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别说将来了,就说现在该怎么办?女儿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萧盈愤愤的看了一眼顾氏,忽然就抹起了眼泪。
“娘,你不是说祖母能帮女儿讨个名分吗?怎么现在就没有了?否则女儿也不至于被那贱人这般欺负啊!”
萧盈的眼泪哗哗直下,看的顾氏一脸心疼。
当初老妖婆确实已经同意帮她为萧盈讨个名分,可自萧仲恒被皇上看中,老妖婆不仅和萧仲恒走得近了些,竟然还同意从公中拨出五千两银子,让萧仲恒去赈济灾民。
可谁人不知道,这钱分明是进了太子的口袋。
老妖婆以为和太子搭上了线,便对萧盈的婚事不再上心。直到萧盈成亲时间越来越近,她都再没有松口一句。
以至于萧盈只能委委屈屈连大婚的资格都没有,直接被淮王府抬进了门。
顾氏一想到萧盈竟是和当初的自己一样没有举行婚礼,更觉对不住萧盈,眼睛里暗潮涌动,当真是恨极了萧阮。
“好盈儿,你放心,为娘一定替你好好报这个仇!”
房内一片安静,顾氏阴冷的声音像极了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而萧盈的眸光里则闪动着报复的狠意。
三日后,正是萧阮回门的日子。
马车刚一停下,萧阮便听到外面响起一阵热闹的鞭炮声,霍恂下了马亲自扶着她下车,又是引得一片欢呼笑闹声。
众人将萧阮和霍恂迎进府,待到了瑞安堂的正厅,里面早就坐满了人。
两人恭恭敬敬给主位上的陆太傅和老陆老夫人行了礼,萧阮立刻便被拉到了女眷那里。
“都说这成了亲的人跟做姑娘的时大不一样,来来来,快让我瞧瞧究竟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陆蘅看见萧阮回来高兴地合不拢嘴,说着就把她拉到身前好好打量。
“表姐若是真的这么好奇,早点出嫁不就全都知道了?”
萧阮被陆蘅的话弄了一个大红脸,立刻嗔了她一眼。
“我这婚事怕是一年半载也说不好,还是就这么看看你们都是怎么过来的吧!”
陆蘅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笑眯眯的把萧阮打量了一番,忽然转头冲着陆老夫人等人笑了起来。
“祖母,蘅儿听说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如今阮阮再来我们陆家便是做客,你们这些做长辈的怎么也得赏些礼物才好啊!”
“你这泼猴倒是总想着阮儿,今儿个就依着你这句话,我这就叫人翻箱倒柜也得再给阮儿寻些礼物!”
一听陆老夫人说翻箱倒柜,众人不觉都掩着嘴巴笑了起来,陆大夫人与陆二夫人却当真叫来各自的丫鬟,把早就准备妥当的礼物交给萧阮。
“舅母,这怎么使得……”
“他们愿意送你,你便收着,什么时候等我不在了,你两位舅母就不用帮你了。”
陆老夫人眸光里闪着爱怜,直接替萧阮做下决定,命她不论谁送了什么,全都收下。
等到了回程之时,霍恂看着眼前的小山一样堆了满车的礼物,不觉露出了震惊之色。
“我们来时一车礼物,这回去之时竟又带走一车礼物,师娘莫非是嫌弃我送来的礼物少?”
“祖母哪里会和你计较?她这是在给我撑场面呢。”
萧阮面有感动的解释,霍恂听了不禁一阵默然。
时下的风俗是,女方回门,娘家人需要送她一些礼物。
说起来,陆家本不算娘家,可陆老夫人特意给萧阮准备了这么多,正是再给萧阮撑场面之用。
两人心中感叹了一番,见天边已经有些昏暗,不觉让车夫速度快了一些。
马车晃晃悠悠,萧阮背靠着车壁,不觉困意越来越浓。
就在她想要睡着的时候,只觉得车身猛然一晃,马车外面竟忽的响起了一阵打斗之声。
“阮儿不要出来!”
马车外的霍恂声音急促,萧阮神色一凛,困意全无。
偷偷掀开车帘一看,只见一片昏暗里,竟有十多个黑影与家丁缠斗在一起。
而霍恂是手持一支长矛,正单挑两个黑衣人。
就在萧阮一片震惊的时候,只觉得车身一晃,马车壁竟被一柄长刀戳穿,紧接着另外一侧同样戳进来一柄长刀。
萧阮心中大骇,慌忙躲避,忽见有人竟然撩开马车前面的帘子爬上来,正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砍向她……
眼见那长刀已经越来越近,萧阮觉得自己性命不保,破空传来一声锐响,对面的黑衣人胸前忽然多了一柄长矛。
对方发出一声闷哼,砍向她的那柄长刀这才砰然掉落。
“阮儿你怎么样?”
萧阮惊魂未定,忽然听到霍恂的声音,眼前一花,便被他护在怀里。
怦怦乱跳的心这才稍稍有了一些安稳。
萧阮躲在霍恂的胸前,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发现外面的打斗声已经渐渐停止,不一会厉岩便赶过来向他复命。
“将军,所有刺客已经被拿下,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查出谁是幕后主使,所有人都杀无赦!”
带着寒意的声音传到萧阮耳朵里,她浑身一震,却并没有半点动作。
今天不是他们第一次遭遇暗杀,但却是最为凶险的一次。
如果不是霍恂及时赶到,恐怕此刻的萧阮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与自己的性命相比,这些想要她命的刺客的自然是该杀!
“将军,属下已经查明刺客的身份。”
厉岩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只用了一个晚上便从那些刺客嘴里挖出了想要知道信息。
霍恂目光冷凝,阴沉的脸上可以滴出水,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气,似乎只要知道对方是谁,立刻就要找上前去拼命。
厉岩被霍恂眼睛里的寒意震慑到,偷瞄了一眼他身旁的萧阮,这才道:“那些刺客是受了兵部尚书府顾姨娘的命令。”
顾氏!
随着厉岩声音落下,只听“啪”的一声,竟是霍恂将手里的茶碗一把捏碎。
殷红的鲜血顺着手指留下,竟是那般触目惊心。
萧阮听到厉岩的话,惊讶但并不觉得奇怪,反倒是霍恂这般愤怒的模样,叫她有些担心。
慌忙上前检查他受伤的伤口,萧阮的声音不觉带上了埋怨:“就算是顾氏想要杀我,你也不必这般气恼,何苦这般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霍恂没有想到萧阮竟会这这么淡定,眼睛紧了紧,深吸一口气,这才又将视线转向厉岩。
“我且问你,当初帮萧大人调查顾氏的事情可有什么眉目?”
厉岩从一得知要害死萧阮的人是顾氏便想到霍恂会问起此事,当即恭恭敬敬的回答:“回将军,下面有消息传来说,就这几日便能将证人带来京城。”
“莫不是能够证明顾氏和顾友财两人关系不同寻常的证人?”
萧阮只知道萧仲恒与霍恂都在暗中调查此事,却未想到霍恂这么快就能将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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