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翎羽这样一说,虹筝突然有一种很夸张的猜测,也许不是红药丸失效,而是红药丸对夜攸蝉没效果。
“皇帝陛下,蝉蝉到底是什么人?这关乎到治疗的关键,请你务必毫无保留的告诉我。”虹筝眼神严肃郑重的看向煌枢剡。
闻言,煌枢剡下意识的握紧夜攸蝉的手,随后他凝视夜攸蝉惨白的小脸几秒钟,缓缓抬头看向虹筝。
“你想问什么?”煌枢剡声音低沉嘶哑的问道。
虹筝暗自吞吞口水,面对此时的煌枢剡实在是太有压力了,真想退后啊!
“我给蝉蝉吃的药是专门用来在短时间内修复受损机体的,但这药似乎对蝉蝉毫无作用,我坚信在药上,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所以……”虹筝一边说一边将视线落在夜攸蝉身上,问题绝对是出在夜攸蝉身上。
“药的成分有什么?”煌枢剡并未直接回答虹筝的问题。
“最主要的两种成分是凤灵兽的精血和千叶草的根茎汁液。”
“可有毒素?”煌枢剡深知以毒攻毒的道理,有时治疗,也需要毒素的辅助。
“凤灵兽和千叶草确实含有微量毒素,但这对治疗只会有辅助性的好处,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危害。”这点虹筝可以百分百保证。
煌枢剡一听,便知道了问题所在,只是他也不能就此将夜攸蝉的秘密说出去。
“问题出在蝉蝉身上,另寻他法吧。”煌枢剡垂眸,继续注视着夜攸蝉,眼神沉静的犹如深不见底的深渊。
“皇帝陛下,你可知道蝉蝉受伤的是心脏,她现在能活着都是奇迹,如果再不修补好,令心脏复原,蝉蝉定当必死无疑!”虹筝不是夸大其词,心脏本就是普通人最重要的脏器,本就脆弱,受了伤更是难以治疗。
煌枢剡握着夜攸蝉的手僵了僵,他一直都知道,他和夜攸蝉的寿命不同,总有一天夜攸蝉会先行离他而去,煌枢剡想,如果到了那时候,他也一定会陪着夜攸蝉一起离开。
只是现在,煌枢剡发现想法始终是想法,他不愿失去夜攸蝉,哪怕是一分一秒,哪怕是夜攸蝉因寿命关系先行离开,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他要夜攸蝉活着,陪着他一直一直的活着,如果有人敢危及夜攸蝉的生命,他定当会让全世界陪葬!
“必死无疑……”煌枢剡轻轻叨念着这四个字,一遍一遍的叨念,眼眸深处逐渐冒出越来越深的猩红血光。
虹筝见状不妙,深觉煌枢剡随时有可能暴走。
“我不知道你在隐藏什么,但希望你以蝉蝉的生命安全为重,红药丸救不了蝉蝉,不代表没有其他办法。”说到此处虹筝顿了顿,依照夜攸蝉这么严重的伤势,救的方法只有一重“凡是修仙者都会凝结元丹,所谓元丹就是修仙者最纯粹的力量凝结而成,也是修仙者灵脉的源泉,能量庞大却也温和,用来修复蝉蝉的心脏很容易……”说着说着虹筝觉得有点憋屈,她堂堂庙灵山医圣,啥时候要上赶着给人治病疗伤了?而且还是用修仙者的第二生命。
没错,元丹就是修仙者的第二生命,至关重要,轻易不会暴露。
“我在用元丹修复蝉蝉心脏的过程里,不能被任何外界因素打扰,否则必将前功尽弃、两败俱伤,所以还希望皇帝陛下为我们护法。”虹筝深出一口气,算了,看在夜攸蝉这么顺眼的份上,就豁出去救她一次吧!
而且她都这么豁出去了,等夜攸蝉醒了,痊愈了,应该会看在她倾力相救的份上,告诉她秘密是什么吧!
“可以。”煌枢剡抬头看看虹筝,眼眸里的猩红血腥暂时消退了一些。
虹筝无奈的抽抽嘴角,什么叫可以啊?难道不应该感谢一下她的大无畏精神吗?
好吧,对煌枢剡抱有期望,是她的愚蠢。
不过刚刚煌枢剡露出那种猩红血腥的眼神,她真有点担心煌枢剡会一个不爽毁灭世界,虽然她不知道煌枢剡的能力有多深,但总觉得毁灭世界对煌枢剡来说不算难题。
“翎羽,姜沉,你们在门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虹筝看向那两人叮嘱。
翎羽和姜沉点点头,很默契的在第一时间离开了药房,将药房门关上,两人一人守在一边。
元丹短暂离体,对虹筝这种实力高深的修仙者并无大碍,而元丹如何离体,至今只有两种办法,第一种是最简单的吐出来,虹筝觉得这种特别没品位,所以一直嗤之以鼻。
第二种是由丹田处逼出体外,虽说是逼出,但过程并不困难,也不会觉得难以忍受,只是有些人用丹田处逼出体外时,有时姿势会很难看,有时还会因为用力过猛,而逼出几个屁。
当然,像她这种实力高深的,自然不会出现难看的姿势,更不会逼出屁。
虹筝站在长桌旁,轻而易举的将元丹右丹田处逼出体外,然后将元丹送到夜攸蝉遭受重创的心脏位置,将其暂时放到夜攸蝉的心脏内。
正文 第438章 这一天,一种执念一种疯魔
虹筝从来没有用自己的元丹帮助过任何人,首先是凭她的医术根本动用不到元丹,其次是迄今为止,还未出现能令她自愿取出元丹救命的人。
夜攸蝉是第一人,并且虹筝在心里默默决定,这是第一人,也是最后一人,元丹这种攸关性命的东西,越少露面越好。
元丹放入心脏内,用来修复受损的区域,这过程很快,一刻钟左右就能完全修复受损的脏器,以及修复受损严重的窗口,所以在这一刻钟里,煌枢剡和虹筝能亲眼目睹夜攸蝉受损的心脏及肌肉、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我说皇帝陛下,看在我这么尽心尽力的份上,能不能告诉我一点关于药物失效的原因呢?”虹筝偷瞄一眼煌枢剡,见他的脸色好了一些,便壮着胆子问。
“告诉你,对蝉蝉没好处。”煌枢剡扫一眼虹筝冷淡道。
“怎么会没有呢!有啊!有很多啊!”虹筝挺起胸膛,接着信誓旦旦道:“以后,只要你和蝉蝉一句话,我肯定义不容辞啊!”
“有庙灵山规则在,你能有什么义不容辞?”煌枢剡冷笑着问。
“规则啥的,在你面前不都是浮云。”虹筝没正行的嘿嘿笑着。“再说,你们和金眸雪狼关系那么好,让它稍微宽容一点,就什么都好说。”她主要是对夜攸蝉身上的秘密特别极其感兴趣,否则也不会这般没底线的割地,以证她的决心决意。
虽然虹筝有点没正行,但有一句话她说的很对,规则在煌枢剡眼里都是浮云,他从不受任何规则的束缚,而且规则那种东西,在他看来,就是为受到破坏而存在的。
“以后再说。”煌枢剡专心致志的凝视着夜攸蝉苍白的小脸,不再给虹筝任何一个眼神,他的心一直悬着,情绪一直暴躁着,杀戮的因子一直沸腾着,而这一切,全部随着夜攸蝉的创口愈合、脸色没有变的更糟糕、呼吸恢复了一丝平稳而稳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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