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帽子戴上,免得被风吹得头疼。”魏无忧将苏靖竹的斗篷的帽子戴好,帽子比较大,将她光洁的前额给遮挡住了,更显得她的脸小。
苏靖竹手一动,便牵住了魏无忧的手。
魏无忧握着她的手动了动,手指滑过她的手背掌心,问:“手有些凉,冷不冷?”
“不冷,牵着你的手,很快就暖了。”苏靖竹刚刚还以为他的手指那样移动,是在和自己调情,结果……是她想多了。
魏无忧生怕她冷着了,便缓缓地输了一些内力过去,待到觉得她的手回温了才停止。
石阶的两旁是杂草,青色的草中,夹杂着枯败的黄。偶尔有风吹过,便将那已经枯草给吹起。风的长舌一卷,落到了魏无忧的发顶。
“魏大哥,怎么就那么巧,刚好有一根草到了你的头顶。”苏靖竹忍俊不禁道,“人家卖什么可都是喜欢在上面插草标的,你现在这样是不是表示可以售卖?”
定期的集市很早之前就出现了,早期自然形成的集市一般都在交通要道,大概是因为集市周围房屋多为草屋,多交易粮草,人们便喜欢在售卖物的上面插上草标,让人知道那是要卖的。
正文 第一千四百零三章 晚了,我要强卖
即便是到了现在,去买人,还是会看到那人的头顶上有草。
“可卖。”魏无忧一丝不苟地回答。
苏靖竹顿住了脚步,然后往后退了两个台阶,这才站得比他高了一些。
他看着她,眼眸中是宠溺的笑意,就像是三月里开在枝头的春花,花瓣娇柔,有一种明艳的温暖。
苏靖竹像模像样地打量了他一番,道:“模样尚可,不过看着身强力壮的,身体肯定好。你说吧,你要卖多少钱?我看看合理不,不合理我就去别家问问。”
“别问了,我免费的,没有比我更便宜的了。”
“免费的……这要么是人有问题,要么就是有目的。”苏靖竹忍住笑意,慢条斯理地分析。
魏无忧道:“我有目的。”
“什么目的?”她故作惊讶,眼睛瞪圆了,好似真的猜不出来他能有什么目的似的。
“你。”
“我?你这人太可怕了,算了,我得换别家的。把你买回家了,你倒是觊觎我了。”
魏无忧只是长臂一伸,就搂住了她的腰,道:“晚了,我要强卖。”
苏靖竹没挣扎,毕竟是在楼梯处,若是她动作太大,两个人抱团滚下去,那就不好玩了。
“快把草取下来,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魏无忧说出这话,一点违和感都没有。明明应该是示弱的话,他偏生说出了满身的男子汉气概。这感觉不像是他属于她了,倒像是他今后要养她。
苏靖竹将那恰好落在了他头顶上的枯草取下来,捏在手中转动着:“你说的啊,你是我的了,今后洗衣做饭,端茶倒水,你可得样样都做。”
“当然。”魏无忧一点都不犹豫。
反倒是苏靖竹想了想,道:“似乎和以前没什么区别?这些事,你以前也做。”
魏无忧见她这才反应过来,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下来自己走,不用你抱着。”苏靖竹道,“我现在又不是不能走了,你可别老惯着我。”
“嗯,我牵着你走。”魏无忧依言放下她。
两人又和之前一样,牵着手慢慢走了。
苏靖竹懒懒的,不想说话了,眼睛随意地看着前方。
魏无忧也没有再说什么,两人牵着手并行,沉默却不尴尬,反而静谧悠远。
到了十三娘所说的别院,便有管事的迎了上来,给苏靖竹和魏无忧介绍这别院的一切。别院本就一应俱全,再加上十三娘怕怠慢了两人,又叫管事的添置了不少东西,因此比起天石门那边的环境来,要好了许多。
管事的给苏靖竹和魏无忧准备的是一间房,管事还专门强调了那床够大,晚上热水也管够。
魏无忧本想再添一张小榻,晚上的时候他睡,但是苏靖竹摆手说不用了。就像那管事的说的一样,床确实够大,两个人一起也够宽敞。
洗浴后,苏靖竹拿着布子擦着自己湿漉漉的长发。乌黑如云的发丝还滴着水,偶有漏网之鱼滴到脖子处,凉凉的,她缩了缩脖子。
正文 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该睡了
“我给你擦擦,我将那仙石上的字写下来了,你看看。”魏无忧拿过吸水的布子托着她的长发,顺着她走路的步伐,便走便擦。
苏靖竹走过去,坐在了椅子上,动作流畅无比。
虽然头发被掌握在他的手中,但其实她的动作根本就不受任何限制,毕竟他一直注意着她的动作。她不会因为突然偏头或者是低头,而被扯到头发。
魏无忧说:“见你在意,我便默背下来了。”
苏靖竹垂眸看着上面的字,笑道:“那么多种国家的字合在一起,你都能够一字不漏的记下来,写出来,魏大哥,你的记忆力可真是……厉害了。”
“你能够确定我写的对,那说明你也记下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魏无忧道,“我还怕竹丫头过于聪明,显得我笨拙了。”
“魏大哥你说这话,要是让别人听了去,他们非得要跳河自尽不可。笨拙这个词,再怎么轮都轮不到你。”苏靖竹听得魏无忧的谦虚,只觉好笑。
他哪里会显得笨拙?明明他只是看过这些字而已,但是写出来的时候非但不是完全临摹石碑上的字迹,还写出了自己的风骨,最重要是有了自己的特色却没有把字写错。
至于她之所以能够记下这些字,不过是因为这些都是后世各小语种的文字。她也不能完全认出来,但是她好歹知道一个大概,晓得这上面短短的一篇文与医术有关。给她时间,她可以翻译出来。
这石碑,也不知道是哪位穿越过来的前辈留下来的。上面的医术之精妙,且还专门说了与内伤有关的内容,真是瞌睡了送枕头,正合她意。
魏无忧肯定地说:“竹丫头看得懂,我看不懂。”
“那是我机缘巧合之下……学过。”
“学过了,便是属于你的知识了。”
“这是医书。”苏靖竹道,“我若是参透了其中的奥妙,想来我这伤势也算不得什么了。”
魏无忧挑了挑眉头,心情很不错:“头发擦干了,我给你梳梳。”
苏靖竹觉得这内功就和暖气一样好用,冷了的时候他用内功给她取暖,头发湿了他用内功给她烘干,还不伤身,不伤发,不会觉得太干燥。
他拿了一把木梳,将她逶迤在身后的长发慢慢梳顺。她的头发很是滑顺,发质光亮如莹润的黑珍珠。她的发丝就像是一带河水,有着水的温柔。
苏靖竹研究了一会儿,还没有完全看明白,眼睛便被魏无忧盖住:“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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