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医天下_六月【完结】(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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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晓庆的叙述十分清晰,在场的人听到,不禁窃窃私语。

  因为,真的有人看见夏子安与西门晓庆在湖边吵架,两人的脸色也不太好。

  而且梁王与摄政王是不一样的,夏子安拒绝了梁王,却愿意嫁给摄政王,是因为梁王始终是个残疾,又是个闲散王爷,没什么实权。

  可摄政王不一样啊,大权在握,如日中天,嫁给他,便等同是做了皇后。

  谁能不被吸引?

  慕容桀淡淡地道:“去看看死者胸口的簪子。”

  刑部尚书拱手,命人带老夫人上前查看。

  老夫人瞧了一眼,只能说:“没错,是子安的。”

  刑部尚书看着子安,“认证物证俱在,你有什么话说?”

  刑部尚书审案无数,自然看出了这个案子的不寻常,但是,太子站出来指认夏子安,且又说是亲眼所见,他只能是这么审理。

  子安还没说话,礼亲王便道:“慢着,这件事情的案发经过,太傅大人应该亲眼看到,不如,便先问问太傅。”

  众人都看着梁太傅,暗中疑惑他为什么会亲眼看到?

  梁太傅一怔,“王爷何出此言?”

  礼亲王说:“太傅大人方才去找茅房,茅房里有人,然后大人便在茅房后面的草地蹲下来了,而大人蹲的地方,刚好可以看见假山对面,角度很好,一切尽收眼底。”

  “你……”太傅脸色涨成猪肝色,咬牙切齿地道:“王爷怕是看错人了吧?本官不可能蹲在草地里。”

  礼亲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错了也不会听错声音,茅房里的人是本王,本王也吃多了豆子,你放的那些闷屁里发出的臭味,有一部分是本王的功劳……辣眼睛那部分,本王早上还吃了红薯。”

  太傅怔怔地看着他,听着身边的人发出的闷笑声,心中暗自发誓,以后但凡有什么宴会,只要礼亲王在,他就不会来。

  “就算本官蹲下来了,本官也不是对着假山那边。”

  礼亲王摇头,“太傅为什么撒谎?你分明是对着假山那边,本王便站在你的身后不远处,也看到了假山那边。”

  梁太傅霍然起身,“你为什么要走过来?你见到本官蹲在草地里,你为什么还要过来?”

  礼亲王不满地瞧了他一眼,“谁知道你蹲在草丛里做什么?你又没拉个牌子说你在拉屎,本王心里虽然猜到一些,可没亲眼看到,没能确定,本王心里不舒服,走过去之后,看到你盯着假山那边看,本王也就看看了,你的眼睛一向比本王好,本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你怎么会看不清楚?你又不是老眼昏花成崔太妃那样。”

  死强迫症!

  刑部尚书一怔,“换言之,王爷也看到那边发生了什么事?那是谁动手杀人的?”

  礼亲王淡淡地扫了刑部尚书一眼,又看着有些紧张的太子与西门晓庆,指着子安道:“她杀……”

  “就是她,本宫没有猜错!”太子松了一口气,连忙就喊了起来。

  礼亲王皱着眉头,“本王还没说完,太子急什么?本王是说,她杀没杀人,问问当事人不就得了吗?这人只是休克,人还没死透呢。”

  第一百七十一章 小厮醒来

  众人听得此言,大为吃惊。

  慕容桀对子安道:“还不赶紧地上去救人?”

  子安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礼亲王一眼,休克?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发生错乱。他方才是说了休克两个字。

  休克,不是中医的用词。

  还有。刚才听他分析的什么角度方位之类的,总觉得从一个古代王爷的口中说出来有些怪异。

  但是,她觉得自己的猜想有些荒谬。

  如今。也不是考究这个问题的时候。

  子安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前拔出门房小厮胸口上的簪子,簪子被拔出之后。血液溢出,子安早准备了手绢摁住。

  伤口不大。且也没有对准心脏的位置,可以看出,下手之人除了没有常识之外。还绝对不是一个懂得武功的人,因为簪子没有刺穿骨肉,只是伤了皮肉

  刑部尚书亲自上前检查,但是没有耽误子安治疗。

  子安之前就对他进行电击。让他从休克的状态中醒过来。但是却在气户,云门,中府下针让他无法动弹。就连眼皮都不能睁开。可他的意识是清醒的,能清楚听到每一个人说话。

  如今子安在他人中穴,百汇穴再施针通了经脉,子安道,“他一会便会醒过来。”

  与此同时,刑部尚书也检查完毕了,道:“他有挣扎过的痕迹,指甲曾在岩石上刮过,双脚蹬地,大家可以看看他的指甲和鞋头鞋跟,都是有摩擦的痕迹。”

  众人看过去,果然见他的指甲有破损,其中有两三只还染了血迹,鞋头和鞋跟也有磨损,应该是蹬地或者是抵住假山石头而产生的。

  这意味着,有人掐住他的脖子。

  西门晓庆面容灰白,他悄然地隐退在人群中,想偷偷地溜走。

  但是陈柳柳一手揪住他的衣领子,“敢跑我便把你双脚掰到头上去。”

  西门二夫人梁氏见儿子被陈柳柳揪住,情急之下,厉声呵斥,“你这个野丫头,放开他,敢伤了他我要你的命。”

  顿时,如天兵降临一般,十二个装束一样的男子顿时出现在梁氏的面前,仿若一道屏障,把梁氏堵得节节后退。

  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凶狠的表情,梁氏也是个泼辣子,丝毫不怕,冲老太君叫道:“陈太君,你看你陈府的人,是想吃人吗?”

  老太君稳坐如泰山,连眉目都不抬,抽着烟袋冷冷地道:“你都有杀我孙女的心了,他们吃了你有什么奇怪?莫说他们,便是老身都想啃一口。”

  正如慕容桀所言,陈柳柳是陈府的掌上明珠,是老太君心尖上的人,怎容得有人恶意欺辱半句?

  梁氏气结,“你这是护短。”

  “陈家一向护短,你现在才知道吗?”老太君淡淡地吐着眼圈,银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发光,指尖轻轻地拨了一下烟灰,说不出的痞气。

  “王爷,您一向讲究规矩,莫非您也不管吗?”梁氏被陈家兄弟’S逼得又退后两步,急忙尖着嗓子对礼亲王道。

  礼亲王想了一下,然后心平气和地问:“管什么?”

  “他们要动手打人。”

  礼亲王看了看陈家兄弟,又问刑部尚书,“打人者如何论罪?”

  “回王爷,看伤情论罪!”

  礼亲王点头,“嗯,本王是知道的,但是你掌管刑部,本王得问问你,这样吧,他们十二个人,若动手打了你,本王在此督促刑部尚书,按照伤情论罪,没有一个打人者可以逍遥法外,本王向你保证。”

  梁氏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人,若十二个人一同上来打她,就是一个个处死都没用。

  慕容壮壮垂下手,有些无奈,但凡有老三在此,事情都容易跑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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