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白镜的行为挑衅的不只是庙灵山医圣,还有庙灵山意识,然而他这样的行为,陌白山里只有几位老家伙明白其严重性,其他人基本都是看好戏的立场,更多的人是不知道陌白山是庙灵山的附属山脉。
陌白山的几位老家伙不是没有找白镜谈过,但白镜心气儿高的很,眼高于顶、嚣张跋扈,根本不把几位老者的提醒当回事,反而觉得老家伙就是老家伙,安稳日子过得久了,一个个都贪生怕死,一点追求都没有,活该一辈子被庙灵山压一头。
在虹筝看来,白镜这种情况往好听了说,是自私自利、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往坏了说就是顶底之蛙大傻X,并且还是活在自己编织的美好世界里的大傻X,在他眼里,别人都不如他,因为不如他,所以都要服从他的命令,听从他的支配。
即便白镜现在处于阶下囚状态,即便他听到了他可能受到的惩罚,顶在头上的眼睛依然没有移下来,反而用更加愤恨、讽刺的眼神瞪着蓝湛和虹筝。
“你现在是阶下囚,所以呢,阶下囚就该有阶下囚的样子,我很讨厌你这种眼神,信不信我把它戳瞎了,然后再治好,然后再戳瞎。”虹筝走到眼神里充满浓烈情绪的白镜身前,蹲下来用手指极近的指了指白镜的眼睛。
白镜很想硬气的挺直脊背,很想表现的毫不在意虹筝的威胁,但他骨子里深埋着软弱胆小,再加上他自小没遇到什么挫折,稍微一刺激就会暴露那些被深藏的软弱和胆小。
虹筝满意的看着白镜眼里的恐惧,看了一会儿,反倒开始觉得有些无聊,若是白镜能硬气一些,再威胁威胁他,倒是挺有趣的,可惜这货就是个傻X软蛋。
“虹筝前辈,那样很浪费资源的。”蓝湛认真道。
“我开玩笑的。”虹筝起身,用力揉了揉蓝湛的头发,这蓝湛看起来比翎羽大不了多少,性格却比翎羽开朗许多,如果有机会,她倒是很希望这两孩子能凑一起玩玩,让蓝湛影响影响翎羽那枯燥的性格。
其实虹筝对小孩子很没辙,这也是初试夜攸蝉时,就被夜攸蝉压一头的原因,她最怕的就是小孩子的魔音灌耳,那叫一个恐怖。
在她眼里,翎羽和蓝湛都是实打实的小孩子,小孩子间总会有些特殊的吸引力,这是成年人不具备的,再加上两人医术都不错,如果能认识认识,无论从哪方面来讲,对他们来说都是件好事。
“虹筝前辈,里面那两位是谁啊?看起来师叔好像很忌惮……”蓝湛声音压的很低,并且很小心翼翼,生怕被那位看起来就非常不好惹的人听到。
“不用这样小心翼翼,反正他都会听到。”虹筝幸灾乐祸的拍拍蓝湛的肩膀,成功看到蓝湛一脸苦瓜色。“他是谁你不用知道的太详细,只要知道你师叔的命是那两位救的就可以。”她准备把煌枢剡和夜攸蝉的身份说清楚,虽然两人都已经退位,但影响力仍在,拥有不俗的身份在陌白山里并不是好事。
“我明白了。”蓝湛认真严肃的点头,既然是师叔的救命恩人,自然要将其视为百草堂的坐上滨。“那位前辈的实力好像特别深,我偷偷看了一眼,就瞄了一眼而已,就通体冰凉,寒颤不断。”他有点后悔,又有点庆幸,后悔他那么草率,庆幸他能够草率,毕竟这世上有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遇到那样深不可测的高手。
“你记住,惹他可以,但千万别惹他一直护着的女孩子,那是他媳妇,宝贝着呢。”接着,虹筝又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蓝湛的肩膀。
“蓝湛明白。”此时此刻,他看向虹筝的眼睛满是感激,并深深觉得虹筝真是好人啊,愿意为他解释这么多,真是为心胸宽阔的医圣啊!
金眸雪狼微微睁开一只眼睛,颇为怜悯的看了一眼蓝湛,这傻小子,这么轻易就被虹筝给忽悠了,虽说虹筝说的都是事实,但她心里可都是看好戏的心思。
“诶呦,怎么不说话啊?”虹筝重新蹲下来,戳了戳白镜的嘴角。“不会是哑巴了吧?不能啊,白爵重伤你五脏六腑,没毁你声带啊。”说着,她又用力戳了戳白镜,戳的白镜直躲,但基本没什么用。
“虹筝前辈,昨晚他醒过来就大喊大叫的,晚辈封了他的穴道,所以才没办法说话。”蓝湛解释道。
“这样啊……那还是解开吧,毕竟我们有事问他。”说话间,虹筝已经出手解开了白镜的经脉。
突然恢复讲话能力,让白镜的喉咙非常痒,他连连咳嗽好一阵才平息下来。
这一次,白镜变聪明了,没有大喊大叫,而是满眼愤怒怨恨的瞪着虹筝和蓝湛,在他眼里,这些人都是跳梁小丑,当有一天高高在上的自己被跳梁小丑压倒时,他的愤怒值可想而知会飚到什么程度。
“这两只眼睛,真是欠挖啊!”虹筝动了动发痒的手指。
正文卷 第七百三十六章 这一天,一脚下马威
不过虹筝谨慎的想了想,还是别挖了,万一不小心弄的血腥了,煌枢剡肯定会很不高兴,惹那人不高兴,光是想想就觉得心肝颤儿。
“虹筝前辈,不能挖。”蓝湛很严肃的提醒着虹筝。
“我知道,只是爱开玩笑而已。”虹筝摆摆手,然后起身,满眼遗憾的盯着白镜。
看到虹筝那遗憾的眼神,蓝湛抽了抽嘴角,心想这位医圣还真是表里如一啊!一点都不隐藏内心想法。
在虹筝遗憾过后,姗姗来迟的煌枢剡终于登场,他一出现,蓝湛就下意识的站到一边,一是给煌枢剡让位置,二是从内心深处的畏惧煌枢剡。
煌枢剡面色冷漠的直径走到白镜面前,抬脚一踹时,虹筝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惜生意还未发出时,白镜就已经被煌枢剡踹飞,背后硬生生装机在前厅正门旁的木桩上,那木桩取自于千年古树,坚韧程度远胜于磐石,但却被白镜撞出了几道裂痕。
虹筝张着嘴,伸着手,眼见白镜像波娃娃般飞出去,然后掉落在地,她多么想说一句手下留情,然而奈何煌枢剡的速度太快,她根本跟不上煌枢剡的速度。
虹筝想说手下留情,绝不是想为白镜求情,而是希望能留他一命,打听龙岩须的下落,半死不残的她可以治,万一直接挂了,她可不是神仙,没有起死回生的本领。
被煌枢剡二话不说直接踹出去的白镜现在很悲惨,口涌鲜血不说,而且还有些神志不清,本就重伤的身体伤上加伤,胸骨全碎,内脏被挤压移位。
不止如此,白镜体内的筋脉也受到了震荡,损伤很严重,若得不到及时治疗,他毕生都再难痊愈,寿命会受到很严重的影响。
蓝湛满眼惊恐的看看煌枢剡,又看看差不多烂成一坨泥的白镜,这也太残暴了吧!二话不说直接开揍!那一脚,绝对要了白镜半条命。
蓝湛将白镜形容为烂泥,绝对不夸张,白镜瘫在门口附近,口腔里不断喷涌出鲜血,染红了衣服,也染红了地面,然后他还在不断挣扎,直接减地上的血泊糊了,看起来特别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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