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相撞,墨伊和血尸都没有占到便宜,处于势均力敌阶段。
不过血尸的战斗方式相当但简单粗暴,剑被墨伊阻挡没关系,血尸直接伸出左手直奔墨伊,锋利漆黑的指甲,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墨伊一惊,大跳退后,及时躲开了血尸不按常理出牌的攻击。
停下来后,墨伊皱了皱眉,视线盯着血尸漆黑的指甲,那指甲十有八/九是携带剧毒的,如果不小心被碰到,可能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步入死亡。
虽然被血尸占了上风,但墨伊丝毫没有被影响,拉开距离后随即再次冲向血尸,在保持着距离的同时,不断挥动手里的长刀,每一次斩击都夹杂着极其庞大的力量,但这些攻击有一些被血尸挡住,有一些则砍在了血尸身上。
“这哪里是铜皮铁骨啊……”虹筝摸摸自己的皮肤感叹着,墨伊的每一刀,都有斩断山河的力量,然而却一一被血尸的皮肤化解,这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找弱点。”煌枢剡冷淡淡的吐出三个字。
在面对自己所不敌的对手时,寻找对方的弱点,才有一线生机,然而墨伊却迟迟没有意识到这点,只知道一股脑的乱砍,力量是很庞大,但没有用就是纯属浪费,就是毫无意义。
煌枢剡的话被墨伊清晰的听在耳朵里,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随即改变了战斗策略,开始一边应对血尸的攻击,一边寻找血尸的弱点。
其实血尸的弱点在哪里煌枢剡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有义务告诉墨伊那么多,如果墨伊连血尸的弱点都找不到,那么他也就不值得夜攸蝉再为他废任何心思。
想起夜攸蝉,煌枢剡周身其实猛然改变,冷冽至极、恐怖至极,令战斗中的墨伊和血尸均是一愣。
“你别担心,蝉蝉她那么聪明狡猾,肯定不会有事。”虹筝这话不只是在安慰煌枢剡,更是因为相信这点。
“嗯。”煌枢剡闭了闭眼,很难得的回应了虹筝一声。
这凶墓的情况莫测,如果不是因为这点,煌枢剡早就丢开虹筝他们,独自去寻找夜攸蝉了。
万一找到了夜攸蝉,丢了其他人,然后再去找,俨然是一种恶性循环。
伪室里,墨伊和血尸战的如火如荼,经过长时间的交战,墨伊的劣势已经非常明显,他不止要戒备血尸的攻击,还要警惕不被血尸的指甲、武器碰到。
“他要输了,怎么办?”白爵看了看煌枢剡问。
“那就死在这里。”煌枢剡冷漠道。
“……其实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能发挥出一半已经是万幸。”白爵将视线移到墨伊身上,有意无意的为墨伊解释了一番。
煌枢剡皱皱眉,他怎么会不知道墨伊无法使出全力,他只是心情很糟糕,得不到发泄而已。
正文卷 第七百章 这一天,凶墓墓主登场
血尸的气势大涨,招招狠厉的攻向墨伊,导致墨伊连连退后,手臂和身体都在承受着刀剑碰撞产生的攻击。
在血尸的密集攻击下,墨伊被迫连连后退,最后背后抵住墙壁,再无路可退,接着他迎来的则是血尸锋利的黑色指甲。
墨伊内心一凌一惊,他没有失去判断力,然而却也没有时间做出应对。
就在血尸的指甲即将触碰到他的额头时,在那生死一瞬的刹那间,血尸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猩红的眼睛光芒一闪,微微张开嘴,发出一种很难听的、嘶哑的声音,不过声音只发出一般,血尸的脑袋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捏的粉碎。
捏碎血尸的脑袋,脏了煌枢剡满手,满是红白相间的液体,红色是早已凝固的血液,白色则是脑浆。
煌枢剡特别嫌弃的甩甩手,深觉要赶快清理清理这只手,否则待会儿找到夜攸蝉,肯定会被嫌弃。
“多谢。”墨伊眼露惭愧,对煌枢剡表示感谢。
“……你躲开是正确的,被血尸抓到,你身上的尸毒蔓延会加快。”煌枢剡看了看墨伊,思索好久才决定把事实说出来。
墨伊一愣,怔怔的看了煌枢剡已经转身的背影,莫非……难道……是在安慰他?
“走吧。”煌枢剡率先离开了伪室。
“等等!”虹筝叫着煌枢剡,拉着白爵和墨伊追了上去。“这里是伪室,想必距离真正的主墓室很近了。”
“愚蠢。”煌枢剡冷冷的扫一眼虹筝,眼神里全是鄙夷。
被那么明晃晃的鄙夷,虹筝那么气啊!差点头脑一热冲上去做点啥,不过还好她是理智的,在实力和智力都不如对方的情况下,识时务者为俊杰真的很重要。
煌枢剡对凶墓构造不了解,但他却能清晰感觉到气息的流动和浓郁程度,就目前来看,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极阴极凶地的中心还有一段距离。
凶墓里的阴气和死气太浓,再加上阵法的干扰,导致煌枢剡一时半会儿无法感应到夜攸蝉的位置,正因为这点,煌枢剡才会在夜攸蝉消失的瞬间失控暴走,因为他在那一瞬间,就失去了夜攸蝉的气息。
夜攸蝉自被一扇门拍飞后,就一直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身体在一条隐秘的通道里叽里咕噜的各种滚,这条通道是延伸向下的,四壁十分光滑,导致夜攸蝉试了好多次都没能停下来。
滚到后来,夜攸蝉都放弃了,任由身体在足够一人通过的通道里叽里咕噜滚,不知滚了多久,当她脱离这条通道时,迎来的是一片刺眼的光亮,可宽敞无比的墓室,不过夜攸蝉都没来得及欣赏这些,就直接四仰八叉的摔趴在地上。
在夜攸蝉掉落后,墓室顶开启的出入口瞬间关闭,表面看不出丝毫痕迹。
“诶呦……”摔趴在地上的夜攸蝉痛苦的呻吟着不敢动,全身疼是轻的,她觉得全身骨架都散了。“尼玛,疼死我了。”她愤愤的拍着地面,痛恨着自己的倒霉。
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缓了好一会儿,夜攸蝉才扶着腰慢慢起身,过程里少不了疼的龇牙咧嘴,但好歹是能忍住了。
挺直脊背站起来后,夜攸蝉深出了一口气,让浑身上下的疼痛得到了一丝缓解。
澄净的眼睛环顾周围,夜攸蝉发现这间墓室略诡异啊!与其说是墓室,不如说是书房,书架贴着墙壁一架又一架,上面摆满各种各类的书籍,除此外,这里还有一张摆着文房四宝的桌子。
更诡异的是,桌子上还摆放着一副画到一半的山水画,而且墨迹还是半干的状态。
书桌旁放着三个很大的花瓶,瓶子里放着的不是花,而是纸页泛黄的画卷,夜攸蝉走过去拿出一幅画展开看了看,她不懂画,但却能感受到画里的气势磅礴。
这幅画画的是一条龙,翱翔于苍穹的龙,气势磅礴、自由威严。
“不会是血尸画的吧……”夜攸蝉看看书桌上那副画脑洞大开。
“你很聪明,不过我并不喜欢血尸这个明细。”书房深处,纯玉的棺椁上,坐着一位身穿红衣的长发男子,那男子嘴角含笑,眸呈墨红色,泛着淡淡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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