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望已经心里安心了,她知道他不会碰她的。
因为他喜欢的是男人。
这也是他不直接找女人自然受孕的事实。
她不歧视他,也不再害怕他会把她怎么样。
等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她就回S国,再也不用跟他见面了。
多好。
今天的午餐异常的丰盛,奚望没有孕吐的反应。
胃口最近一直很好,她吃饭很慢,加上吃的多了些,因此一顿饭时间总是能耗费至少半个多小时。
饭桌上本安静如斯,突然奚望听到了他的声音,“以后别再喊我先生了。”
“那我……喊你什么?”
她不明白,除了这个,还能怎么喊?
喊他名字似乎不太妥当。
毕竟她跟他又不是朋友。
喊他别的,更没有合适的称呼。
“我姓柏。”他面色清俊,“不姓拉,以后直接喊我名字就可以。”
她也不矫情,他让她这么喊,她就这么喊,“好的,柏拉里。”
他挑眉,“把姓取掉。”
“好的,拉里。”
拉里看向她,眼神多了一丝柔和。
奚望午餐后要出来走走的,消消食,刚出了门,手机铃声响了。
电话是凉薄打来的。
这是距离上次她告诉他自己在M国之后,他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奚望不知道他为何又给她打电话,她看着闪烁着的手机屏幕,手指到底没有按下接听键。
她知道他退婚了,那又如何?
她有自知之明,她没有不把凉母的话放在心里。
奚望很清楚,凉母若是知道她跟凉薄再有瓜葛,定是不会放过她。
她无权无势,又不能指望凉薄为自己当靠山,自然要自保。
电话一直在响,响了有五六遍,终于停了。
奚望紧握着手机没了散步的心思,直接回了房间。
靠在阳台上的沙发,奚望眯着眼睛望着天空,总觉得,自己这辈子不会有幸福了。
以前没心没肺,家境再不好她也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现在她有了存款,对有钱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她来说,比以前好太多了。
但却暂时被绑住了双翼困在了笼子里,失去了自由。
代理妈妈这四个字,对她来说,将会是一个无法磨灭的痕迹。
正文 第122章 会见
一辈子背在她的身上。
有哪个男人会真的不介意?
奚望闭上眼,纵阳光撒在她的脸上,仍然觉得透心的凉。
B市晚上下了小雨。
庄奈奈参加聚散的时候,是从理发店直接过去的。
她烫了个大卷,染了酒红色,身穿比较随意,百褶裙长毛衣外套,揣着兜就那么出现了众人的面前。
有备而来,自然要应对陌生面孔的客套招呼。
待大家都坐下,庄奈奈的目光落在自己身旁的空位上,特意留出来的,没人上坐。
她转头看向另一旁的张起,“张局,还有人没到吗?”
“应该马上就要来了。”
“是谁啊?”
“厅长。”张起声音里带着叮嘱,“厅长新上任没多久,是司令员的儿子,副局,你心里可要有数啊。”
庄奈奈明知故问,笑眯眯的问,“张局,有什么数?”
张起伸出手搭在她肩上,靠近她的耳边言语,“副局,有些人呢,招惹不起千万不要招惹,厅长的家庭背景我想你应该有所耳闻。”
庄奈奈斜他一眼,“张局,你口臭的情况很严重。”
张起的脸瞬间红成了猪肝色,偏偏她这声音又有意在提高,被周围的几个同事都听的一清二楚,大家面色各异,纷纷装作没听见。
“厅长来了。”
“咦,厅长身边的那个是谁啊?”
“看起来有些眼熟。”
“那个不是大殿下吗?”
“还真的是。”
“……”
庄奈奈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随着五十岁的明厅长一起朝着这边而来。
而那人,正是大殿下苏清和。
大家纷纷起身,庄奈奈也不例外。
明厅长和苏清和一起走到张起和庄奈奈面前。
“这位就是年轻有为的庄副局长吧?”
“厅长直接喊我名字就好。”庄奈奈颔首打招呼,“大殿下好。”
苏清和勾唇,目光盯着她,轻飘飘的落下了两个字,“你好。”
此时在场的旁人均对庄奈奈心里多了一层别样的情绪,任谁都看的出来,这大殿下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可见是为了谁。
庄奈奈却不觉得这是好事。
她提交了苏月杀人的定罪证据,苏月是苏清和喜欢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
那又如何,她前世死的时候,总统的位置还没有定下来。
她并不畏惧他。
“服务员添一把椅子过来……”
明厅长却摆手,“不用,另准备一个单间吧。”
“好。”
四个人,三男一女在隔壁的包厢里吃饭,气氛说不出的怪异。
“那我直接喊你的名字了,奈奈啊,殿下之所以来,全是为你啊。”明厅长笑眯眯的说,“他一直都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如传闻说的那么令人大开眼界。”
“大开眼界谈不上,只是一个为民做主抓住杀人凶手的手段。”庄奈奈缓缓的说,“如果殿下真的想印证一下,也并非不可,殿下可以说出一个认识的生辰八字来,让我来剖析剖析。”
“那好。”苏清和凉凉的便说了一个。
庄奈奈听到他的说的八字后,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说的是他妻子的生辰八字。
“20岁订婚,24岁结婚,至今26岁仍没有子女,原因只有一个,丈夫不碰她,身居高位,丈夫另有所爱,殿下,我说的可对呢?”
苏清和目光幽深的望着她,顷刻,他蓦然笑了,“那依你看,她和他丈夫的婚姻什么时候走到头呢?”
“四月初五那一天,如果殿下想知道原因,我可以单独告诉你。”
苏清和对身旁的两位示意,“你们出去,我跟庄副局单独谈谈。”
刚坐下的明厅长和张起忙站起来齐齐出去。
房间里顿时剩下二人相对而坐。
“请说。”
“她的丈夫另有所爱,她也有自己欢喜的人,离婚是她提的,因为她不提,他的丈夫为了大局不会主动提,以我看,届时等她提离婚,不如丈夫主动反击抓住证据。”
庄奈奈虽无惧他,但她也非常清楚,若一个人自身有非常必要的价值为他人所用,那么,就算他心里恼恨她,也会掂量一番。
能保全自己不让别人给自己穿小鞋,她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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