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林天气不是说阮儿只是心病,怎么又会突然变得怎么严重?”
惊讶过后,霍恂连忙摇头。
陆涵睿见他这般再一次出言冷笑:“霍将军,这也不信那也不信,怎么不去亲眼看看?你当初那么骗阮儿,就应当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今日到想问你一句,若是萧阮和她肚里的孩子就这么死了,你究竟开心不开心!”
死了……
难以置信的抬起头,霍恂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能的话一样,眼睛里突然闪过一抹凝色:“不,你撒谎,阮儿她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死去,你一定是在撒谎!”
语罢,霍恂不等陆涵睿回话,不知从何处突然升起一股力气,轱辘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就往外走。
霍恂的脚步声渐去渐远,陆涵睿这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珠,看着霍恂离开的方向,立刻出门追了上去。
……
“你们都给我让开,我要见阮儿!”
霍恂骑着马一路冲进陆太傅府里,惊得院子里的人以为出现了刺客,慌忙呼叫着抄着家伙追了上去。直到那人在萧阮的院门口处跳下马,众人这才看清闯进来的人竟然是霍恂!众人全都傻了眼,不知道究竟是应该阻拦还是放行。
就在众人愣神的功夫里,霍恂已经分开人群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药香弥漫,霍恂赶到萧阮身边时见她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实在分不清她究竟是生是死,心间一片发急。
紧紧抓着萧阮的手,霍恂的眼眶瞬间变得湿润,心里像是破了一个大洞,任由冷风呼呼地刮进来。
“阮阮你怎么样?你千万不要出事!都是我的不好,我现在已经来了,你快快醒来,不管你想要怎样惩罚我,我都愿意!”
霍恂语无伦次的话语,恰巧被惊闻府内发生异常赶过来的陆太傅听见。
但见陆蘅与萧老夫人全都赶了过来,他眸光一沉,冲几人摇了摇头。
陆蘅恨透了霍恂,本要冲进去把霍恂给赶出去,瞧见陆太傅对自己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只得愤愤不平的放下了从侍卫手里抢过来的长刀,转身离开。
“阮儿,你快快醒过来,我不要你出事!”
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发生了什么,霍恂将萧阮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牢牢盯着床上人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的恳求萧阮赶快醒过来。
此时的霍恂心间悔恨无比。
距离萧阮从自己大吵,已经过了足足三天时间。
这三日他不敢去想关于萧阮,只记得对方最后质问自己究竟是不是要和离时的眼神。
如果知道这样做将会给萧阮带来这么多的伤害,他说什么也不会说那般难听的话。
一想到陆涵睿说萧阮已经撑不到明日的话,霍恂的手就忍不住颤抖。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呼唤,萧阮原本紧闭的眼睫毛突然轻轻的颤动了几下,便是被霍恂紧紧抓着的手指也似乎有了轻微的反应。
“阮儿!你终于醒了!”
霍恂惊喜的看着萧阮缓缓睁开眼睛,面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然而他只顾着心间欢喜却没有注意到萧阮面上的异常。
“霍将军看到我醒过来,不是应当觉得失望吗?”
沙哑清冷的声音传来,霍恂神色一怔。随后朝萧阮的眼睛看去,这才注意到她眼睛里一片平静,竟是看不出半点情绪。
他正欲说话,对方的手突然抽了回去。
怀里骤然一空,霍恂眸光里闪过一抹异色,忽然意识到萧阮并不是如陆涵睿说的那般“撑不过明日”。
本以为自己会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但霍恂却发现他心里只有庆幸。
天知道他方才从陆涵睿口里听到萧阮命不久矣,心间有多害怕!
将眼前的女子细细打量,霍恂这才注意到不过短短几日未见,萧阮眼窝便已经深陷下去,整个人犹如一朵被榨干了水份的花朵,呈现出病态。心间愧疚,心疼,庆幸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声音都有些哽咽。
视线缓缓转向萧阮的小腹,霍恂强忍住想要伸手抚摸的动作,抬起头。
“阮儿,之前都是我不好,我确实是因为不想连累你,所以才此想着把你推开,我……我收回之前要与你和离的话……”
安静的房间里霍恂声音低哑,满目愧疚向萧阮道歉,然而就在此时,萧阮却忽然开口,打断了霍恂的声音。
“霍将军,我不知道外祖母是如何把你找来的,但我今天想要告诉你的是,我同意与你和离。”
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霍恂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安安静静看着自己的女子,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刚才说了什么。
直到萧阮又重复了一遍,霍恂游走的思绪才渐渐恢复,眉尖也不觉皱起。
“阮儿,我是霍恂,是你的相公,你是不是因为之前受的刺激太大,所以忘了我是谁?”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玉容膏
“霍将军,我不知道外祖母是如何把你找来的,但我今天想要告诉你的是,我同意与你和离。”
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霍恂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安安静静看着自己的女子,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几日前她还说无论如何都不会与他和离,如今也不过几日,她却改了主意,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态度太多,已经让萧阮对他彻底失望?
心口处一片钝疼,霍恂缓缓的收回手,艰难的从喉间问出一句话:“为什么……”
自古女子,美与丑,贫贱或富贵,对变美一事却都是相同的执着。
京城里大大小小上百家胭脂水粉铺门口,每日都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玉颜堂的王掌柜今日极其高兴,他店铺里寄卖的一瓶玉容膏竟然卖出了足足五千两,堪称高价,着实叫他大赚了一笔。
午后客人不多,王掌柜正准备回屋歇息,忽然瞧见门外又进来了一个客人。
来人身穿宝蓝色直缀,腰间挂着一枚极为普通的玉佩,但浑身上下气质沉稳,眸子里闪烁着明亮的光泽。
身形略微有些消瘦却没有一丝病态,看起来也精神奕奕叫人过目难忘。
王掌柜本想让店里的伙计招待,但看清男子长相的一瞬间,慌忙从柜台里绕过来,走到那人跟前,连连作揖。
“哎呀林神医,您可真是我门店里的稀客!我还正想要带上礼物去拜访您,您就来了,快快里面请!”
男子听得王掌柜的声音抬起头,竟果然是被使人称为神医的林天祈。
林天祈眸光淡淡的扫了一眼王掌柜,面容平静的道:“掌柜不必客气,我只想知道我在此处寄卖的东西可有人来取走?”
听得此话,王掌柜面上立刻露出了喜色,一面招呼着林天祈朝胭脂铺里间的会客厅走去。
“不满林神医,一个时辰前,确实有一个冒充的宫女前来,足足花了五千两银子买走了您的玉容膏。若不是这实实在在的银票就躺在我的腰包里,我还真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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