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绿豆的小官不说,当朝几位尚书夜攸蝉了解的还算全面,性格、为人处世、家境家庭等等,都在了解范围内。
夜攸蝉记得,兵部尚书邢斩天是一位脾气火爆的性情中人,忠心耿耿、耿直廉政,就是有时会无法控制脾气,不管对方是谁,火气上来就一顿不管不顾的喷发,完事儿后还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一把年纪的人了,竟然还会受情绪影响左右。
不管从那方面来说,邢斩天都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辈,他严于律己,严于管理手下的兵,尽职尽责的履行兵部尚书的责任,不留余力的效忠煌罗王朝。
邢斩天是位不折不扣的忠臣良将,实力仅次于乐战嵘,很难想象,这样一位对自身严格,对身边人更加严格的人,竟然会有一位那么奇葩的侄子。
“确定是兵部尚书的侄子没错?”夜攸蝉怎么觉得有点不靠谱呢,毕竟兵部尚书那么靠谱,那可是唯一一位在煌枢剡突变后大刀阔斧,没有提出反对意见的老臣啊!
“没错。”煌枢剡颔首,他对朝臣的了解,要比夜攸蝉透彻很多,自然清楚邢斩天家里那些糟心事。
“好吧。”夜攸蝉耸耸肩,既然煌枢剡都这样说了,那肯定没错。“那位黑马,实在年轻气盛,锋芒尽露不懂得收敛,迟早会出问题。”不过她并不准备提醒黑马青年什么,必须去经历必要的挫折,年轻气盛的心才会沉稳下来。
“走吧。”煌枢剡牵着夜攸蝉的手,准备接下来去甯都上城看看。
“等……等等!”黑马青年嘴里咬着鸡腿,匆匆忙忙的冲过来,拦住夜攸蝉和煌枢剡的去路。“两位先等等。”他三两下把鸡腿吃光,非常洒脱的擦擦油油的嘴。
“你干嘛……”夜攸蝉虽然没有洁癖,但仍然觉得用手擦油的动作有些难以忍受。“别靠太近,有话就在那里说。”拉着煌枢剡退后,给黑马青年指了一个位置让他站在那里别动。
黑马青年不知道夜攸蝉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很听话的站住没动,因为眼前的女人刚刚发飙过,那恐怖的模样,仍清晰的印在黑马青年的脑海里。
“刚刚实在抱歉,我太饿了,没办法控制好力道和方向,才会殃及到二位。”黑马青年很诚心诚意的道着歉。
他是真的饿惨了,所以才会三两下解决掉客栈老板送来的饭菜,急忙过来向夜攸蝉和煌枢剡道歉。
在山上习武时,师傅曾多次教导过他,一定要做一位有担当的男子汉,要勇于承担,更要用于承认自身的缺点和错误。
“你确定是太饿导致的?而不是被惹怒导致的?”夜攸蝉狡黠的目光盯着黑马青年问。
夜攸蝉的目光太过锐利,盯的黑马青年有些不自在,甚至有那么一丁点的心虚。
师傅说的对,果然女性这种生物,是最难搞定的,也是最危险的。
“实不相瞒,确实有一些。”黑马青年有点羞涩的点头承认。“不过我绝不会因此失手伤到别人,两位可以放心!”他信誓旦旦的保证。
夜攸蝉压低右眉看着黑马青年,她怎么觉得这孩子有点傻呢?不……不是啥,缺心眼而已,还没到傻的境界,看来真是在蜀明山上待的太久,心思纯净的一尘不染。
没想到世上真有这么傻傻的、纯纯的人,简直就是世界的遗产啊!不过这样的人下山后,妥妥要成为很多人生吞活剥的炮灰目标。
本着保护“世界遗产”的目的,夜攸蝉决定稍微对这位懵懵懂懂、傻傻纯纯的黑马青年指一条明路。
“先离开这里再说吧。”煌枢剡看出夜攸蝉的心思,便挠挠她的手心,提醒他们一直站在这里不合适。“跟上。”冷漠的看一眼黑马青年,扔下冷硬的两个字,随后牵着夜攸蝉的手下楼。
黑马青年不清楚煌枢剡和夜攸蝉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却在煌枢剡那冷漠的一眼看出,煌枢剡是非常强劲的对手,他一丁点都看不透煌枢剡的实力,面对如此深不可测的高手,黑马青年有些激动,恨不得立马和煌枢剡过过招。
虽说有些惧怕夜攸蝉,但黑马青年对煌枢剡更加感兴趣,所以在犹豫一秒后,黑马青年立刻跟上,走在两人身后,心里研究着该怎么向煌枢剡发起挑战才合适。
离开客栈,煌枢剡和夜攸蝉直接上了马车,在黑马青年犹豫要不要也一起上马车时,煌枢剡直接把鞭子扔了过来,意思不言而喻。
黑马青年倒是很好说话,一点都不在意煌枢剡的使唤,他觉得这两人对他有恩,而且他还差点伤人这两人,为他们做些事也是应该的,所以楞了一下后,黑马青年便挥着鞭子赶起了马车。
对此夜攸蝉觉得,这傻小子不是脑袋缺根筋,而是压根不知道什么是坏人,估计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坏人长啥样吧!这样的一匹黑马,今年的武试真能平安结束吗?
马车行驶到环月河西弦月桥时,突然来了一急刹车,夜攸蝉差点直接从车门里滚出去,还好煌枢剡手疾眼快,一把将夜攸蝉揽到怀里。
黑马青年对驾驶马车非常熟练,以前在上山习武时,每次到山下采购,都是他赶着马车去的,向来都是平稳而快速,从未出现过任何事故。
正文 第483章 这一天,奴隶买卖
而这次是不得不采用急刹车,因为在西弦月桥中央,四辆马车横排在那里,马车前还站着一群手持武器,凶神恶煞的魁梧男性。
在四辆马车及一群魁梧男性前的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被黑马青年打跑的邢瑞文,此刻他手里拿着的不再是装高雅的扇子,而是锋利纤长的刀。
邢瑞文在黑马青年这里吃了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落荒而逃只是为了回家找更多人手,这些魁梧男人都是他们家养的随从,个个身强体壮实力高强,既然三两个输给了黑马青年,那么他就带两三十人来,如果两三十不够,他还可以带两三百人过来!
邢瑞文对黑马青年高傲的扬起下巴,以极度高傲的姿态蔑视着对方,殊不知黑马青年压根儿不知道他是谁。
用黑马青年的话来说,当时他太饿了,有些难自控,这难自控自然也包括他的眼睛,他虽然动了手,却不清楚被他打的人究竟是谁。
“他哪来那么多壮汉手下啊?”夜攸蝉撩开马车门帘,看一眼趾高气昂的邢瑞文嘀咕。
“都是奴隶。”煌枢剡皱皱眉。“煌罗王朝虽一直提倡人人平等,但仍有不少人在暗中贩卖奴隶。”
“因为奴隶省事省钱又听话?”夜攸蝉冷笑着,真是不管到哪里,都会有无法控制的黑暗存在。“咱有相关法律吗?”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她突然想到一非常好的点子,能够在不动手的情况下逼退邢瑞文。
“有,关于奴隶的法律很完善,条条都是重罪。”
在先帝继位以前,煌罗王朝买卖奴隶是被默认的,因为没有先关法律规定束缚,所以让许多从中得到巨大利益的人,动了很多心思,也因为害了很多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生不如死的人有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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