,他哪一次做到了?喜鹊被他打了那么多次,看着我被他打了那么多次,喜鹊怎么会不怕他?”
苏靖竹越发瞧不起朱亮,眼中射出了冷冷的光芒。
李招弟继续道:“他因为自己不行,就弄了些东西回来。我不知道……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把那些东西……用到喜鹊身上……”
把这些话说完了,李招弟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样,软软地塌着肩膀。
“那玩意儿就该去死。”苏靖竹冷冷地说道。
李招弟苦苦一笑:“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怎么好说……喜鹊还那么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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