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虹筝里里外外一番检查下来,发现夜攸蝉的身体已经迅速的回归健康,损伤的基地也已经修复,理应早就醒了才对,可夜攸蝉现在的状态……
没办法,虹筝只能将手放在夜攸蝉的额头上,用灵力游走夜攸蝉的全身,探知筋脉,探知意识,探知灵魂。
一番感知下来,虹筝的表情更加微妙了,而且她觉得煌枢剡看她的眼神更加恐怖了,怎么办?她好想回庙灵山。
“蝉蝉的情况有点奇怪,她好像不愿意醒过来……”虹筝小心翼翼的瞄一眼煌枢剡,在连连退后拉开距离后,更加小心翼翼的说。
煌枢剡一听,直接变了脸色,由黑变的黝黑。
“不愿意苏醒是什么意思?”煌枢剡咬着牙,挤出几个字质问。
“我也不知道啊。”虹筝欲哭无泪啊,遇到这种情况只能依靠患者自身,或者……“我觉得你可以经常在蝉蝉耳边说说话,叫她的名字什么的,这样她可能会醒来的快一些。”
正文 第442章 这一天,你要离开我了吗?
不愿苏醒?为什么会不愿苏醒?怎么可以不愿苏醒!?
煌枢剡显得有些焦躁,难得的焦躁,看着夜攸蝉焦急却不知如何是好,最后他颓然坐在床边束手无策。
夜攸蝉的情况煌枢剡不是不能理解,他只是不愿相信,夜攸蝉竟然会不愿苏醒,不愿相信在夜攸蝉心里,竟然还有比他更重要的存在,否则怎么会拌住她、导致她不愿苏醒。
垂下头,煌枢剡将床板捏的咯吱作响,再稍微用一点点力,就能将整张床捏碎。
虹筝见煌枢剡这副样子,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安慰,其实在安慰前,她更想吐槽一句,原来强悍逆天的煌枢剡也会有萎靡不振、束手无策的时候。
不过为小命着想,她还是不要顶风而上吧。
“有件事,我想会和蝉蝉不愿苏醒有关系。”虹筝掖掖夜攸蝉的被角,倍加小心谨慎的瞄一眼煌枢剡,生怕他一时失控,做出点大开杀戒的惨烈举动。
“什么事?”煌枢剡猛的看向虹筝,眼睛里带着噬血的狰狞,惊吓的虹筝连连退后三步。
“你和蝉蝉……不是这里的人吧。”虹筝虽然犹豫,但言语态度却非常坚定,看似是在指着地面,但她想,煌枢剡肯定会明白她所指究竟是什么。
闻言,煌枢剡眼神一凌,瞬间涌动起汹涌的杀气,他不知道虹筝是如何判断的,但他知道,只要虹筝敢做出一丁点危害到夜攸蝉的行为,或者利用此事来威胁恐吓,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收割虹筝的性命。
当时虹筝觉得有无数冰冷的刺抵着她的背部,直击生命的危险感觉由四面八方而来,仿佛将她团团包围一般,令她全身的细胞都颤抖着、战栗着。
虽说煌枢剡的反应等同于应证,但在这生命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时,感兴趣的一切都会变的无关紧要。
“冷静!冷静!”虹筝下意识的举起双手,以表她绝无恶意。“你听我说,如果我说的没错,就能解释为什么蝉蝉不愿醒来。”
虹筝的话,彻底让煌枢剡僵硬在原地,神情怔怔的、楞楞的,缓慢的转头,将迷茫的视线落在夜攸蝉红润的脸上,而这迷茫的视线,随着煌枢剡逐渐想到的一切事,渐渐变的痛苦无比。
接着,煌枢剡犹如卸去浑身力量般倚靠着床框,缓慢的伸出手,落在夜攸蝉的额头上、眼睛上、鼻尖、嘴唇,最后来回细细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神越来越痛苦、越来越害怕。
糟糕……虹筝觉得,她似乎按到了不能按的开关,确定夜攸蝉不愿醒来的原因,对煌枢剡来说或许不是好事,不……不止不是好事,而且还是非常糟糕的事。
她怎么就忘了呢!对煌枢剡而言,最重要、最在意莫过于夜攸蝉,让他知道夜攸蝉是自己不愿醒来,执着于某人某物不愿醒来,对煌枢剡可是毁灭性的打击,虹筝开始有点不敢想象夜攸蝉迟迟无法醒来的后果了。
“那什么,蝉蝉基地受损严重,有可能会造成记忆障碍,所以……”虹筝觉得她挖的坑,就要她来填,不管是忽悠,还是胡扯,先稳住煌枢剡都是好的。
“你先回去吧。”煌枢剡无神的眼眸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夜攸蝉的睡颜,刚刚明明杀气沸腾,此刻却连声音都那么无力。
虹筝张张嘴,还想再说点什么,可组织组织语言,却发现好像现在说什么都挺苍白的,毕竟她所说的一切都是推测,没办法对煌枢剡百分百保证什么。
这一刻,虹筝突然对那强到逆天的男人产生了一点愧疚,早知道煌枢剡会这么痛苦,她就该彻彻底底的保持沉默。
虹筝一走,煌枢剡的周身气压就更加低沉了,无光无神的眼睛注视着夜攸蝉发呆发愣。
他忘记了,真的是忘记了,忘记了夜攸蝉和他不同,忘记了夜攸蝉是有家人朋友的,忘记了在这里许久夜攸蝉一直都牵挂着“家乡”,忘记了夜攸蝉原本是很想找到方法回到“家乡”的。
夜攸蝉为他决定放弃回“家乡”,决定永远陪着他,他坚信夜攸蝉是不会出尔反尔的,也相信夜攸蝉对他的感情不会比他浅,但人在极度虚弱的时候,总会唤起潜意识里埋藏的东西,他想……此时此刻,在夜攸蝉的梦里,她一定已经和家人朋友团聚。
而他……一定不会存在于夜攸蝉的梦里。
他从一开始就是孑然一身,从不曾有牵挂,有的只是贪得无厌、永无休止的操控。
夜攸蝉的经历虽然比常人特殊一点,性格心理虽然比常人独特一些,但她身边始终都有疼爱她的父亲,感情深厚的亲友。
她有许多牵绊,而他却什么都没有……
煌枢剡害怕,那些牵绊会彻底绊住夜攸蝉,从而让他永远失去夜攸蝉。
他想要的是鲜活的、贪吃的、古灵精怪的夜攸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安静异常、一睡不醒的夜攸蝉。
“蝉蝉,你要离开我了吗?”煌枢剡俯下身,低下头,轻吻着夜攸蝉的眼睛,轻声的低喃隐隐带着一点颤抖。
时间匆匆,又过去五天,里外加起来,夜攸蝉已经昏睡了十天,在这十天里,几乎所有的事都已经尘埃落定,连晋国国王都亲自书信道歉,并向煌罗王朝割地赔款,以求避免发生战争。
冷家族人都在刑部天牢里等待发落,煌若渊随时太子,有关押的权力,却没有审判的权力,再者煌若渊觉得,冷家是害夜攸蝉受伤的凶手之一,煌枢剡肯定更想亲自动手,不过近期的煌枢剡不在状态,只能继续等下去。
煌若渊不是喜欢刑罚的人,所以在关押冷家族人后,即便他知道煌若祁的死是冷家和神秘人龙苍薄一手策划的,他也没有被情绪支配,做出泄愤的行为。
如今,煌枢剡、煌若渊他们都知道一直以来冷家背后的靠山神秘人就是龙苍薄,但冷家却始终不知道神秘人的名字,甚至连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只有冷傲宁和冷傲宇知晓龙苍薄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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