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说,众人连忙回忆。若说桃花,还是关于许诸甚至还能算得上的灾,蓦地一件事浮入脑海。
“你们说的不会是那个曾勾搭过咱们严诸,后来被赶出家门的那位吧?别说,时间不久,我差点都忘了。这么说也是,要是那位夫人检点一些,咱们严诸现在怎么说也是个郡爷了。”
谁也没注意到,说到这事,严诸面上最后的笑意也消失了,他放在桌下的手,微握紧,面上虽无异样,可眼里心里却乱如麻。
看着桌子上活跃的气氛,想到刚刚无意闯入的包厢熟悉的面孔,严诸忽觉得一桌美食难以下咽。
“抱歉了各位,我突然觉得身体不适,失陪了。”严诸忽的起身,不给众人说话的时间,转头离开。
直到房间再无那身影,众人对视一眼,看到各自眼中的诧异。
当年那事他们知道不少,早听说严诸跟那位名声不好的小姐生了情愫,据说当时都定亲了,可惜后来又发现一些事,两家婚事不了了之。
难道是他们提起这事,严诸很在意?
这么说来,严诸岂不是还喜欢那小姐?
不过喜欢也没用,当年那母子三人都被赶走了,这事全城皆知,估计是觉得羞于见人,再后没人再看到那几人。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想想,多少年没发生过这种羞耻的事,而且还是德高望重的府邸,要是他们,这辈子都离的京城远远的。
饭菜仍足,只是少了严诸,众人吃了稍许,便也散去了。
……
云舒定了五天的酒楼,并不是吃饭的那家,是另外一家颇为豪华的地方,据说是当今誉王的产业。
前两天云舒会带着秦氏去各处玩,秦氏总是推脱,却耐不过女儿的坚持。
开始还很戒备的样子,后来便也放松。
而云舒这张脸太过显眼以看到不少未出阁的姑娘蒙面的行为后,毅然给自己带了个。
比起那些朦朦胧胧给人无限幻想的纱巾,云舒这个却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还是风都吹不起的材质。
京城好的去处大把,云舒靠着苏一给的提议去了前几个,的确很不错。
有大家族开放的景园,里面皆是纯天然的假山、林子还有格式的花儿,虽然算不上多稀奇,用来透气确是个极好的地方。
发现秦氏偏爱安静的地方后,后面的几天云舒专门带她去景园类似的地方。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云舒给她娘裹好披风,不忘把自己包裹起来。
她并不怕冷,披风是秦氏执意让她穿的,所以里面云舒只穿了两件薄衣。
加上她本身身条就细,即便裹着臃肿的披风,看着仍是瘦弱的模样。
冬天里开的花并不多,菊花算是一种,但云舒这次带她娘过来,主要是看这个景园早冬的梅花。
据说是从别的地方引进,面积不小,当年还引起一番狂潮。
云舒并没有注意,说到梅花时,秦氏看她的眼神的复杂。
梅园也是开放的,里面有下人时不时检查,虽然每个人都能进去,却不允许进行任何破坏,若被发现,将被赶出不说,还被禁止进入。
云舒扶着秦氏,倒不是她身体差,相反这两年云舒偷偷调养的关系,秦氏面色比以前更为红润。而是秦氏喜欢跟女儿这样亲近。
“里面好像有不少人。”秦氏看了眼远处梅花下的年轻男女,脚步就顿住了。
她现在根本没做好准备,所以对京城的任何人和地方都有着下意识的防备。
“娘,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有些事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没必要怕任何人。因为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
秦氏甚至以为女儿回想起什么,可看去时,云舒还是平时那副表情。
她压下心中的怀疑,暗道是自己多想了。
女儿当初就跟她坦白,忘记了以前的记忆,所以那些事她肯定也不记得了。
因为若是记得,她也不会这样平静。
想到这里,秦氏深呼了一口气,有些话舒儿说的对,那些事她根本没做过,不需要怕任何人。
想通一切的秦氏看着人也开朗许多,不需要云舒引导,开始转了起来。
树上‘噗噗’作响,像是风吹树叶,又像是…有人摇动。
云舒刚跟秦氏分开一会,就势坐在一棵树下,听到动静那刻,亦是惊呼响起,她下意识的伸开手,接着双臂一重,睁眼看去,怀里就多了个胖娃娃。
于此同时旁侧传来一声着急的声音,“阿晨!”
云舒听到声音那刻,还没看去,就被手臂湿濡的触感一惊,只见那胖娃娃对着她嘿嘿笑着,正将头埋在她披风下,舔着她的胳膊。
云舒,“…”想把人扔出去怎么办?
这个想法还没实施,手臂已是一轻,头顶传来一个歉意的声音,“阿晨头脑有些不灵活,谢谢姑娘出手相…”
云舒只听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刚摇摇头表示不在意,抬头就发现对方也认出她,然后盯着他不做声了。
“没关系。”云舒跟着站起,她拍了拍身上沾到的树枝,目光从男子怀里的胖娃娃移开,后落到一身白衣的他身上,他穿的是上次同色的衣服,可样式不一样。
别问云舒怎么知道,她就是不小心记下了。
想想苏一说尽快把她以前的事汇报,可惜昨日暗阁有事又忙去了,她要的东西始终没到手。
云舒便想暂时不跟过去交接,至少现在不。
她刚走,身后的脚步如影随形,云舒佯装不知,打算先逃过一次再说。
可惜对方并不这么想,两人距离三米左右的时候,那声音带着几分试探传来,“你是…云舒?”
以前不觉得自己这个名字如何,可被那清泉般的嗓音带着留恋伤感的语气吐出时,云舒只觉得心脏一紧,熟悉的悸动传来,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然后回头,盯着那人,她眼里并没有多余的情绪,直言道,“我们认识?”
这话相当于承认这个名字,男子有些措手不及,完全忽略云舒的疑问。这样的后果是,他抱着娃娃的手一松,那孩子哼唧一声从地上爬起,然后开了挂似的过来抱住云舒的腿,“娘…瓜…”
云舒,“…”什么鬼娘瓜?
男子也被眼前一幕看的一怔,俊秀的脸上划起一丝苦涩,解释道,“阿晨的病严重了些,以前还记得你,可是现在…”
“等等。”云舒皱眉打断对方的话,“我知道这可能有点不礼貌,但是刚刚我忘了说,我是叫云舒没错,可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所以…我们认识?”她重复问了句。
这一次,男子终于意识到什么,看来的目光有些受伤,只是当他无意中瞥到云舒脖子上的红绳时,眼里分明有些意外有些高兴,“你是在生气才故意装作不认识我的吗?那件事,是我不对,可我很欣慰,没想到你还愿意戴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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