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县令也不相信苏靖竹的话,他冷声道:“苏姑娘,你看病便好好看病,不要给依依泼脏水。”
“不过就是一个不干净的东西,也亏得某些人把她当天山雪莲了。”云非墨看见苏一诺张牙舞爪的样子,就觉得好笑至极。
这种看上去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要学识没学识,要涵养没涵养……总之是要什么没什么的东西,有什么值得迷恋的?
苏一诺对当初被受害者的家人丢进烟花之地,受尽了各种各样的客人的折辱这件事,心有余悸。这事儿在她的心中,就是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她痛恨这段过去。
云非墨在她面前说的这话,根本就是在揭她的伤疤,她气着指着云非墨,指尖都在发颤:“你……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编排我?”
宋县令只得到苏一诺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安慰她,希望她能够冷静下来。
“你再这样,会气死的,没觉得浑身上下更加疼了吗?都是你不会情绪管理害的。”苏靖竹从怀中拿出了一瓶药,“这药对你的病有效,但你若是还无法保持心平气和,别说治脸了,你命都会丢。”
苏一诺见苏靖竹云淡风轻施舍药物给自己的模样,只觉得胸口闷极了。
她变成现在这样,还不是苏靖竹害的?
苏靖竹给她下了毒,现在又一脸恩赐的模样,把解药给她,还想让她感恩戴德?没门!
只要她确定自己的脸能好,她一定要弄死苏靖竹!
正文 第六百九十章 我觉得
云非墨好奇地问苏靖竹:“你那药对苏一诺管用?”
苏靖竹也不避忌宋府的小厮,直言:“药有用,问题是人。我看她随随便便不顺心就动气,就算是再好的灵药,也无济于事。”
“说的也是……更何况她得了那种脏病。”云非墨冷嗤,也就宋县令把苏一诺当天仙看了,其实那就是一个霉神。即便将来他不整治宋县令,宋县令也不会好过。
走出了宋府,云非墨指着小厮给自己牵出来的马道:“骑马回去?虽然你哥他们都知道你出来了,但是见不着你的人,肯定还是会很着急。”
只不过是共骑一匹马而已,苏靖竹倒是没有那么多讲究,点了点头,和云非墨共骑。
苏靖竹坐在前面,云非墨坐在后面,当他的手抓住缰绳之时,几乎是将苏靖竹圈在了怀中。
这时,云非墨感受到身后有一道冰冷的目光,那束目光冷冽得似乎要将他冻成冰雕。
云非墨往后看去,什么都没有看到。
但是刚那如有实质的目光,让他觉得肯定不会是错觉。
“云大哥,走吧。”苏靖竹迟迟不见云非墨动作,她喊道。
虽然她已经尽量往前,不和云非墨做肢体接触了,但是这种被别人气息环绕的感觉不是太好。她至今为止,似乎也就习惯魏大哥身上的气息而已……
云非墨在策马离去之前,朝着身后露出了一个嘲弄的笑容。
待骏马飞驰离去之后,从墙后转出了一个俊俏的少年,他不悦地皱着眉头,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住。
站在少年身边的莫道子说:“人心易变,她现在能坐上别人的马,今后也能坐上别人迎她的花轿。主子你莫要为了一个女子,误了大事。”
“她不会。”
“她会。”莫道子看着他宛如冠玉般的脸庞,“我救了她,按照约定,请您一年不要与她联系,待一年之后看她是不是已经忘了您。”
“她不会忘。”
“主子,我们该走了。”莫道子哂然一笑,看他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一个异想天开的孩子。他承认苏靖竹在某些方面确实有果然之处,可是这个世上的诱惑太多了,谁又能一直去找一个找不到的人?
主子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该有这样的感情牵绊。
苏靖竹觉得心头特别不安,好几次想叫云非墨策马回去,她总觉得自己该到宋县令家门口看看。
“云大哥……我们回头看看?”
“嗯?”云非墨其实听清楚了苏靖竹的话,却故作不知。
苏靖竹咬了咬牙,加大声音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回去做什么?”云非墨继续装傻。
“我的香囊掉在那里了。”苏靖竹索性撒了一个谎。
云非墨笑笑,也不再问,调转马头回去了。
下马之后,苏靖竹就开始东张西望,之后在少年先前站立的地方顿住了脚步。
她从墙壁的缝隙中,抽出了一根干枯的细草。
云非墨看到她拿着那根其貌不扬的细草,目光微动:“这是……”
“我觉得……”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一章 他不是
苏靖竹乍一开口,就觉得自己的嗓音有些嘶哑,顿了顿,她才道:“这是魏大哥留下来给我的。”
云非墨见她认真地看着手中的细草,认出这是一种香草,名为紫根草。当初魏无忧压制体内黑骨毒的主要草药,就是这紫根草。
他记得胖瘦两个徒儿说过,当时是因为苏靖竹送魏无忧的香囊中含有紫根草,这才在机缘巧合之下,迅速找到了抑制紫根草的药物。
苏靖竹现在会有这样的猜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云非墨低低一叹,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才好。
先前苏靖竹出狱后,大约是感受到了魏无忧的目光,这才走过去的。可是,他跟着苏靖竹走过去后,看到的却是莫道子。
到现在,苏靖竹大抵还以为,她是云非墨救出来的。云非墨也没有特别解释,只是他心里有一定的猜测,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觉得莫道子和魏无忧是认识的,所以苏靖竹是莫道子出手救出来的。
一个小小的山村,困不住魏无忧。魏无忧若是和莫道子离开,必然是前程似锦。
他忽然觉得魏无忧这人很卑鄙,走就走了,还留下这根草做什么?非要竹丫头一直挂念着他吗?走了,还会回来吗?
“是他留给你的,又如何?”云非墨见着苏靖竹眼中的喜悦,口气冷硬地问。
“嗯?”苏靖竹还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她没怎么注意到云非墨话语的冰冷。
“他明明就没有死,却不出现在你面前,这是为什么?”
“有什么苦衷吧……”苏靖竹心里有点小沮丧,但是确定人没事,她还是挺开心的。
云非墨索性将自己的分析一一说给苏靖竹听:“我之前软硬兼施,都没有让宋县令乖乖放你。我那时不知道是谁做的,现在倒是猜出来了,应该是你的魏大哥请求莫前辈所为。在你为找他,日夜不休的时候,他在哪里?姑且算他不知道,他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你?无非是为了他的前程,不想被你束缚,这才不告而别。只留下这么一根草,就想让你等着他!”
回想起苏靖竹寻找魏无忧的时候,那股疯狂的劲儿,云非墨便觉得特别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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