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父邢母一听,这次是彻彻底底僵硬了,犹如雷劈一般,表情、眼神、身体都僵住了,向来灵活的脑袋,突然没办法正常运转了。
皇帝陛下亲自过问是什么概念?自然是哪怕他们求动了邢斩天,也无法改变什么的意思,是邢铭天必死无疑的意思。
“怎么会这样……”邢母浑身无力的放开了邢斩天,一屁股坐回地上,双眼呆滞绝望的嘀咕着。
“自然是因为多行不义必自毙,坏事做多了,是要遭报应的。”夜攸蝉撇撇嘴,敢情这对父母压根儿不觉得邢铭天做的是违法乱纪的事啊!“朝廷没有追究你们的罪行,是念在你们年事已高的份上,如果你们再继续无理取闹,朝廷给你们的宽容,可就未必会继续喽,到时沦入牢狱,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看似好心的提醒,其实就是为了彻底永远的赶走邢父邢母。
夜攸蝉的话,让邢父邢母浑身一颤,一股股冷意从心底蔓延开来,他们是很自私的人,他们自认为很疼爱邢铭天、认为邢铭天最好,自然而然就会把最好的一切都给邢铭天,然而当威胁道自身安全时,他们的本性将会暴露无遗,所以他们害怕了。
害怕会牵连到自己,害怕朝廷的宽容会收回,害怕接下来的时间会用来坐穿牢底。
在这一刻,邢铭天的重要性在邢父邢母心里正在直线下降,没什么比他们自身的性命更重要,他们还想继续享受生活,还想继续大把花钱、大块吃肉,没有了这样的生活,他们根本活不下去。
原本邢父邢母一心致力于救出邢铭天,现在,渐渐的,邢父邢母开始注意到其他的,比如说他们邢家的家产会不会被朝廷抄掉。
正文卷 第612章 这一天,邢父邢母离开
说白了,就是自私,不涉及到自身利益时,邢铭天就是他们的好儿子,涉及到自身利益时,邢铭天也是可以轻易放弃的,什么宝贝儿子,什么邢家的根,都只是单纯的一句话而已,没有任何意义。
夜攸蝉见邢父邢母面露担忧和惧色,便趁热打铁,集中攻势给邢父邢母进一步“洗洗脑”,将“如若不然”的罪行说的非常严重,直接吓的邢父邢母心肝颤。
最后,夜攸蝉抛出杀手锏,将她的身份公布,拿出证明皇后身份的令牌,吓的邢父邢母咣咣直磕头,磕的额头青紫渗血,甚至有些头晕,但夜攸蝉没出声,他们就不敢停下。
“行了,哪来的回哪去,一大把年纪了,就安生点。”夜攸蝉不耐烦的掏掏耳朵,她是真没想到,夸张且夸大其词的吓唬,效果竟然这么好。
不过令她更意外的是,邢父邢母对邢铭天的疼爱、重视,也就那么一点点,丝毫经不起考验。
“是是是,皇后娘娘教训的是。”邢父邢母恭维卑微的连连点头,生怕夜攸蝉一个不高兴,就夺了他们的小命。
有一点邢父邢母看的很透彻,那就是对他们来说无比重视珍惜的命,对夜攸蝉来说一文不值。
邢父邢母走的非常灰头土脸,甚至连留下的温霞和孙子都没有在意,两人互相搀扶着对方,脚步虚浮颤颤巍巍的离开了兵部尚书府,那微微佝偻弯曲的背影,看在邢斩天眼里,确实有几分于心不忍,但伤的太深,疤痕太明显,不忍完全不足以抵消过去的种种。
“多简单点事儿,瞧给你为难的。”夜攸蝉对邢斩天扬扬下巴,神色特别的傲娇。
“多谢皇后娘娘。”这句感谢,邢斩天说的很真诚,虽说他不在意,但却被邢父邢母烦的够呛。
“说谢就有点苍白了,来点实际的。”夜攸蝉蹲下来,一边逗逗小孩子,一边逗逗邢斩天。
“请皇后娘娘明示。”邢斩天心知夜攸蝉实在开玩笑,但他若是不配合,可就不只是玩笑了。
“明示……”夜攸蝉捏着小孩子的脸蛋想了想。“请本宫到绝品绝味饱餐一顿吧。”她感兴趣的事也就那么几件,吃自然是排在前三位。
邢斩天的神色有些许意外,他原以为夜攸蝉会为难为难他,没想到竟是这么简单,看来传言皇后娘娘对美食极为执着是真的。
“皇后娘娘准备何时动身?”邢斩天问。
“小朋友,要不要跟姐姐去吃好吃的?”夜攸蝉捏着小孩子手感极好的、嫩嫩的脸蛋,笑容和煦灿烂的问。
吃和玩对小孩子有极强的吸引力,但这位小朋友非常懂事,虽然他很心动,却没有说想去,更没有去征求温霞的同意。
“一起去吧,你们折腾这么久,应该都没有好好吃一顿吧,邢尚书也会一起,不用觉得紧张。”夜攸蝉抬眼看向温霞,轻拍了拍温霞的肩膀劝说道。
“草民谢过皇后娘娘美意……”
夜攸蝉一听,这是要拒绝的节奏啊,她立马给邢斩天使使眼神,让他来想想办法。
办法……邢斩天眼神里满是为难和困惑,他的头脑哪里有夜攸蝉灵活啊,不过皇后娘娘有令,不擅长也要硬着头皮上啊!
“温霞,一起去吧,顺便谈谈你接下来的安排,这几天他们带着你和孩子一直在胡闹,算是出去散散心吧。”邢斩天略生硬的劝说道。
“绝品绝味环境很好,你不用担心会有人认出你们。”夜攸蝉摸摸小孩子的头发,她想这段时间邢父邢母带着温霞母子连一顿胡作海作,肯定已经到了尽人皆知的程度,这应该也是温霞不愿出去的原因。
如同夜攸蝉想的一样,温霞确实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邢父邢母做的事不愿意出门,她每次出去,不多时就会被人认出,对她指指点点,有时是当面议论,有时是背后议论,不管是哪一种,都让温霞觉得很有压力,
而且,若是只有她自己,她倒是可以忍,但孩子还这么小,就要承受别人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温霞实在不愿在孩子的心里留下这种阴影。
不过一直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如今邢父邢母已经不在,她坦坦荡荡一些,也许会对孩子有好处,而且这些日子以来,孩子的生活过的却是不怎么好,有时还会被邢父邢母拉扯着一起去演很滑稽、很无耻的戏,温霞光是看着,就觉得很心疼。
温霞一直以为自己是很坚强的人,然而自从嫁进邢家,她却一直忍气吞声、受人支配,自认为的坚强,消失的无影无踪。
“草民叩谢皇后娘娘。”温霞抱着孩子郑重的行叩首礼。
“免礼,出门在外,无需行此大礼。”夜攸蝉讨厌这些繁文缛节,但她到底是皇后,有些礼数就算讨厌,也不能免除。
“谢皇后娘娘。”再次叩首后,温霞抱着孩子起身,看向夜攸蝉的眼神满是敬畏。
在温霞的一生里,她遇到的最厉害的人就是邢父邢母,然而夜攸蝉却将邢父邢母吓的心惊胆战,就凭这一段,温霞就很佩服夜攸蝉。
“咱们走吧,邢尚书,被一辆马车吧。”这样大摇大摆的除去,温霞和孩子肯定会成为焦点,面对可以,但绝不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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