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的奴隶都是举目无亲的孤身一人,过去的生活就很困苦,如若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的酒杯西沼国掳走,在西沼国经历过的事、在东巫国经历的事,都在他们心里留下一道很深很深的伤疤,仍然疼痛,也许永远都不会愈合。
伤疤都是轻的,奴隶的遭遇会严重影响到他们的性格和心理,让他们不愿意相信任何人,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的好意,甚至拒绝任何人的靠近,将自身蜷缩在一起,将自身隐藏在谁也无法触碰到的地方,树立起厚厚的屏障,保护自己,隔离别人。
对此,夜攸蝉展开了一系列的计划,安排那些无家可归的奴隶住在甯都外一处皇室庄园里,每天让他们自食其力的工作,早饭后,会有德高望重的哲学工作者过来给他们讲讲课,午饭后果,会有身后矫健、性格开朗的户外爱好者分批带他们到处走走、玩玩。
其实应该第一时间送他们去看心理医生,不过很可惜,这里、这个世界懂心理学的,就只有夜攸蝉一人,如今恰逢煌若擎被龙苍薄绑架的事,她实在没心情去给那些人疏导心理。
这几天,夜攸蝉一直捧着“龙剡图腾”在研究,不是她的脑细胞不够用,而是这玩意实在是太高深,等同于她一石器时代的人,妄图窥探宇宙奥秘一样,完全的望尘莫及。
在夜攸蝉吐槽着“龙剡图腾”难懂时,煌枢剡正在将大大小小的朝政事务移交给煌若渊,在移交过程中,煌枢剡有意无意的透露,在解决掉龙苍薄的事后,他就会将皇位传给煌若渊。
对此,煌若渊只当没听到,原来他不愿继承皇位是因为他觉得自身实力不够,心性还不够成熟,但闲杂他想拒绝,主要是因为他有预感,在他继承皇位那天,就是煌枢剡和夜攸蝉离开的时候。
以往煌枢剡只是将目前的朝政处理好后再离开,但这一次,煌枢剡是直接将许多尚未处理的朝政丢给他,光凭这点,煌若渊就不得不多想一些。
琰心殿里,夜攸蝉穿着一身利落简单的红色刺绣长袍,梳着最简单的单马尾,模样看起来特别飒爽,可爱不失帅气,翘着二郎腿的坐姿非常霸气,有种大马金刀的感觉。
夜攸蝉在喝茶吃点心,煌枢剡在脱下龙袍,换上一身布料同样精致的玄色长袍,下缘用暗红色的线绣着自由自在的云朵,与煌枢剡随心所欲的性格相呼应。
“咱这一去就不回来了?”夜攸蝉大口大口啃着水果问。
“你决定。”煌枢剡将过长的墨色长发束起来,走向夜攸蝉摸摸她的头说。
“还有些琐碎的事没解决呢,还是处理干净再离开吧,再者咱是去干架的,肯定不能带太多东西,要去环游世界,肯定需要大把大把的金钱啊。”夜攸蝉仔细的想了想,直接离开肯定是不行,方方面面都不方便。
“可以。”煌枢剡微微颔首,俨然一副全权交由夜攸蝉决定的妻奴模样。
“还有件事啊,我想去陌白山看看。”这事儿夜攸蝉想很久了,而且心里还有了些计划。“你说,我要是接手了陌白山,是不是可以把陌白山彻头彻尾的改造一番?”她对此很向往。
“你这是准备将魔抓伸向其他地方了吗?”煌枢剡玩笑的问。
经过夜攸蝉大刀阔斧的改造,皇宫内大大小小的花园已经焕然一新,与过去有了截然不同的景色,工部尚书非常欣赏夜攸蝉提出的主题理念,按照夜攸蝉的要求,将不同的花园以不同的主题呈现,视觉效果非常好。
改造皇宫各个花园,最开始夜攸蝉每天都跟着监工,但后来大小事接连不断的发生,她不得不从监工的工作里抽身。
煌枢剡所说的魔抓,指的自然就是皇宫里焕然一新、与过去既然不同的各个花园。
“怎么能说是魔抓呢,你不觉得经过我的理念改造,不管大小,都已经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了吗?”夜攸蝉两手一摊,相当骄傲道。
“是,蝉蝉很厉害。”煌枢剡勾勾唇角,在他眼里,没什么比夜攸蝉这骄傲的小表情更可爱。
正文卷 第632章 这一天,前往禁地
“走吧。”夜攸蝉见煌枢剡都已经准备好,便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这龙剡图腾就留给若渊吧,开发开发他的智力。”她非常有理由相信,只要煌若渊能看懂“龙剡图腾”三分之一的内容,就定然能成为世上难有的天才。
“……嗯。”煌枢剡其实是有点犹豫的,在没人引导的情况下,“龙剡图腾”对其他人就是一本神奇的、神秘的天书,一本只知道很厉害,却无法、无法知其内容的天书。
煌枢剡和夜攸蝉一前一后的走出琰心殿,穿过庭院,走出琰心殿庭院正门,迎面看到等在正门外的煌若渊时,两人都有些意外,不过他们大概能想到煌若渊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煌若渊身为皇子、身为太子,心思其实挺单纯的,尤其是对待亲朋好友,他一丝一毫复杂的心思都没有,父母感情破裂、兄长被害身死,经历过这些后,煌若渊格外的重视亲情、重视家人。
心思单纯的煌若渊有时又很敏感,他能感觉到煌枢剡和夜攸蝉在得知龙苍薄利用煌若擎引他们去煌罗王朝禁地后的变化,那种变化他无法用精确的言语说清楚,只觉得煌枢剡和夜攸蝉似乎做了某种决定,关乎于传位的决定。
煌若渊不确定煌枢剡的决定,但他却知道,如果他的猜测正确,那么煌枢剡和夜攸蝉一定会在传位后离开。
“父皇,母后。”煌若渊来到两人面前一一行礼。
“你怎么来了?”夜攸蝉看了看煌若渊忧郁的愁容问。
煌若渊抬眼看看夜攸蝉和煌枢剡欲言又止,他想开口说点任性的话,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如何说才合适。
不过……煌若渊思虑一阵觉得自己的犹豫挺可笑的,他们是一家人,哪里用的着这样犹犹豫豫,更加直接一点才好。
“父皇,母后,你们这次离开,不准备回来了吗?”一直以来煌若渊都有这种预感,同时,他也一直否定着这种预感,直到煌枢剡立他为太子,煌若渊便知道,煌枢剡这是在为离开铺路。
煌若渊看的出,煌枢剡对皇位、对统治国家毫无兴趣,长久以来,若不是有夜攸蝉在,煌枢剡恐怕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夜攸蝉一愣,随即挑挑眉毛,她是真没想到煌若渊会这么敏锐,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父子连心、母子连心吧!
“不回来,我们还能去哪里?”夜攸蝉笑了笑反问。
煌若渊一听,顿时觉得眼前一亮,郁闷的心情顿时阴转晴,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
“真的?母后没有骗儿臣?”煌若渊眼睛亮亮的盯着夜攸蝉,生怕夜攸蝉是在忽悠他。
夜攸蝉无奈的笑笑,她倒是想忽悠忽悠煌若渊,可也要抵挡的住煌若渊那透着单纯、纯粹渴望的眼神儿啊!
“本宫骗你干嘛,再说,你这么依赖本宫和你父皇,是不是永远长不大啊?”夜攸蝉打趣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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