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南怀王下毒,是什么毒?什么时候会毒发身亡?”
“只要她不给解药,一个月后便会毒发身亡,母蛊死了,子蛊也会死,所以,她杀南怀王最终的目的是因为要杀慕容桀,当然了,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她下的是慢性毒药,不会马上要南怀王的命,而是要通过下毒的手段控制她,如果我没有死,她就达不到控制南怀王的目的。”
子安不解了,“你死了,同命蛊就不能解,如果说,老七出事了,南怀王这个母蛊也会死,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孙芳儿冷冷地道:“她的势力若足够惊人,就可以通过控制任何一个皇子达到她的目的,她和梁嫔不一样,梁嫔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但是她只为她自己,任何一个皇子登基,只要是她扶持上去的,她的势力就还在,她就是背后摄政之人,她就是太皇太后。”
子安没想到贵太妃的野心竟然大到了这个地步,她大概是想效法老祖宗了。
“最后一个问题,醋和你的蛊毒有什么联系?”子安问。
孙芳儿有些错愕,“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你不要管,你只管回答,醋和你的蛊毒有什么联系。”
孙芳儿这一次沉默了一下,“谁跟你说这点的?”
“你不需要知道。”
孙芳儿摇头,“你若不说,我拒绝回答。”
子安见她态度坚决,只得道:“太皇太后身边的阿蛇姑姑说的。”
孙芳儿的脸色一片惨白,“如此说来,当初他中了我的蛊毒,却对我那么绝情,是因为太皇太后早就为他解了蛊毒。夏子安,我聪明一辈子,以为什么都可以在蛊毒下掌控一切,可这些在太皇太后的看来,都只是小孩儿的玩意。”
“那就是说,醋可以解蛊?”子安问道。
孙芳儿摇头,“不,醋是不能解蛊的,但是醋能够遏制蛊虫的生长,能让蛊虫不听我的使唤,且经常喝醋的人,蛊虫是不会进驻的,因为蛊虫怕醋的味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老七总是逼迫她喝醋,真是一物降一物,糯米治木虱,蛊虫这种骇人听闻的东西,竟是用醋来遏制。
子安嘲讽地笑了,“贵太妃对你下毒,以为你会死的,没想到你还能活下来。”
孙芳儿静静地道:“他们母子两人以为对我一切十分了解,但是,我自有他们不知道的地方。”
“你还是有危险的,她会派人来杀你。”子安道。
孙芳儿看着她,“你放心,我不会寻求你的保护。”
子安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事实上,如今我也自身难保。”
孙芳儿微怔,“你?”
“那些刺客,是南怀王派来的?死了五个人,剩下的两个,指认我是指使者,皇上信了。”
孙芳儿摇头,“死了七个,不可能死了五个的,我的毒粉除非是事先服下解药,否则都会死。”
她昏迷前,看到七个人都倒下去了,不可能有活口。
第五百零二章 箭阵
子安脑子顿时一片清明,死的是七个人,现场发现五个。有两个活口,那么。这两个活口一定是事先准备的,受尽酷刑后招供,就是他们的目的。
这么说来。还有两具尸体,这个节骨眼上,贵太妃是没办法把尸体运送出宫的。因为自打刺客之后,宫中守卫已经森严了许多。各个宫门把守,夜王还加强了对空的防御,就是晚上走在宫里。或许会听到大树上有呼吸声,就是他安排的人。
尸体还在宫中。
只要找到两名刺客的尸体,就能够还她清白。
“你确定死的是七个?”子安再次确认。
孙芳儿笃定地道:“绝对是七个,殿中只有我。贵太妃。还有七个刺客,毒粉一撒,但凡吸入丁点。就会没命。当然我是例外的,毒粉是我研制,我所有的毒都预先试过,我对毒性有抵抗作用,我会中毒,但是不会死。”
子安想起老太君说的放箭的事情,问道:“刺客来的时候,是七个人,老太君说外面有人放箭,但是现场没有拾获箭,你知道为什么吗?”
孙芳儿讽刺地笑了,“这还需要问我吗?能这么迅速收拾现场,除了贵太妃身边的亲卫便是禁军。”
子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如果是贵太妃是人,不奇怪,但如果是禁军,便是有内奸。
“谢谢,我知道了。”子安拱手,走了出去。
她出去之后,交代壮壮一定要保护好孙芳儿,因为贵太妃一定会再下手。
这一次没杀死孙芳儿,她的计策就有后顾之忧,只要南怀王找上孙芳儿,孙芳儿就会为他解毒,孙芳儿对南怀王有一种骨子里的恐惧,这种恐惧,让她在南怀王面前不敢不从。
她让夜王和梁王去找那两名刺客的尸体,她是没办法去找了。
提着药箱,收拾了几身衣裳,带着刀老大和小荪,子安去熹微宫“坐牢”了
。
子安走后,壮壮下令封锁消息,不许孙芳儿醒来的消息传出去。
夜王这一次亲自出动,派人盯紧慈安宫。
他赞成子安的话,刺客的尸体不可能送出宫去,如今天气寒冷,尸体能存放两三天不发臭,但是尸体总是要处理的,不能一直存放在慈安宫。
与此同时,夜王对当日进入慈安宫的禁军进行了排查,看看到底是谁拿走了箭。
排查很容易就排查出来了,是前东宫太子的侍卫统领梁树林,这位梁大人,在梁家倒台之后,本来获罪的,但是最后又洗白了,且编制进禁军列中,虽不若往日风光,但是,也算还保住官职。
夜王倒是没把梁树林公开出去,而是私下找了他谈话。
梁树林开始很不合作,但是,当夜王带他到一处别院,看到他那位可爱的小伶,他就妥协了。
他与贵太妃合作许久,知道贵太妃很多事情。
与此同时,夜王来到宜兰宫。
宜贵妃对这位闲散王爷一直都看不上眼,他来了,也不过是淡淡地招呼他,甚至连茶都没端上一杯。
不过,在夜王说了一句话之后,她便开始重新打量这位皇室摒弃的王爷。
夜王说:“想摆脱贵太妃对你的控制吗?褚小乔!”
宜贵妃神色几度变幻,最后,冷笑一声,“你说什么?夜王,本宫听不懂。”
“你懂的,本王能叫出你的名字,就意味着已经知道你的来历,褚小乔,鲜卑人,秦楼出生,娘亲是秦楼头牌,十岁被贵太妃买下来训练,你十五岁的时候,李宜兰因逃婚,李家出去找,没找到李宜兰,却找到了你,所有人都把你当做李宜兰送入宫中,就连李家都看不出端倪。这些年,因你对娘家十分冷淡,所以,李家也没什么人来看你,只当你不愿意进宫记恨娘家。”
宜贵妃沉默了一下,亲自煮茶,“王爷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扯那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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