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的按照记忆的方向朝着关雎宫走去,毕竟过了宣武门就不可以骑马了,她手里拎着有些大的鎏金锦盒,里面装着楚子默准备的贺礼。
走了没多久,就已经累得手臂发麻,没办法这个原主的身子也实在是较弱一些,刘欣然看着太出湖旁的石亭,看着时间还早,索性就拎着手里的锦盒走了过去。
“王爷还真是大手笔啊,送的贺礼也是上好的玉石雕刻的送子观音!”她嘟囔的同时,手里的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的,将鎏金的锦盒放在石桌上面,唯恐碰坏了里面的宝物,到时候可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活动手臂之后,刘欣然格外的放松,双手撑着下巴靠在石桌上,今天她穿着暗银色的袍帔,确实没有厚实的裘衣暖和,尤其是这一双手,冻得发红,。
“不觉得冷吗?大雪天的居然坐在石亭里?”早就察觉到她的花少恭笑着,觉得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趣,“难道你不知道前面有暖阁吗?”
刘欣然对于他的出现倒是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意外,只是双臂环在怀里,裹紧了身上的袍帔,浅笑着看他,“我又不是皇宫里的人,哪里会这么熟悉地形,再者说了,入宫时来送礼的,早去早回,免得遭罪。”
“遭罪?”
她点了点头,“就像现在这样又冷又困,而且——”她顺势抬了抬下巴,指着他的方向,“还有你这个人,似乎我每次入宫都会碰到你。”
花少恭自然听的出来她话里的意思,八成还是惦记着之前的留言,介意他们被称作暧昧的对象,于是半笑不笑的扫了她一眼,“看来你也记得我这个人不适合相处吗?”
刘欣然格外的坦诚,嗯了一声,慢吞吞的解释,“是啊,别招惹你都惹祸上身了,不过呢,这其实也不是你的错,”她吸了吸鼻子,懊恼着为什么早晨没有穿上厚实的裘衣,搞得如此狼狈,“我觉得清者自清,若是理解你的人,自然不会在意,对吧!”
“你说的倒是轻巧,”花少恭更正她的话,“难道忘记了七王爷那一日被平安放出天牢时的样子了?”
分明就是因为他的出现成为了两个人之间的导火索,如今却还在这里嘴硬着,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
“为什么你对他的事情都那么感兴趣?”刘欣然有意问出了这句话。
打心底里觉得这个花少恭有些捉摸不透,可是他的遭遇显然让人觉得同情,甚至有那么一点感同身受,都是被家乡抛弃的人,而且还要忍耐着孤单和忐忑,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设计?还是陷害?
花少恭敛起了身上的袍帔坐在了她对面的石凳上,“你是想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呢?”
真是……
这要让人怎么回答,刘欣然移开目光懒得去回应,专心的去看石亭外的琉璃瓦片,上面因为积雪的原因,有短小的冰碴垂落,果真是冬天来了,还有半个月就是除夕了,又一年要过去了吗?
两个人并没有在石亭呆太久,在刘欣然起身要离开的时候,这个花少恭很是好心的要帮她拿锦盒,最初是想要拒绝的,可是想到冰天雪地的还要走上一段路才能够到关雎宫,于是还是也懒得去顾及那些麻烦事了。
“不怕这一幕让嚼舌根的宫女太监们看到吗?”花少恭一度追问了几次。
刘欣然实在是有些不耐烦,“看到就看到啦,有什么关系,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如今有了先例,皇帝还会故伎重施吗?”
再说了,这么大冷天的她已经受够了,怎么可能还会傻到有免费的苦力不用,自己双手受冻自找苦吃呢?
走了一半的路程时,看到原本追随花少恭的中年男子手里捧着一个象牙白的红色匣子,仿佛是早就等在那里,肩膀上都有一层白色的落雪。
她对着身边的人示意,“这是什么情况啊?你的人为什么等在这里!”
毕竟这条路是去往关雎宫的必经之路,视线等在这里,莫不是……
“你也要去恭贺皇妃吗?”
“有什么问题吗?毕竟我也是皇宫里的人,人在屋檐下,适当的示好,尤其还是在自己处于劣势的时候,更应该注意这些礼节不是吗?”
这下刘欣然才算是明白了,这个刘欣意坐了皇妃还要这么针对她吗?居然特地安排了相同的一天让她和花少恭一起来恭贺她吗?
会不会等她进去之后,还会出现意料之外的人呢?
隐约之间只觉得,事情好像要朝着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了,这种异样的不安让她蹙紧了双眉,潜意识的绷紧了神经。
“你别那么紧张,至少今日一同前来恭贺的人很多。”
“紧张?我可不觉得,只是有点忐忑不安,”刘欣然话锋忽然一变,伸手敲了敲那个红色的匣子,一双清澄发亮的眼睛弯了起来,“万一你的贺礼比我的高端大气,岂不是很丢人!”
最重要的是,听他的语气,分明是早就清楚了今日一同来前来恭贺的客人,所以当时在石亭遇到他并不是偶然,相反却是他有意在那里等她的吗?
她在大脑里迅速的分析着,难道是设计好了?或者是针对楚子默的陷阱?让她成为诱饵吗?
应该不可能,至少不会是在这个时候,而且一同到访关雎宫给皇妃贺喜的人还会有谁呢?
七王妃、浩森国的质子……
这个混搭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还是最初的目的是为了让七王爷楚子默和浩森国的质子再度见面?所以昨晚楚子默才会那么决绝的口吻告诉她今日不会同行吗?
她都有些糊涂了,一时之间居然也猜不透,这里的水究竟有多深!
“需要我提前告诉你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花少恭说的格外轻松,侧身从中年男子的手里接过了红色的匣子。
“还是算了吧,反正到了关雎宫,这些送的贺礼都会一一经过尚医院的御医检查!”
“这倒也是,那就留点悬念吧!”
刘欣然笑了笑,打断他,“别啊,留什么悬念啊,你倒是可以提前告诉我,除了你和我,还有谁会出现在关雎宫呢?”
两人说话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关雎宫外的玉石台阶前,单手夹着两份贺礼的花少恭不知道何时遣散了紧跟着他们的中年男子,刘欣然居然都没有察觉到。
“东宫太子或许此时已经在关雎宫里了,”花少恭兀自走上了两个台阶,转身去看她,“如果消息没有出错的话,皇上和皇后也会在里面!”
站在原地的刘欣然只觉得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着,她扬起头去看站在玉石台阶上的男人,清楚地辨别出他眼底的笑意,带着看好戏的念头,还有狡黠……
既来之则安之,该面的的总是要面对。
她笑着敛起裙摆,直接走上了台阶,从花少恭手里接过了属于她的鎏金锦盒。
等到通报之后,两个人才一起走了进去,花少恭告诉她这个关雎宫正上演好戏呢,他们算是来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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