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有些疑惑,不过她对夜攸蝉尤其忠心,自然不会思考太多。
“是。”红裙带着煌枢剡的话,快步离开琰心殿。
后来,煌枢剡下旨,没他召见,谁都不见,这一夜才终于能安安静静的度过。
第二天早朝,不可避免的,煌枢剡几乎遭到了群臣的质问和忧心,以及对废后这件事坚持和实施。
金銮殿上,朝臣第一次非常齐心协力,纷纷附议左丞相高彻的废后提议,并言辞恳切的列举种种孩童担任皇后的种种弊端,更有一些怀着特殊目的的人,趁机提议冷贵妃很适合皇后之位。
煌枢剡稳稳的坐在龙椅上,冷而静的观察着下面那些言辞热烈的人,在他眼里,下面那些人和动物园里的猴子没什么区别。
尤其一声声说着为国家、为皇上、为江山、为社稷!说的那么义正言辞,可煌枢剡可以确定,不管是忠臣良将,还是奸臣佞臣,在此时此刻,都会有自己的私心。
早朝进行的时间很长,讨论的主题有二,一是废后、另立新后,二是国库损失巨大。
朝臣们议论的热火朝天、义愤填膺,但煌枢剡却始终冷眼旁观。
在煌枢剡静静观察、冷眼旁观的过程中,他逐渐发现,难得齐心协力的朝臣,开始有了分化,一方是以高彻为首坚持另立新后的帮派,一方是以兵部侍郎为首提议立冷贵妃为后的四五人。
正文 第111章 这一天,群臣谏言,另立新后!
不需要多认真的来讲,煌枢剡都觉得这些人很烦,他宠他的媳妇儿,花他的钱,关这些人屁事!
只是为扮演好皇帝的角色,煌枢剡暂时还不能露出不耐,最起码不能坐在皇帝的位置不做事。
过去,煌枢剡确实是演什么像什么,毫无破绽,无懈可击,但那时他的目的性非常强,戴上面具后他就真的不再是自己,直到任务结束,卸下面具,那一刻他不会觉得轻松,反而更加疲惫、更加空洞。
现在他仍然会戴各种不同的面具,但面具下会有随行和任性,不高兴、不爽,他可以随时撤掉面具,做回他最舒服、最真实的自我。
煌枢剡想,大概这就是“人”与“人形兵器”间最大的区别。
“诸位卿家所想所说朕都明白。”煌枢剡眸光微敛,扫视群臣,右手食指和中指轻敲着龙椅扶手,一声一声仿佛在敲击所有人的心脏,气压瞬间低了好几度。
煌枢剡的声音低沉且透着一股不可忽视的威严,有意释放一点威压,笼罩着、压迫着群臣,让群臣再一次意识到,龙椅上稳坐的已经不是过去无能软弱的“煌枢剡”,如今的煌枢剡果敢、狠戾、睿智、威严、深不可测、不按常理出牌。
群臣纷纷沉默下来,切身感受着来自煌枢剡的威压,有些承受力较弱的群臣已经呼吸紊乱,承受力交强的也已经冷汗森森。
红裙昨日转达煌枢剡的话,高彻并不是完全没在意,他确实很担心女儿的身体,但和忠诚、国家相比,显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再者,说夜攸蝉有办法医治,高彻是一丁点都不相信,不管夜攸蝉有没有空罗高僧的教导、指引,都改变不了她是五岁小娃娃的事实。
“陛下,老臣深知陛下对皇后娘娘情深似海,但皇后娘娘终归年纪太小,调皮捣蛋是必然的,短期内,实在不适合担任皇后之位,还请陛下深思熟虑老臣的进言。”左丞相高彻直接跪在金銮殿上,深深埋下头,言辞恳切、发自肺腑的恳求着煌枢剡。
煌枢剡挑挑眉,面上并没有不悦。
不得不说,这次高彻的言词用的很得当,和上几次那些激动激烈的言词截然不同,高彻这次说的非常委婉,连难当重任这样的话都没说,看来昨天让红裙转达的那句话,还是有些作用的。
虽说高彻非常不相信夜攸蝉有能力医治高家千金,但煌枢剡未必会没有办法,所以为了女儿,高彻必然会改变一些态度。
“臣深感左丞相言之有理。”
“臣附议。”
接下来的臣附议仍然很多,但都是点到为止,因为煌枢剡始终没撤掉笼罩整座金銮殿的威压。
“既然如此……”煌枢剡近似戏谑的注视众臣。“右丞相,你来说说,如若另立新后,谁比较合适?”
谁都知道,煌枢剡是故意把这有些烫手的问题扔给冷傲宁的,而不管是与冷傲宁对立的,还是冷傲宁的支持者,在这一刻,必然都要关注冷傲宁的回答。
冷傲宁暗自咬咬牙,抬手弯腰对煌枢剡行礼,看似眼里是一片坦然,但心里已经对煌枢剡恨的牙痒痒。
正文 第112章 这一天,金銮殿上宠媳妇
在对煌枢剡积蓄更多恨意的同时,冷傲宁也开始思考,到底是谁授意兵部尚书提议冷贵妃为后的,在这时候做这种提议,分明就是在给冷家找麻烦。
“回禀陛下,臣以为,未必非要另立新后,皇后娘娘虽然年幼,但有太后教导,后宫也有太后亲自打理,想来不会有任何问题,而且就算有些小问题,臣相信微臣的女儿冷贵妃也定然会出一份力。”冷傲宁抱拳弯腰,字字言之凿凿,语气态度间满是对煌枢剡、对太后的相信。
冷傲宁将立场摆放的非常明确,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拥戴煌枢剡,无论如何都要支持煌枢剡的所有决定,这样做不是为与煌枢剡重新修补关系,而是不想让煌枢剡抓住理由再对冷家开刀。
煌枢剡对冷傲宁的心思倍儿清楚,所以才会将问题扔给冷傲宁,迫使冷傲宁乖乖说出他想要听到的话。
“右丞相所言极是,和朕的想法不谋而合。”煌枢剡满意的颔首点头,嘴角扬起的笑意是那般的奸诈。
“皇上……”左丞相高彻焦急的抬头看一样煌枢剡,准备说什么时,却遭到煌枢剡的阻挠。
“左丞相是因为蝉蝉昨日花费一点金币,才会这般坚持另立新后的吧?”煌枢剡闪烁着狡黠光芒的墨眸盯着左丞相高彻,释放更加强烈的威压,毫不掩饰的在对高彻“循循善诱”。
煌枢剡的“循循善诱”太过明显,众臣都心知肚明,但这点是绝对不能言明的,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决不能把苗头引到自己身上。
可高彻是什么人,忠心耿耿、耿直顽固的三朝老臣,首先想的永远不是自身,哪怕会明知死,也会坚持谏言。
但这次,煌枢剡却没有给高彻誓死谏言的机会。
“高丞相。”煌枢剡墨眸透着厉色注视着高彻。“高卿的理由实在无法成立,所以另立新后一说,不要再提,朕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锋利的墨眸凝聚,煌枢剡第一次非常明确的警告着高彻。
“皇上,您真觉得那是一点金币?”刑克站出来,站在高彻身边,带着慷慨赴死的坚定开口问道。
“难道不是吗?”煌枢剡眯起迸发着危险的眼睛反问。
“皇上,您真觉得一百九十五亿金币只是一点?”刑克完全是在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注视着煌枢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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