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听到那哭声,眉头直跳。
这是存心的?
“你家主上莫非晚上去偷鸡摸狗了?不然老实躺在床上怎么会发热?”云舒头一次质疑出声,语气还不怎么好。
“我也不知道呀,反正就是这样了。”古方哭哭啼啼,跟个女人似的。
云舒本就心烦意燥,听到哭声更是心里升起一把火,随口道,“难道你们没给他喝药?”
“这…这怎么可能,我可…不敢。”话说着却不敢看云舒,说话吞吞吐吐。
云舒认识他不是一天,知道他是完全没心眼,见他这样疑心更重,也不走了,抱着胳膊看着他。
“怎么不走了云姑娘?主上…主上还等着你,要是晚了,他会怪我。”古方发现云舒没跟着出门,也折了回来。
“是么?这跟我可没关系,我天天忙里忙外,实在没闲心跟你们主仆三人逗趣,今天你若实话实说我或许会跟你去一趟,若是不说,以后也别找我了。”
“别呀!我不能说,真的不能!”古方也急了。
云舒挑眉看他,也不说话,目光似笑非笑,却很不好招惹的样子。
古方一脸为难,见她不是开玩笑,原地迟疑半天,才像是做了决定一般,“那…那我就告诉你,但是你保证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主上。”
“你先说。”
“其实…”刚说两个字,古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这里除了两人就是那些忙碌的工人,谁有闲心偷听?可他偏偏一副怕人听到的样子,凑近云舒,放低声音,“其实昨晚上我看到主上半夜在练剑。”
“恩?”
末了又想到什么,补充一句,“没穿衣服!”
古方说完,就看到云舒一脸的高深莫测的表情,让他有些哆嗦,“你答应我不能告诉主上。”
当时主上练剑时,他看到古安也在,两人偷偷摸摸说了什么,却不让自己听,他后来越想越不舒服,所以刚才云舒一问,就说了。
而云舒这会脸上还是那副看不懂的神色。
她眯着眸子看着古方,然后挑唇一笑,“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
呵呵,原来是这样!
故意消遣她是吧?
她屡次交代不可乱动,不能吹风,人家倒好大半夜起来练剑,还不穿衣服,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枉费她之前还怀疑是不是自己医术不行了,为此忙了一个时辰重新配了药。
想到这里,云舒垂放着的手便是握起。
敢骗她,她要是不回点什么也不好是吧?
古方忽觉四周冷风阵阵,他胳膊不方便的关系,穿的很少,此时觉得脚底到头顶窜上来一股冷气,下意识抱紧自己。
这一次,云舒来的时候,卫丞风是清醒着的。
前两次,他从古安口中知道,她来的极不高兴,今天都做好对方黑着脸不乐意的样子,然而看到云舒时,才发现那脸上竟带着难得的笑意。
她从进门时,脸上就带着淡笑,丝毫看不出任何不乐意。
卫丞风都察觉到她对自己说话都是温柔如水,这样的她让他欢喜,又觉得哪里不对。
古方就怕云舒一会说漏嘴,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而古安拿着云舒带来的新药,熬药汁去了。
房间里此时只有两人。
卫丞风率先出口打破寂静,“我的病,有眉目了么?”
“这个…”云舒稍微迟疑了下,看了他一眼,面带为难,“这两天我研究了下,我觉得应该是诊断失误的关系。你这病可能有些严重。”
她表情严肃而认真。
卫丞风却愣住,黑眸里的诧异明显,却又很快掩饰下来,淡声道,“怎么说?”
“之前我一直把你的发热当成伤口感染所致,可后来我发现你这发热跟伤口无关,确是从身心上来,应该是一种发病几率极低的热毒,这个病治起来比较麻烦,所以以后我可能会来的勤一些。”
她口中说的是自己没听过的事,卫丞风见她如此认真,不禁反思自己动作太大,引发什么恶症?
可听到后面那话,这些疑虑瞬间消失,他眸子里的深沉退潮般消息,语气似很愉悦,“这样最好,你在我身边,我更放心!”
难道连病都不怕了?
云舒故意说的严重,哪料到对方这样的反应。
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没忘记自己的计划,挂上刚刚的笑容,“你不觉得麻烦就行。”
卫丞风默默看来,虽然没开口,可那眼神分明在说,一点都不麻烦。
这日云舒离开前和颜悦色的交代主仆注意的事项,后看着对方喝下她的药,才挪步离开。
待走出宅子,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变成冷笑。
而后的几日,云舒如所言一般每日都来,而且态度好的让人错愕。
每次她一离开,古安就会盯着大门半响,然后回味这个气氛,总感觉有些诡异。
只是看到自家主上乐得其中的话,他没把怀疑说出口。
但这种情况,持续到卫丞风越来越虚弱,他们才意识到不对。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谎言暴露
某日云舒例行检查,离开前却被男人抓住手。
那幽沉的眸子看来,里面还算平静,“你都给我吃了什么?”
看来他还不算太笨。
云舒面无表情的拽开他的手,站起来,居高临下看去,“有些人喜欢生病,我只是收了钱发了善心,帮忙达成心愿,不用谢我。”
说着洋洋洒洒离开。
卫丞风起身,身体确很虚弱,不过除去这些,这段时间他的伤口恢复比以往增了数倍。
他盯着门口半响,喊来古安,声线低沉,“问问古方,他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卫丞风看人无数,在他心中,云舒的确是个特别又聪明的女子,但也有个小缺点。
她会对弱者放松警惕,所以当初才会被自己骗来。
当然他不觉得自己是骗,因为他确实生了病。
而今有这转变,当然不会怀疑自己做了什么,排除下来,唯一的可能就是古方了。
古方被古安提着衣服进来时,低着头眼神瑟瑟缩缩就是不往前看。
“主上,是古方说了你夜起练剑的事。”他说着,将手一松一送,古方跟个大姑娘似的跌跌撞撞上了前面。
措不及防抬头对上卫丞风的眼神,紧张的忘了收回,许是那目光异常犀利的关系,古方掰着手,磕磕绊绊道,“主…主上,我不是有意说的,是那次请云姑娘过来,她看出来了,逼问我还威胁我,所以我就提了下,…不过后面云姑娘不是天天来了么,我看她也挺好的。”
挺好?古安恨不得将他这榆木疙瘩脑袋给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水。
他家主上从开始能起来练剑,到现在躺在床上虚弱成病,这还叫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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