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需要药草,她完全可以在空间种植。
见刘洪善还没走,云舒便是挑眉,“刘叔还有事?”
“也不是,就是严家…你注意点,这些天村子流言很多。虽然大家不是坏心,可说的话不见得好听,你是个开明的,刘叔知道你不当回事,可你娘好歹是个妇人,你记得多注意点。”刘洪善迟疑说完,又觉得自己说多了,眼见天也黑了,明白自己再呆在这也不好,便走了。
云舒盯着他的背影耸起秀眉。
这是刘洪善第二次提及严家,云舒自认为她和陈凤一家没什么好牵扯,可他这么一说,让云舒觉得哪里不对。
还是明天就去听听,到底大家说的都是什么不好听的话。
又是一天,风和日丽。
太阳没有前几日燥热,反而多了点凉气,一天天的仿佛跟入了秋一样。
小河旁边,几块被河水冲刷的干净的石板前,穿着简单方便的小圩村村民正在洗衣聊天。
内容无非就是那么几样,谁谁的姑娘嫁了个怎样的男人,哪里昨夜夫妻俩又吵架了,最后谁的话题一转,便聊到了严家。
“玉桃那姑娘长的是不错,就是心高了点,以前老看到她跟镇上那些小姐们一块,可惜运气实在不好呀。”那妇人感叹着,前两天余氏药馆的事他们都知道了,严玉桃跟对方走的挺近,哪知道就出事了。
其实陈凤夫妻虽是极品,可这大人的事不能连累孩子。严玉桃平时在外面又会做人,见着村里的人都会喊一声,大家对她印象还可以。
另一人却不赞同,“什么运气不好,还不是挑。我家姑娘要是有镇上的人家提亲,看我不利索的答应,哪像人家,挑来挑去一个没看上。”语气却是泛酸。
“你家姑娘挺好的呀,上次不是说好了,对方还可以,你就瞎掰吧。要我说这姑娘家的直到相夫教子就可以了,总比那家的好吧。”
“那家?你也听到那些话了。”另一人伸着胳膊碰了碰开口的人。
“可不是,好像跟裴家联系上了,听说用了手段。”
“怪不得老见到那姑娘去镇上,她娘怎么也不管管。”
“哼,能攀上高枝,谁还管这些。要是我也乐意,天天啥事不做在家玩着。”
“这么说还不如玉桃呀,我听说陈凤不知哪根筋不对让玉桃去那家道歉呢。上次碰到她红着眼睛从那家出来,问了半天没说话,估计是被欺负了。”
几人越聊越起劲,却没瞧见一个不远处一个身影已经站了许久。
“可不是,玉桃是心气高了些,可好歹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她一姑娘家愿意上门道歉,竟还被为难,起初我觉得那家的姑娘挺斯文和气的。”语气有些不可思议。
“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家是外来的,谁知道以前做了啥。”
“这个我还真听到一些,那个小湾村的张忠你们晓得不,前天他跟我打听了那女人……”
河道上妇人们的声音将河水的流动声都压了下去,她们肆无忌惮的谈论着,交流着各自听到的言论。
云舒听了一会,便没再听。
她已经了解刘洪善为什么会提醒她了,这些话全部都是针对她的,自己是不在乎,要是秦氏听着了,指不定会怎么难受。
她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愿意看到儿女被人为难,肯定不会装作没听到。
这事有些麻烦呢。
云舒皱着眉,黑眸中闪过深思。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别样心思
严玉桃从镇上回来,手腕挂着一个小巧的篮子,看到路过的村人,本板着的脸瞬间变成笑脸,低音柔声喊了那人已声,“何叔。”
对方也瞧见严玉桃,冲她笑着摆摆手,“玉桃回来了,又帮你娘去镇上卖东西了,真是懂事的孩子。”走远了那声音似还在自言自语。
严玉桃瞧着对方身影看不到,才卸下脸上的笑容,她微微抬着下巴,伸手玩弄着脸侧一缕长发,眼里是得意自满的光芒。
她才不会傻到跟她娘一样,四处说人闲话,没让那人倒霉不说自己反被人厌恶。
所谓聪明人就应该像她这样才是。
不过一想到刚刚到镇上扑了个空,严玉桃脸色又不好了起来。
余家怎么判罪她打听半天也没动静,更找不到余翠兰的踪迹。
她是看过余翠兰跟裴二少一起的场面,那裴二少对她很好,即便她都瞧着余翠兰上不来台面,那裴二少都忍着,看得她嫉妒又羡慕,不知幻想过多少字,被裴二少关心注视的人是她。
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裴大少,裴二少到底太过稚嫩,自己还是喜欢更加稳妥一些的。
发觉有些想偏,严玉桃面颊微红。
她其实想的是,裴二少那么在意余翠兰,即便余家出事,他也不对对余翠兰坐视不管。
她已经问过,裴二少的伤已经好了,所以今天才起了大早去镇上碰运气。
可是依然没动静。
头一次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差了,那裴二少其实根本就不在意余翠兰。
她摇头想着,面带愁容,忽的瞧见进村的桥边站着个熟悉的身影,便是心中一动走了过去。
小河下原本聊天的妇人们,这会个个面容绯红好不尴尬。
就在刚刚她们聊得火热的时候,头顶忽的传来一道声音,清脆又突然,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各位婶婶在聊些什么?”
她们抬头看去,就瞧见议论半天的主角就站在不远处笑眯眯的看着她们。
一种说坏话被人当面抓包的尴尬感瞬间袭来,她们只得干笑,“没聊什么,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们也没注意。”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云舒假装看不到她们的尴尬,唇角弯弯道,“刚来没多久,见婶婶们聊得欢快就没打扰。”
她这么一说,几人更不好吭声。
“我娘胃口不好,我去镇上买了些点心,我给婶婶们留一些。”云舒变戏法的从背后拿出几提点心,也依言留下一些送到河边,几个妇人颇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什么说什么。
她言道还要回去,朝着几人笑笑上了桥。
却在这时,背后传来一道声音,“云舒,你也这么早呀。”
云舒听到这个声音时眉头微微挑高。
其实刘洪善告诉她有流言后,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严玉桃。
所谓流言也有个始终,没有人说,是不会有人传开。明明她很少跟这女人说话,却传出她从自己家出去眼睛红着的样子,那就摆明了跟她有关。
听到对方什么事都没有似的喊着自己,她也回头,看向对方,淡笑道,“闲来没事,四处走走。”
“真的好羡慕你,每天可以在家里,可我还要帮着我娘卖东西。”她吐了吐舌头,一脸单纯的吐槽着,仿佛真心羡慕云舒一样。
却不知河下的妇人听着眼神就怪着了。
如果没有云舒刚刚送点心的事,光听这话她们会觉的严玉桃被陈凤逼得辛苦,而云舒活的跟大小姐似的,下意识为严玉桃觉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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