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间较大的便是他们睡觉的房间了。
房间是横向的,床其实是靠着墙壁搭起的木头床,因为他们七个人,所以搭的正常人家的宽敞。
特别的大,以他们的小身板都可以在面滚好几圈。
篱笆将茅屋围了个小院子,好心的猎户张大力还给他们在后面开了一片菜地。
厨房搭在堂屋左侧,而原本的草棚子则是刚好处于厨房左面,以后可以拿来放置柴火。
茅房便在后院菜地边。
条件其实非常简陋,但是对于一直无家可归流浪在外的七兄弟来说,却已经足够。
因为从今天开始,他们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家了。
除了四月,其余六兄弟在搬进去以后那是又哭又笑,闹腾了半天,最后抱着四月欢呼。
“四月哥哥真厉害,七月好开心,我们家好漂亮哈哈……”七月欢呼地在院子前后跑来跑去。
三月更是迫不及待地扑在木床。
“哈哈哈,太好了,以后我们有自己的房子了,不用挨冻了。”
一月和二月也高兴的不得了,五月却是兴奋地将原来木棚里搬过来的粮食一件件小心的在新家里放好。
最安静的六月此刻也是拉着四月的手呵呵笑。
一个家,对于他们这些流浪儿来说,意义实在太重大了。
哪怕后来他们都住这个茅草屋好千倍的房子,在他们心,这个茅草屋的家却依然无法替代。
四月也很开心,不过他却没有忘记正事。
“好了,我们赶紧打扫屋子院子,把东西都整理好,争取晚睡暖暖的新床,哈,明天一早我们还要山去采药,捡柴,给冬天做准备。”
有了房子,便有了归宿一般,感觉整个生活都有了盼头。
所以,接下来的打扫之,七人虽然年纪小,可是却都动力满满。
屋里屋外包括院子、厨房和现在用来当柴房的草棚子全部都先打扫一遍,又将锅碗瓢盆碗筷的都清洗干净,一一在新砌好的灶放好,将剩下的糙米用新买的罐子装好放在睡觉的屋子,村民们送来的青菜鸡蛋一一装好。
又将采药的篮子还有晒好的草药放在堂屋里。
堂屋里还有找村里的木匠新打的一张较矮小的桌子和四条新凳子。
房间里还有一口新木箱给他们装衣物。
这些家什可花了他们不少钱。
所以等一切弄好,在大床铺新晒好的软软的稻草和床单,又将三床薄被折好后,兄弟几个便坐在床开始算账了。
“屋子建了三两零二十,两个锅花了一百,桌椅柜子打了六十三,新添碗筷用了七钱,新罐子三个十二,锁三个九十六,柴刀八十,盐三十,菜油二十。”等四月将花得钱都念出来之后。
一月几个那是两眼花晕,感觉怎么也记不住?
“四月,那我们到底一共花了多少钱啊?”二月不由焦急开口,听去好多,会不会他们这么多天采药赚的钱都花光了?
其余五人也是一脸迷茫地看着四月希望他能给个具体数字出来,这样子好乱呢!
谁知道四月也摇头一脸迷茫看他们:“这些都是帮我们买东西的林大婶子(是村长家大媳妇)告诉我的,可是一共多少钱,我也算不出来呢!好多好多……”
四月当然不会算不出来了,要知道之前凑一千落户费的时候他可算得清楚,而且他们家的钱也一直都是他管的好吗?
他之所以这么说自然是有目的的了。
一月一群焦急之下根本没想那么多,听得四月也不知道,顿时挠头苦恼皱眉。
“哎呀,我们连数数都不会这可怎么办呀?要不我们找村长爷爷帮忙算一下?”
一月想了想开口建议,却马被否决。
“这么多钱,只怕村长爷爷也未必算得清楚,得找……得找账房先生,对,是账房先生。”五月憋了半天才冒出一个账房先生,差点没让四月忍不住笑出来。
这么点钱估摸是大字不识的村民们其实也能算出来,还不至于要找账房先生帮忙,只是这一点四月当然不会说。
“去去去!账房先生你请得起吗?不靠谱!”
三月撇嘴道,最后叹了口气:“唉,要是我们会数数好了。”
对呀,要是他们会数数好了。
那不至于连花了多少钱都不知道了,他们对于钱财的概念实在太模糊了!
“还是先数数剩下多少钱吧!”
最后二月只能沮丧的提议,可是剩下的钱虽然不多但是还是有半两多差不多五百多,超过了十,他们也数不清。
所以这个晚,除了四月,其余六个小不点那是过得相当郁闷的。
导致第二天他们山采药的时候都有些恹恹的,尤其是在他们发现山有许多和他们一样采野菊花的村民之后,更是有些低落。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握着拳头,红着眼眶,三月愤怒无,简直恨不得冲过去将那些无耻之徒给揍一顿。
这可是他们活命的饭碗,这些人竟然如此不要脸!
除了四月,其余人此刻心底都是愤怒澎湃,憋着一口气难受至极,便是最小的七月也感受到什么,眼底的泪花涌动。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他们几个还都是孩子,如此弱小,怎么去讨公道?
况且……
“这山的野菊花并不是我们家种的,我们摘得,其他人自然也摘得。”
四月冷冷地说着,却是宛如一泼冷水瞬间将六人心底的愤怒冷冻。
是了,肉弱强食这个道理,那些还被父母护在羽翼下的孩子不懂,难道他们还不明白吗?
曾经多少次他们辛辛苦苦乞讨来的食物被无情的抢走?
那些经历难道现在有了自己的家了可以忘却了吗?
☆、6.第6章 冲突
一月六人面色凄然,心里却渐渐地明悟起来。 net
四月见了却是勾唇淡淡冷笑道:“你们放心吧,他们便是将这满山遍野的野菊花都拿去卖也卖不了多少钱的。”
要知道,新鲜的野菊花和晒制后的干菊花价格可是天差地别,而想要将野菊花晒好,晒制成药铺肯收的程度,却也是需要一定的技巧,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四月话语之的意思,一月他们一时间并不太明白,不过他们却知道现在他们无力改变眼前这一切,还是尽量多采一点野菊花换钱,所以接下来他们却是埋头苦干越加的努力。
不过他们却也很快明白了四月话语之的意思。
因为一切果然不出四月所预料,那些村民同样采了新鲜野菊花去药铺卖钱,可是人家药铺收购价格却非常低,一斤最多十收,甚至有的药铺都不认识这个野菊花以为是野花根本不收。
那些村民自然不甘心了,纷纷又带回家拿去晒干,他们想着肯定是因为没晒的原因,可是他们哪里会晒,至多一箩筐摊开在太阳底下暴晒,结果全部成了干花,失去了药性,这下便是怡和堂也不收了,甚至有的没有晒干发霉了,自然更不会有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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