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娇觉得连楚星河一个小孩子都喝酒了,顿时豪气冲天,也开始喝了。也不过是几杯酒下肚,冯天娇就已经醉得分不清楚东西南北了。
以至于她还冲到了楚星河的身边,捏着他带着婴儿肥的脸颊道:“红彤彤的,多好看。”
“撒手!”楚星河沉声打开了冯天娇的手。
要是往常,单单只是被楚星河斜睨一眼,冯天娇就怂了。可是现在冯天娇的状态不同以往,她醉了,可谓是狗胆包天:“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哪里来的那么多愁绪?别整天板着个脸了,笑一个!”
“你们再不把她带走,我捏死她!”楚星河面目狠厉地说道,虽然他当初接近苏靖竹的时候,曾经装扮成小孩子。但是,他从来都不喜欢别人把他当孩子看。
他只是身体无法成长而已,并不是真正的小孩。
苏靖竹赶忙叫下人过来,把冯天娇给架走了。冯天娇往日里性子便极为单纯,喝醉酒了更是容易被骗走,婢女们三言两语就哄得冯天娇跟着一起走了。
“醉得可真厉害,一会儿记得给那丫头著醒酒茶。”苏靖竹吩咐一旁站着的管事道。
管事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楚星河的脸还黑着,显然还在生冯天娇的气。
魏无忧嘴角含笑:“你一个小姑娘生什么气?”
这话是对着长着孩子模样的楚星河说的,若是有外人在,恐怕会觉得这十分怪异。
“若她不是与你有关系,我早就杀了。”楚星河看向苏靖竹。
苏靖竹指着桌上的残羹冷炙,道:“今晚已经给你做好吃的了。”
楚星河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开了。
云非墨优雅地擦了擦嘴,道:“明日我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恐怕暂时无法回来。”
正文 第一千四百五十五章 晚了
苏靖竹心知云非墨要处理的事情,多半是厌火国的事情,她便没有多问,只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第二日冯天娇醒过来得知自己昨晚敢那么对楚星河,跳河的心思都有了。
她怎么都没有料到自己喝醉酒之后,狗胆包天到了这个地步。
因而家中来人,说神剑山庄的杂事已经处理好,问冯天娇要不要回去的时候,冯天娇和苏靖竹辞别了。她怂,不敢直面楚星河。
苏靖竹瞧见冯天娇那弱弱的神情,不禁笑了。冯天娇要走,她也不拦着,毕竟楚星河的存在对冯天娇来说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冯天娇又问起苏靖竹要不要跟着去他们神剑山庄过年,苏靖竹仍旧是那番说辞,只说有空就会去。
即便现在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但是苏靖竹不知为何总有种过年了要出大事的错觉。
果然,当天晚上,苏靖竹和魏无忧便同时收到了八百里加急的信函。
那信上的话语再简单不过,说宫中有变。
这是天云国来的信函,说的自然是天云国皇宫的事情。只不过因为暂且打探不出宫中的具体情况,只知道皇上病危,躺在床上,如今乃是宁王夏侯安然暂代皇上处理国事。人人都在想,这大概是皇上对宁王的考验,若是此次宁王做得好,到时候皇上便会将宁王封为太子。
苏靖竹看到这里面没有夏侯楠什么事情,皱眉了。
同是皇子,当年太子的伪善面具没有被撕下来的时候,很是得人心,不管是出身还是品行能力,在人们的眼中都是一等一的好。二皇子急功近利,且性情乖戾,虽外家势大却及不上太子得人心,可好歹也有一定的基础。三皇子夏侯楠当初一直跟在太子的身边,虽然有时候孩子心性,但是办事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唯独那四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宁王,十分不惹人注意,不管是在哪里都和隐形人一般。
如今这宁王夏侯安然,倒是一点都不安分了,就这么冒头了。
“当时在宫中巧遇他,我便觉得他这人不对劲。”苏靖竹放下了手中的信件,忧心忡忡。
若是这夏侯安然真用了什么非常手段,把持皇宫,那夏侯楠现在如何了?丽妃又如何了?
“远水解不了近火,我们现在回去也无法扭转大局。”魏无忧说话很是镇定,即便这信件加急了,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之下,还是花费了至少半个月的时间。
朝中的事情,瞬息万变,他们现在赶回去,也晚了。
苏靖竹自我安慰道:“还有干爹、莫前辈他们,想来他们是有办法保护子明安全的。”
“竹丫头实在担心,我便回去看看。”魏无忧抬起手抚了抚苏靖竹的长发,他虽然不愿意远离她,但是朝中发生了这等大事,他却也不能不理会。
若是夏侯安然有如此心机,却情愿当隐形人多年,可见他比起太子来城府也是不遑多让的。这样的人,眼里最容不得沙子了。
正文 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 答对了
即便夏侯安然不知道苏靖竹与夏侯楠交好,也会知道苏靖竹经常到丽妃那里去。按照夏侯安然这样的性子,只怕真要追究起来的时候,连苏靖竹也不会放过。
苏靖竹手里攥着钱,而魏无忧的手里握着兵马。夏侯安然恐怕会因此不相信他们,到时候再查出魏无忧私自来到厌火国,恐怕会生出许多事端。
“那魏大哥先带人回去,我随后便到。”苏靖竹道,“我知魏大哥担心我在路上出事,但是如今天云国政局紧张,我又如何能够在此安心修养?”
魏无忧只觉得不管是苏靖竹留在此处,还是苏靖竹回去天云国,都极不安全。他只恨不得把苏靖竹变成一个小人,在贴着自己的心口处放着,也好时时保护她。
苏靖竹看出了魏无忧的犹豫,她不出声,就这么看着魏无忧,等待着魏无忧说结论。
“你走了正好,竹丫头的安危交给我。”楚星河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如愿以偿的笑容。
在一个孩子的脸上,出现这样的笑容,实在有几分邪恶,还有几分欠扁。
魏无忧忍着在楚星河的脸上砸下一拳的冲动,神色淡淡地看着楚星河巴不得自己离开的神情,沉声道:“你保护竹丫头?”
“有的事情,你们恐怕不知道。”楚星河笑盈盈地等待着两人发问。
苏靖竹的额角跳了跳,看楚星河那神情就知道肯定没好事。她皱了皱眉头,道:“你说。”
楚星河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说……夏侯听风?”魏无忧挑了挑眉头,虽说天云国的废太子看着很老实,似乎做什么事情都透着出尘的禅意。可是废太子那样一个演技帝,魏无忧可不相信夏侯听风会一下子改邪归正。
更何况,魏无忧当时虽然派人寻找金乌组织,也审查了此事,想要断了太子的爪牙。可是,他总觉得一切都太顺利了。
如今看来,太子恐怕也是壮士断腕,故意龟缩起来让人不怀疑他。
再者,若是宁王夏侯安然真出手毒害了皇上,伤害了夏侯楠,那么夏侯听风再出手那就是清君侧,没有谁能够说出夏侯听风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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