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参见母后。”煌若渊在前厅门外,恭恭敬敬的行礼,迎接两人初次来到碧澜殿。
“儿砸,翎羽怎么样了?”夜攸蝉坚持从煌枢剡的怀抱挣脱,捣腾着小腿走到煌若渊面前问。
“回母后,据姜御医所说,翎羽已无大碍,只需假以时日调养就好。”面对夜攸蝉时,煌若渊是恭敬的,同时也是笑意盈盈的。
煌若渊是上过战场,经历过杀戮的人,虽然他刻意收敛,当身上的血腥味是确实存在的,在他眼中,夜攸蝉是他的母亲,同时也是五岁孩童,所以在面对夜攸蝉时,他需要更加收敛血腥,免得吓到母亲。
正文 第152章 这一天,汗蒸疗法?
“带我去看看。”夜攸蝉衔着天真无邪的笑意点头。
知道自己有儿子时,夜攸蝉是拒绝的,但接触着接触着,她开始觉得有个儿子也不错,尤其是煌若渊这样优秀、英俊、忠孝的儿子,白给谁不要啊!不要的才是傻子!所以夜攸蝉会时不时母亲角色上身,对煌若渊进行一些他有点招架不住的关爱。
“父皇,母后,这边请。”煌若渊先行一步,引着煌枢剡和夜攸蝉往偏殿的方向走。
煌若渊的碧澜殿风格布局很雅致,和他本身武者性格有很明显的不同,碧澜殿绿荫环绕,庭院内小桥流水,花卉繁多,充斥着一股修身养性的气息。
其实在皇长子,也就是前太子,“夜攸蝉”和“煌枢剡”的长子还在世时,煌若渊的性格很浮躁冲动,碧澜殿内一切都很简单、简洁,与讲究、雅致丝毫搭不上边。
皇长子和煌若渊是同胞兄弟,平时很疼爱煌若渊,经常教导煌若渊很多哲理、知识,更不止一两次的说过,让煌若渊摆弄摆弄花草,练一练毛笔字,修修身、养养性。
那时,煌若渊直觉得那些太娘气,都是女孩子做的事,他最喜欢舞刀弄枪,就只管舞刀弄枪就好,直到皇长子征战亡故,导致他做出一系列激烈、不加思考的行为后,才明白,皇长子让他摆弄花草、练毛笔字,不是为了修身养性,而是为改掉他心浮气躁冲动的毛病。
只可惜,煌若渊意识到的有些晚,待他明白时,他与“煌枢剡”父子间已心生间隙,“煌枢剡”更是将他调离甯都,镇守边关,无诏令不得回到甯都。
当煌若渊远在边关,接到“夜攸蝉”和“煌枢剡”遇险的消息时,他实在坐立难安,不顾抗旨之罪,不顾部下好友的阻拦,动身回甯都。
煌若渊是无论如何都要回甯都,看望父皇母后的,丝毫没考虑过抗旨这件事,不过还好,在他抵达甯都时,煌枢剡已经将朝局尽数掌握,自然会拟一道旨,诏煌若渊回甯都。
虽然下旨和煌若渊抵达甯都皇宫的时间不同,但谁会在意呢!就算是冷家,也不可能在家事上插一脚。
一进入偏殿,夜攸蝉就闻到一股非常浓的药味,靠近一看,是姜沉在起火熬药,而且还不知一锅药,足足有五锅,而且熬药的地点不是在偏殿庭院,而是在偏殿卧室内。
“你怎么在卧室内熬药啊?”夜攸蝉小步跑到姜沉旁边,捂着口鼻皱着眉头问。
这药味吧,其实不是那么刺鼻,就是太苦,闻久了连鼻腔、喉咙里都充斥着苦味。
“参见皇帝陛下,参见皇后娘娘,参见九皇子。”姜沉放下手中的扇子行礼。“回皇后娘娘,这药味对翎羽的身体恢复有好处,能被鼻腔和皮肤吸收。”
“何不直接泡药浴?”煌若渊问。
“回九殿下,翎羽脏器经脉受损严重,药浴刺激性太强,虚不受补,这样由蒸汽滋补更加温和。”姜沉重新拿起扇子,一边轻扇柴火,一边详细解答。
听着,夜攸蝉歪歪头,这种治疗方法,怎么这么像汗蒸啊!
正文 第153章 这一天,管住你的嘴
“那你直接药物汗蒸不就好了。”夜攸蝉指了指床榻上的领域说。
“汗蒸?”姜沉停下手上的动作,疑惑不解的看向夜攸蝉。
虽然姜沉不懂汗蒸的意思,但从医的直觉告诉他,这汗蒸绝对很妙。
“汗蒸是一种养生方式,用具有特殊能量的石头啥的,砌成封闭的空间,平均温度保持在三十八到四十二度左右,像你这种药蒸,显然很浪费资源嘛,而且还达不到理想效果。”夜攸蝉两手一摊,像模像样、一本正经的解释。
姜沉和煌若渊听的晕晕乎乎,没听太懂,也就没有想太多。
汗蒸在夜攸蝉的“家乡”,是很普遍的养生方式,而且有很多种类,她不懂原理,不过长啥样她是知道的,要建造的话,有煌枢剡这移动百科在,建成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什么时候能醒?”煌枢剡冷漠的扫一眼床榻上的翎羽问。
“回陛下,恐怕还需一两日。”姜沉觉得煌枢剡气势特别强,而且还有股若隐若现的危险味道,这让姜沉总是不由自主的对煌枢剡心怀畏惧、面带恭敬。
“那明天就让老头跟我们一起去左丞相府里吧。”夜攸蝉扬起小脸儿,笑眯眯的看向煌枢剡。“反正就是挡箭牌,谁去都一样。”这姜沉一同前往,说服力可能会更强一些。
“好,听蝉蝉的。”煌枢剡摸摸夜攸蝉的小脑袋宠溺道。
煌枢剡对她这么言听计从的,夜攸蝉是很高兴没错,但煌枢剡往宠妻无度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越走越远,作为一国之君,是不是不太好啊?
这种忧心只在夜攸蝉心里存在三秒,三秒过后,嗖的一下,便从她的脑海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从此再没回来过。
“姜沉,明日随朕与皇后前往左丞相府中一趟。”煌枢剡将锐利的视线落在姜沉身上,浑身散发着浓浓的、不容拒绝的命令感。
“臣遵旨。”姜沉领旨暗自皱眉,他怎么有种煌枢剡对他很不爽的感觉?“敢问陛下,可否是因为高丞相千金中毒一事?”
“正是。”煌枢剡颔首。
“恕臣无能,高丞相千金的毒老臣研究过,实在难以找到可解之法。”他和高彻的交情还算不错,所以当听说高家千金身中剧毒后,就特地去看过,仔仔细细检查过后,他也只能给高彻束手无策的回答。
“没让你解毒。”
“那……”姜沉刚想说些什么,却即可想起夜攸蝉,不由得将视线移向夜攸蝉。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翎羽已经无药可解,就算找到庙灵山医圣,恐怕也必死无疑,但孩子却在饮了夜攸蝉的血后,渗透脏器经脉的毒素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化解,那种情况,与其说是匪夷所思,更不如说是神迹。
“姜沉。”煌枢剡冷冰冰的叫一声姜沉,眼神充斥一股杀意。
“臣在。”姜沉察觉到危险,将腰弯的非常低,他倒是不怕死,只是担心他死了没人照顾翎羽那傻孩子。
“管住自己的嘴,你应该懂什么该说什么绝对不能说。”煌枢剡跨步靠近姜沉,丝毫不加掩饰的威胁着姜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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