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讯发达的二十一世纪,她看过双头人的视频,那是国外的一个双头女人,两个头相互对话,有各自的思想,她们活得乐观。她其实没觉得这些人活着有什么不好的,任何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只要没有触犯律法,没有危害他人的生命和财产等安全。
就算长得有些不一样,那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先前苏靖竹不过是有些惊异,自己在这个世界会遇到双头人而已。
“很难存活下来?你似乎希望我早就死了。”牧言知怨怒地看着苏靖竹,即便没有从她的话语中听出类似的意思,他还是觉得她也想自己死。
在没有入邪魔外道,学习那些奇怪的武功之前,他日夜不敢露出自己的脑袋,只怕被人看到了,会将自己砍死。
“这世上总有人希望你活下来。”
“你在我与开玩笑,你敢不敢看着我的两个脑袋说这句话。”牧言知的手突然在铁面具处,不知道按了什么东西,那将他的脑袋罩住的铁罩子就这样打开了。
他的两个脑袋露出来,可以看到其中一个脑袋稍微比较正常,容貌还是不错的,只是一双眼充满了迷雾一般的戾气。
正文 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 这个女人太过诡秘
而另外一个脑袋耷拉着,散发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两个脑袋连在一起,想来身体上共用着的器官和神经系统颇多。
苏靖竹缓缓道:“看着你的两个脑袋说也是一样了,这世上肯定有人希望你活下来,不然你早在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死了。那个时候的你没有练成绝世武功,想要你死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你要知道,你也曾脆弱到让人一摔就死。可是你活下来了,不是吗?”
牧言知见着苏靖竹没有因为自己的脑袋露出半点惊惧的神色,笑了笑:“你说得不错。”
“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身体的某些地方不是那么管用了?以前你和他是分工控制身体的吧。”苏靖竹又道,“不能让他继续留在你的身上。”
“然而我们的血管相连,你要劈开我与他,是想让我失血过多而亡?”牧言知快速向前走了好几步,然后俯下身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苏靖竹,他的两张脸都快怼到苏靖竹的脸上了。
“你若是继续将另外一个脑袋留在身上,他会慢慢烂掉,进而威胁你的健康,你的生命。”苏靖竹淡声说,“我虽然不会觉得你这个长相恶心,但是你也别用你那死去的人头对着我。”
牧言知盯着苏靖竹,很快拉开了距离,道:“他也说了,他有办法治疗我。”
“那你可以去与他合作。”苏靖竹面上带着笑,“还是那句话,比起他来说,我比较无害。”
“呵……”牧言知轻轻一笑,嘴角挂着的是嘲弄的笑意,“你等着,一会儿我们离开。”
牧言知戴上了他的面罩,出去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见他再次进来,苏靖竹没多问,紧跟在牧言知的身后。
两人出去后,一路上她看到了很多尸体,看那死状都是一招致命的。
“前面有虫子,你有办法吗?”牧言知带着苏靖竹穿过了一个假山,假山内有一个密道,也亏得牧言知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摸清楚情况。
不过,牧言知为人小心谨慎,即便之前没有和苏靖竹合作,也必然一直对冥绍刑有所防范。
“我身上藏有药粉,可以让那些蛊虫散开。”苏靖竹的手指穿过自己的发丝,然后从里面扯出了一根“头发”。
那根头发在她的掌心慢慢变软,最终化作了一撮黑色的粉末。
牧言知看到这神奇的一幕冷哼:“我该把你的头发给剃了。”
“你要是再做出伤害我的举动,我不介意与你相互伤害。”苏靖竹说着,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
“你的手段那么多,这一点疤痕对你来说,必然不是难事。”牧言知肯定地说。
苏靖竹将黑色的粉末洒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看向他。
“撒在我的外袍。”牧言知不愿意接触苏靖竹身上的任何一种药物,这个女人太过诡秘了。
苏靖竹依言做了,待到二人到了洞口处时,那些一字排开的蛊虫纷纷散开。
正文 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 你要我抱着你?
牧言知在肯定苏靖竹能力的同时,深深地蹙了蹙眉头。虽然在合作期间,苏靖竹的能力越是强大,他越是轻松。可是当两人暂时的和平消失了,苏靖竹变成他的敌人,会很棘手。
两人在离开冥绍刑的宅子之后,便快速奔逃,期间牧言知做了不少干扰人的陷阱。只不过因为时间来不及,那些陷阱都很粗糙。
牧言知的前行的目标很明确,苏靖竹心中猜测他早就有了离开的路线决断。
果不其然,牧言知带着苏靖竹穿过了一片树林之后,便来到了一条河流处。河水还算平静,偶有风吹过,闪出了粼粼波光。
苏靖竹从风中,感受到了寒意。甚至于,站在她身边的牧言知,周身也带着一种寒凉感,他就像是一把刀,随时都有可能杀人。
“走水路。”牧言知现在要确保没有追兵追踪到他们,这里的水路四通八达,而且不像是陆地一样容易寻找踪迹。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没有追兵的地方,让苏靖竹快速给自己治疗。
苏靖竹没有异议,她看着牧言知徒手劈树,再做成木筏,轻笑道:“你可以放轻松一点,我中了你的毒掌,没有人能够解。”
“谁知道你会不会破罐子破摔,和我同归于尽?”牧言知正在绑木筏,抬头看苏靖竹的时候目光有些狰狞。
苏靖竹也跟在牧言知的身边,绑着木筏:“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死,太多人希望我好好活着。”
“很多人希望我死去,我偏偏不如他们的意。”牧言知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着一种倔强。他那种反弹的力量,大概就像是被压迫久了的弹簧,非要和别人唱反调,别人越是想要压制他,他反抗起来便越发用力。
苏靖竹颔首:“自己的性命自然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最好。”
“你们联合台城的江湖人士,就差点夺走我的性命。”牧言知检查了一下木筏,然后又试了一下自己用来撑船的长棍,才将木筏一掌拍向了水中。
“因为无情是我的父亲,而你肯定不会放过他。”苏靖竹道,“你自己也清楚你自己是不会和人讲道理的人。”
“没错。”牧言知坦然承认后,便抓着苏靖竹的手,带着她跳上了木筏。
苏靖竹懒洋洋地在木筏上躺下,抬头看着天空:“现在天气变冷了,到了晚上河里肯定会冷,你可以在那个时候找到咱俩落脚的地方吗?”
“不能,我们至少要在这木筏上待一晚上。”
“我会冷。”
“所以你要我抱着你?”牧言知上下扫了苏靖竹一眼,她现在的样子算不得好看,毕竟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再加上被他一掌打中,面色实在是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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